副局长适时的出现,对那位奇谈怪论的队员进行了批评,肯定了林奇的推断,然后鼓励大家沿着孙红运的社会关系继续深查,应该有所收获。
等人散了,副局长问林奇找到突破方向没,林奇表示暂时还没有,副局长提出要给林奇找个帮手。
接下来画面一转,男主角严良(庞远)正式出场。
一头碎发,穿着警服的严良一出场是在厕所蹲坑,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然后电话响了,他合上书,露出了书皮上的名字《犯罪心理学分析》。
电话是严良老婆打来的,面对跑到国外,已经入了外国籍的老婆,严良没好言语,只一个劲儿的催她回来办离婚手续,然后她老婆挂断了电话。
随即镜头转到厕所外面,也就是派出所值班室,两个小混混相对而坐,一个脑袋上开了个口子,却嚣张的昂着头,打人的那个看上去年龄挺小,大概十四五岁,低着脑袋不吭声。
而派出所外面聚集了一大批小混混,办事民警忧心忡忡的,生怕闹出事来,正在给打架双方调解。
赔礼道歉赔偿医药费,打人的小孩儿都认,可被打的不满意,还拿出烟来抽,值班民警说这里禁止吸烟,结果这家伙拿出几张百元大钞说认罚,又多拿了几张,说今晚瘾大,包夜了。
被打的这家伙嚣张的不可一世,值班民警跑上去要制止他抽烟,这时,严良从厕所出来,询问起情况。
庞远从这一出场就把人物立的很稳,只见他双手插在裤兜内,上身的警服敞开,背有些微驼,歪斜着脑袋,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表情,说话的口气也挺横。
了解清楚大致情况后,严良歪着脑袋道:“就这破事?赔钱了事呗”
被打的人在他身后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值班民警道:“不干啊,非得给他脑袋也开个口,您看外面叫来这么多人,咋办呢?”
“咋办?”
严良咂巴了下嘴,晃晃悠悠的走到打人的那小孩儿身边,抡起拳头朝着脸砸下去,直接把那小孩儿打翻在地,然后抄起小孩儿之前坐的折叠凳,乓的就是一下狠的。
这打人的狠劲,把之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受害人镇住了,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严良把小孩儿拎起来,问道:“行了没?嗯?”
受害人咽了咽口水,不晓得咋回答,连声都不敢吱。
这一幕让看剧的同学们炸锅了,秦朦旁边一个女同学道:“这太夸张了吧?警察哪有这样的啊。”
陈东东附和道:“是啊,这人看上去整个一痞子流氓,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不过看上去倒有些意思。”
李嘉蕊也看懵了,不晓得这是个什么套路,倒是陈东东旁边一个男生道:“我觉得倒挺真实的。我姑父不就警察吗?
你们还记得上半年那次全市扫黄大行动不?那些小姐抓回来后,确认了身份,就按照她们的手机通话记录把但凡有过电话往来的男人全部叫到派出所,也不直接询问,上来就把这些人拷到墙角边,先蹲个半天再说。
那次我正好去派出所找我姑父有事,亲眼看到蹲了满满一屋子人,那些人脸色灰败,耷拉着脑袋,感觉面子,尊严什么的,完全被人踩到脚下碾碎了。
当时我就想,这辈子绝对不出入红灯区。”
这些初中生聊天的尺度还蛮大的,而且这种社会性的话题也容易引起讨论,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说话间,剧情继续推动,事情被严良轻易解决,而后面来了个小小的反转,原来被严良修理的那小孩儿居然是他儿子,这算是洗脱了败坏警察形象的嫌疑,倒是惹得几个女生询问起男同学,问他们在家有没有被自己老子这么狠揍过。
反倒是没人质疑庞远是否显得年轻了些,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就连认识庞远的李嘉蕊都没觉得突兀。
剧情继续发展,严良就是赵局要给林奇找的帮手,赵局来找他,不过严良扭捏着没松口,等赵局跟着进了派出所,看到那本《犯罪心理学分析》,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严良摆平。
“你是天生的刑警,这案子破了,我让你归队。”
第二天,严良跟着赵局来了刑警队,在和大家认识的过程中,刑警队的人明显不是很待见满身痞气的严良。
不过林奇还是让人给严良介绍案情,等到严良晓得关于脚印的疑点以及林奇的推测后,走到林奇身旁好好打量了几眼这个女人,才道:“我觉得你的推测很有可能,不过具体情况咱们还是去案发现场在仔细看看吧。”
等到了案发现场,严良勘察了一遍后,叫来一个年轻的同事,突然从后边袭击他,然后在雪地里拖行了十多米,勒的那年轻同事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把林奇吓了一跳,质问严良在干什么。
“我在验证你的推测,看,两边的痕迹。”
从两边的痕迹对比,明显看出案发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进一步证实林奇的推测,可老刑警老宋说这只是推测,没有实质证据,林奇却笑道:“很快就有了,案发到现在应该快36小时了,尸体的复检报告应该快要出来,我打电话问问。”
询问的结果是,法医在复检中发现孙红运的后脖颈有一块轻微的电击伤,只是之前被尸斑掩盖住了。
林奇的推测得到证实,她看向严良,带着几分欣赏,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这一段和原版的剧情已经全然不同,林奇和严良是交相辉映,二人思维碰撞间,林奇对严良生出了认可与欣赏的情绪,继而纵容严良开始主导办案方向。
而原版则是所有疑点都是严良攻破的,林奇就像个摆设,亦步亦趋的跟在严良后面。
听到林奇的询问,严良当仁不让的吩咐老宋把现场每个地方都拍下来,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另外把雪人搬回去,放到刑警队办公楼的外面院子里。
老宋对于被严良使唤显得有些不服气,不由看向林奇,林奇只是淡淡道:“照做。”
这一幕之后,李良继续加重破案氛围。
回到警队,严良在翻看了详细案情资料后,对林奇问道:“你之前推断这起连环杀人案有法外制裁的可能性,可是你似乎没有把这条推测运用起来?”
