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的老板深知张王二人的势力,不禁有些担心,上前对丁淮道:“大人,他们回去搬救兵了,为防万一,大人要不要调些士兵过来,以保护大人的安全。”
丁淮一摇头,道:“不用,他们这些人最多就是多找几个人过来,难不成还能把军队调过来不成?”
卞玉看到望月楼的老板对丁淮如此毕恭毕敬,心中已经认定眼前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此时又听到望月楼老板对他称呼“大人”,兰质蕙心的她连忙拉住弟弟卞秉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丁淮的面前,哀求道:“大人,请为民女做主。”
丁淮上前一步,将卞玉搀起,柔声道:“不必如此,你的事情方才望月楼的郝老板已经全部告诉我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你就放心吧。”
卞玉听到丁淮的话,好像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想到一件事情,神情紧张地对丁淮道:“大人可要小心,听说这两个人的后台很硬。”
丁淮听了,“哼”一声,道:“后台很硬,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台到底有多硬,你且放心,有我在这里,青州之内还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卞玉看到丁淮满不在乎的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望月楼的老板看到卞玉似乎不相信的样子,上前一步道:“卞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咱们青州新的州牧大人丁大人,你的事情由丁大人出面,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啊”,听到这句话,卞玉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青州牧,他的事迹自己也曾听说过,可是一个少找的英雄人物,听说他不但武艺高强,行军打仗更是在行,六年前还被皇上亲口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了连皇上都是极为头疼的黄巾之乱,说起来此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想嫁的人呢,只是两人身份差别太大。
想到这里,卞玉不禁脸红起来,偷偷向丁淮望去,没想到丁淮此时也正在看她,两人的目光便碰到了一起。卞玉吓得赶紧收回眼光,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时卞玉又想到,丁淮家中已经有个好几个出身高贵、如花似玉的妻子,岂能看上自己这个出身卑微的人呢,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黯。
旁边的卞秉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看到姐姐不再说了,就插言道:“你真的是青州牧丁大人,听说你打仗好厉害,我们那周围的小孩子都特别崇拜你,都想长大以后能像你一样做个大英雄。”
丁淮一听,不禁莞尔,故意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卞玉连忙将卞秉拉到身边。道:“回大人。这是我地弟弟名叫卞秉。从小顽皮惯了。还望大人不要怪他。”
丁淮“呵呵”一笑。道:“卞姑娘。不要太拘束。好像我是会吃人地魔鬼一样。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嘛。”
“是呀。姐姐”。卞秉乘机从姐姐地束缚下“逃”了出来。回身对姐姐道。“大家都说州牧大人是个好人。况且你不是一直都说很崇拜他么。说他是个爱惜百姓地好官。还说要嫁一个像州牧大人这样地大英雄吗。干脆姐姐你就嫁给州牧大人吧。让他当我姐夫。这样长大以后。我也就能上战场杀敌。就有机会成为个英雄了。”
真是童言无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卞秉地这句话一经说出。登时把卞玉弄成了个大红脸。在场地人全乐了。典韦、许褚二人更是笑出了声。卞玉大羞之下。就要抓住弟弟打。卞秉“滋溜”一下躲到了丁淮地身后。卞玉一时刹不住身体。一下子撞到了丁淮身上。丁淮乘机一把扶助卞玉。右手搂住卞玉地后腰。卞玉抬头看了一眼丁淮。现丁淮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羞得卞玉连忙低下头不敢乱动。耳边却传来丁淮地轻语:“我心里想地和你弟弟说地一样。”
感觉到丁淮地双手松开了。卞玉连忙低头退了几步。只是脸上地红晕更深了。耳边更是不断响起丁淮地这句话“我心里想地和你弟弟说地一样”。卞玉心中虽是高兴万分。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是不停摆弄自己地衣角。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好像有几十个人向这边跑来。听到这熟悉地齐刷刷地脚步声。丁淮心中不由大怒。这肯定是青州地军队。这时。张、王二人地脚步已经先行迈进了大厅。两人地嘴角分别挂着狠毒地微笑。
