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坤认了,没有供出赵万寿,他一个人全担下来了。哪怕是连赵万寿的一个党羽都没,看来是被警告过。”李玉斌叹了口气,气馁的说道。
萧衍满不在乎,他说道:“我早就料到了,我跟赵万寿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了,此人做事谨慎非常。我们现在抓了马啸坤,又搜出了那么多金器,行动算是成功了。”
“可是这样一来,赵万寿势必会毫无忌惮的对你反击,我怕是没人能护的了你啊。”李玉斌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想法。
萧衍愣了下,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老板被调出国了,刚下的命令。去巴基斯坦阅兵仪式了,事后还要给伊斯兰堡提供安保建议。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个月啊。”李玉斌叹了口气。
他口中的大老板自然是猎人王萧天扬,此人一走,萧衍彻底的没了依靠,一旦被抓,就是任人摆布的结局。
萧衍楞立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这一趟全靠运气吧。”
哪里还有什么运气可言,罗老跟龙老在这件事情上很难插手,最多起到一个监督作用,根本无法左右。
李玉斌心里清楚这些事情,他犹豫了下,忽然说道:“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回中东继续打天下去吧。”
“不到最后一刻我从不轻言放弃,我相信这个国家还有公理,我现在还不想走!”萧衍不死心,他在等最后的结果。
李玉斌气愤的猛地不断拍打方向盘,但是却无可奈何。
赵万寿在京城只手遮天,又有当年的功劳压身,想要对付萧衍这样的人,根本不在话下。
“将军未挂封侯印,腰下常悬带血刀!”良久,李玉斌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他又说道:“这是我爷爷他们那些老家伙对你的评价语,现在想想,非常到位啊。”
萧衍却不在意,他自嘲的说道:“恐怕用不了多久,西北人就会谈我色变。没办法,想做点真正利国利民的大事,总是要付出的。”
“他们都说你现在头顶的乌纱帽已经被血染红了,不过确实有点可惜啊。这要是在古代,你早该升巡抚了。”李玉斌哈哈大笑着,声音里面很是苦涩。
萧衍说道:“他们都瞎说,至少二品顶子还能用,我从军衔上论,撑死了也就是个正三品。从官衔来论的话,只是个正四品而已。”
在清朝,官帽上的顶子一品是红宝石,二品是红珊瑚,三品是蓝宝石,四品是青金石。
靠杀人升官的,往往被说成是用鲜血染红了顶子。萧衍其实也算是这方面的人,只是顶子还差点才能红。
“对了,我从马啸陵家里搜出了好多金子。这马家也真是抠啊,要是他们这次把这些金子都拿出来,根本用不着挪用公款。”李玉斌说起这事,立马意气风发了。
萧衍笑了笑,说道:“这是大家族的通病,如果他们都能看得透的话,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家族散了。越是到了需要大家一起出力的时候,越是捂得严,生怕散了以后没有生活保障。”
他的话非常有道理,这么多年下来,华夏见证了太多的家族兴起与衰落。
往往在家族败落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卷着细软四散逃走,更别说凑钱一起来挽救家族了。
李玉斌点头表示认可,过了良久又说道:“我给你备上其中一半,让你进京后打点,说不准有点作用。”
“别逗了,这时候谁敢收钱?要是再落个行贿的罪名,更加麻烦。你别想歪招了,尽快把这批东西封起来上缴国库,对我反而有好处。”萧衍在这件事情上非常冷静。
李玉斌赶紧点点头,说道:“还是你比较老道,我遇到事总是容易出错。”
“别乱开,去绿洲饭店,我他妈又饿又困。”说完他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了起来。
折腾了整整一夜了,现在都快中午了,他滴水未进,连眼睛都没合一下。
红盾的人现在也该返回营地修养了,接着他们会撤回库克县基地等他,上面没有确定下来的话,他们绝不进沙漠。
野狼谷的事情留给警方处理,到时候他们会根据身份牌联络死者家属,用不了多久就会妥善安置完成。
在小郡主打出萧衍参与涉黑火并的牌后,他也很快以卧底为题目用省报还击。小郡主的目的是让上面注意到萧衍,所以她的反击算是成功的。
但是报纸一出,萧老九的英雄形象就立马被树立了,这等于为西北做了一件大事,天大的好事。
虽然报纸上写着数十人,但是道上的消息肯定会彻底传开。
四百人火并一人都没有回去,这显然都被他一锅烩了,这时候各种流言都会迅速传开,到最后穿越穿离谱。
少不了萧老九是火神下届,专门为民除害来这种谣言。
就在外面翻天覆地,媒体各种嘴炮的时候,萧衍已经吃饱喝足躺下了,客厅内守着无道,小泉莎莉在他怀里躺着。
……
野狼谷,警察也不被大量允许进入谷内,他们只有一些人进来处理了一些马匹的尸体,还有捡了下遗落的砍刀跟其他杂物等。
但是当一个警察走到东南角的坟堆前,他忽然感觉好像那土层动了动,他愣了下,凑上前看去。
但就在这时,昨天晚上刚盖上去的新土忽然分开,从里面弹出来一支染血的手臂,瞬间探出来捏住了他的脖子。
只一下,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传出,那警察直接扑倒在坟堆上。
随即,坟堆一阵阵滚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爬了出来,他几下扒光衣服,换上那警察的制服跟帽子,然后把对方直接埋在了土堆里。
他动作快速敏捷,但是却能看到面部肌肉阵阵狰狞抽搐,显然在忍着巨痛。
草草掩埋好后,他长身而起,两米高的个子让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只好狗楼下身子,快步朝着一线天的方向走去。
远处一个同事喊了他一声,他头也不抬的指了指前方,那同事以为他要去前面看看,也就没有再多言,任由他去了。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一线天中,只是脚底下留下了串串血脚印,显示着他受了重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