林奇点点头,然后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准备怎么运用?”
严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推过来一块白板,开始做起推理墙,由于信息有限,他先从四个被害人做推导,他把四名受害人的照片分别放到白板的四个角上,然后道:“一般的变态连环杀人案,凶手可能收集死者的毛发,手指等,连环强奸案的凶手则可能收集丝袜,内裤等等。
这些都是案件特征。
可这起雪人连环杀人案,死者的身体并没有缺少什么,目前得到的特征点就这几样,凶器上的指纹,写着‘请来抓我’的a4纸,被当做雪人眼睛的嘎拉哈(满语,用猪牛羊骨做成的类似小石头的玩意儿。),半截香烟,以及四名死者都是有案底的刑释人员。”
李良把几个相同的特征点都写到推理墙上,与四名死者相连,继续道:“这几个特征点中,目前有三样值得思考,一是凶器上的指纹,为何每次作案的凶器上不多不少就留下一个指纹?这是否凶手刻意留下来的?”
刑警队大部分人都点头表示对这种推断的认同,林奇则沉思不语。
“第二点,林队从被害人都有案底推测出法外制裁的可能性,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们假设,凶手可能是因为法律的正义性没得到伸张,进而产生了成为审判者的人格,这是否有可能?
可他为何要留下‘请来抓我’的a4纸,如此挑衅?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从事的职业或者说曾经从事的职业很可能与法律,或者与维护正义相关,比如警察,律师,或者武警?
可他在生活中遇到了一些事情,觉得法律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正义没有得到伸张,久而久之,他产生审判者人格,但他原有的人格中,却保持着对法律的敬畏,他希望自己也有被审判的一天,所以他留下了‘请来抓我’的a4纸,而线索指向了其他三个特征点,指纹,嘎拉哈,半截香烟。
简单来说,如果这种推导成立,这三个特征点就是凶手设置的谜题,破开谜题就有可能找到凶手。”
严良试图将所有案件特征点串联起来,这种思路是其他人没想到的,大家一时间陷入沉思中,林奇却道:“你是如何进行这种推导的,依据是什么?”
严良耸了耸肩道:“这两年空闲时一直在自学犯罪心理学,听说国外有什么职业侧写师,我这也就自己瞎琢磨的。
从侧写的角度来说,侧写师经常将特征和作案手法做比较,作案手法是完成犯罪所必需的一切,而特征是额外的,特征揭示其心理及性格
我刚才的分析勉强算是心理侧写吧,不一定对,仅供参考。”
“那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有!”
严良显然是胸有成竹,继续道:“如果否定法外制裁的可能性,那么凶手的心里也一定是自负正义的,他觉得被杀的人都该死,这是四名被害人的身份特征告知我们的。
而这样的心理状态,我依旧认为和凶手正在从事或者以前从事的职业有关。
按照这种推论,这起雪人系列杀人案的凶手应该有很强的目的性,他是为了某种目的在杀人,具体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但其他几个特征点,显然是他特意留给我们的,特别是那张a4纸,在这种情况下解读,那就不是一种挑衅,而是一种引导,他想让我们把关注点放到指纹,嘎拉哈和半截香烟上,这三样东西应该与他的目的息息相关。”
林奇听到这,已有所得,她点点头道:“暂时抛开凶手的目的不论,两种推论下,共同点是凶手从事的职业,我觉得这一点能成立,那么按照我们现在破案的方向,就着重关注孙红运的社会关系中,那些现在或是以前是警察,律师以及当过兵的人。”
李良对林奇伸出大拇指,两人的思维在同一频率上,其他人则跟不上,所以两人开始互相欣赏,这是擦出火花的基础。
这一场戏在原版中根本没有,是李良重新添加的,他一直觉得原版对警察的职业性是在刻意抹黑,林奇废就不说了,严良办案也没什么高明之处,连蒙带猜,不讲证据线索,就是一个字,莽。
李良无法接受这种刻画,所以整个案件的侦破情节他全部推到重来,林奇是干练沉稳,严良则是天马行空,但是这种天马行空是基于犯罪心理学的基础上来展开,将之作为严良的闪光点之一。
而就在严良竖起大拇指时,片尾曲响起,随之画面一转,已然是傍晚时分,老宋在巷子里指挥着搬雪人,宋刚饰演的骆闻头戴绒线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色眼镜,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眼见警察搬走雪人,他脸上露出一副如愿的表情,然后悄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