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这种情况下,林镇南觉得岳阳的开价虽然贵,也可以接受,甚至在多一点都可以接受,但岳阳既然已经开好了价码,做为一个生意人,哪有自己主动加价的。
林平之见林镇南的神情,也知道林镇南在想什么。
“爹可是觉得平之主动加价,有些不合理,爹那你觉得是商人厉害还是官厉害,是权大还是钱大。”
“废话!士农工商,商人处于最底层,又怎么能和官比,钱跟权比起来,更是用云泥之别都不足以形容。”
“在有钱而无权,都不过只是一头肥了的猪而已,权则是一把可以杀生和自保的刀,拿刀的人只要肚子饿了,便可随时杀猪取肉。”
“我林家为了各省的镖局分局,能够畅通无阻,每年塞给当官的银子,至少不下二十万两,这也是最开始爹想让你读书入仕,而不是想让你接手镖局生意的原因。”
“我林家数代人艰辛努力,打拼出来的福威镖局的基业虽然好,但和当官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只要平之你当初能考上举人,以我林家偌大基业,拼尽财力用银子堆也能将平之你堆到四五品,又何惧一个小小青城派。”
“尽管朝庭与江湖有着一定潜规则,互相径渭分明,哪怕朝庭官员没有上面吩咐,也不敢自行对江湖门派出手,不然我们倒可借朝庭之力行事。”
“但江湖中人,哪怕是少林武当,也不敢对朝庭命官下手。”
林平之话落,林镇南当即不耐的说道。“
“爹说的没错,江湖以外以权力为尊,权力便是刀,但江湖武林却是以武功为尊武功才是刀,我们林家一直算是半个商人,半个江湖中人,因此看事情却不可全用商人那套。”
“我林家生意能做这么大,很大部份都是靠辟邪剑法威名,但日后要是经历了青城大劫后,我林家威名必会扫地。”
“而我林家真辟邪剑法的后患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偌是真的无法练习的话,我林家也就只能全靠华山庇护了。”
“就算辟邪剑法的后患,我父子二人咬咬牙真的能挺过去,然后练习辟邪剑法,辟邪剑法也是速成武功,但也不可能让我们父子两人,一两年内就拥有江湖绝顶的武功。”
“到时很难吓住江湖上真正的高手,反而很可能因为我们父子两人精进神速,引来更多江湖高手窥窃。”
“因此我们林家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华山庇护,因此这不是一桩交易而是投靠,既然是投靠我林家就必须拿出更多诚意。”
林平之话落,林镇南却是脸色一凝,明白了林平之的想法,难怪林平之会提出主动加码,原来是起了投靠华山的心思。
平常林平之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也没有没概念到,能把一年几万两银子闹着玩的地步。
但投靠华山派着实不是一件小事,江湖上虽然有不少镖局投靠在江湖大派之下,比如青城观便六七个镖局挂靠,但这都是小镖局。
这些门派挂靠的镖局,只怕没有一个有他们福威镖十分之一的规模,当然这些镖局在这些挂靠的门派里,也没什么地位。
但现在华山派正值用钱之际,以他们林家的财富,若真投靠华山派的话,必定会重用,林镇南正在计算投靠华山值不值得。
另外福威镖局也是林家几代人心血,不到迫不得已,林镇南也不想挂靠到华山之下。
不过就像林平之刚才说的,他们林家此时,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眼见林镇南有所犹豫,林平之又道:“今日我见过岳先生出手,岳先生只出了一招,两根筷子破空而出,便直接穿过了那两个青城弟子脑袋。”
“劲力余力依旧未消,带着这两根筷子,足足飞了近两丈之远,插入了墙壁之中,并且是小半的筷子,都没入了墙壁之内,筷子易折而人的头骨还有墙壁何其坚硬。”
“不说像岳先生这样隔空破颅穿墙,以孩儿的功力,就算拿着筷子拼尽全力,也无法将筷子那点筷子头,刺进一个成人的脑袋里。”
“岳先生这等手段,在孩儿看来简直是仙神本事了,若是以往孩儿坐井观天时,见岳先生使出这等本事,绝对会认为岳先生是天下第一高手。”
“就连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也绝不会是岳先生对手,不过此时孩儿知道了,自己以前对江湖高手的实力认知,都是错的后,倒也不敢胡乱推测岳先生的武功,在江湖上是什么层次了。”
“不过孩儿想,这当今武林以岳先生展现出的这翻本事,也当是武林顶尖水平了罢。”
“否则江湖上要是不少练武之人,都能有岳先生这等能耐,就不是朝庭稳稳压死武林了,至少我等武林势力,也能让朝庭忌惮一二。”
“至少青城派的余沧海绝对不是岳先生对手,否则岳先生也不敢说,能在青城派的压迫下,保下我福威镖局了。”
“岳先生的年岁,也就稍长我一岁,便已经如此厉害,若是在有二三十年时间,恐怕真能有跟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争夺天下第一的实力。”
“除了武功,岳先生的才学,也是十分厉害,华山剑派有岳先此等英才,在加上本身实力也不差,岳掌门夫妇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若是在有我林家财力相助,日后未必不能重回五岳第一的威势,我林家也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