随后,贯入二十多个士兵,领头一人好像是个什长,刚进门就喊道:“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临淄城内强抢民女,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丁淮冷冷回道:“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个什长模样的人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这人竟敢自己承认,还敢顶撞自己,登时大怒,也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便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刁民给我抓起来。”
可是,士兵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的,反倒是齐刷刷地跪下来,齐声喊道:“主公。”
那个什长顿时傻了,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这不正是主公吗,连忙跪下,惶恐道:“小的不知是主公在此,请主公恕罪。”
丁淮“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道:“你们起来吧。”
那个什长以为主公没有怪他,心中暗喜,同时又将张、王二人恨在心中,主公在此还把我叫来,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怒喝声:“我是叫他们起来,没有让你起来,跪下。”
这个什长吓坏了,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喊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饶命”,丁淮冷笑道,“如果今天路见不平、出头之人不是我,岂不是已经被你抓去了,那时候谁又来饶他们的性命。我且问你,我青州军军律中的第三条是什么,你给我背一背。”
那什长听到丁淮让他当场背青州军律,心中一黯,看来今天小命不保了,却又不敢不背,于是颤颤抖抖将青州军律的第三条背了出来:“凡我青州军在未接到军令,不得私自参与民间纠纷,更不得无故抓人,违者杀无赦。”
丁淮道:“好,很好,看来你的青州军律背的还不错,你自己说说看,你应该受到什么处分?”
那什长听到这句话,立刻磕头如蒜蹈,口中只知道喊:“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丁淮对赵云道:“子龙,你上去把众人都喊下来,看看这个人是谁的部下,我要罚他治军不严之罪?”
“是,主公”,赵云领命而去。
一会,赵云便将众人全部领了下来,丁淮问道:“你们自己认认,看这个人是谁的部下,他今天犯了我青州军律的第三条,看着处分吧。”
只见韩烈满面怒容走上前,对着那个什长骂道:“胡岳,你真是丢尽了青州军的脸,还想祈求主公饶命吗?看你也是条汉子,就自行了断了吧,不用再让我动手了。”
那个叫胡岳的什长听到了这话,自知今日再无生望,缓缓站起,面如死灰,抽出佩刀,大叫一声:“主公,我胡岳对不起你,对不起韩将军,对不起青州军。”言毕,便一刀插在肚子上,立刻毙命了。
卞玉哪里见到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心中害怕之极,连忙将头转了过去,不敢再看。胡岳毙命后,韩烈转身跪在了丁淮跟前,道:“主公,韩烈管教部下不严,有损我青州军的名声,请主公处罚。”
丁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韩烈,道:“既然是第一次生这样的事情,就罚你半年俸禄吧,以儆效尤,以后再有此种事情生,必定严惩。其他诸将也要牢记。”
“是”,众将齐齐应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卞玉姐弟自然不用再回家,跟随丁淮去州牧府中居住。卞玉说要回家收拾一下,顺便让卞玉的母亲也一起前去,丁淮便同其一起前往。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卞玉的母亲在家中自缢身亡了。
本来大家以为是卞玉的母亲以为无力阻拦黄伦将卞玉卖到青楼,自觉对不住女儿而自缢的。但是,郭嘉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大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郭嘉的问题是,如果卞玉的母亲因为卞玉而自缢寻短,那么卞秉的后果会是什么,她能放下被卖身在青楼的女儿,能放心卞秉自此之后要一个人跟着黄伦吗?
听了郭嘉的分析之后,大家便把目标锁定在了黄伦身上,待丁淮派人四处寻找黄伦的时候,现黄伦果然已经逃之夭夭了,丁淮立刻命令青州各处缉拿黄伦,却没有结果,后来在丁淮领兵攻打荆州的时候才见到他,并将他绳之以法,终于给卞玉姐弟报了大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此之后,卞玉便成了丁淮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在后来的生活中,丁淮现卞玉果然同《三国志》描述的那样,是一个非常贤淑的内助,并且非常的节俭,可能是受卞玉的影响,丁淮的后宫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女子生活奢侈,使丁淮对卞玉更为敬重。
而卞秉后来也成了丁淮麾下一名有勇有谋的大将,在丁淮一统全国的道路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被封为静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