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民、胡梅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王涛示意胡梅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让赵民坐在自己旁边。胡梅一看这又是坐在了被审的位置上,不由得紧张起来。赵民一边走向座位一边说道:"董事长,胡梅带到!"
王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徐徐放下。看到胡梅一脸惊恐,王涛说道:"你愿意与王恩继续做搭档吗?"
胡梅没有听懂王涛什么意思,一脸茫然。
王涛看收到了效果,继续说:"如果你愿与她做搭档,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去。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胡梅不语, 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他在山西阳泉,正在井下挖煤。"王涛一点点揭开谜底,不过答案有点儿残酷。
"就让他挖煤去吧!我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他毕竟还是找到了去处,我还是生死未卜。"胡梅很聪明,她在试探王涛要如何处置她。
"既然你不愿意与他一样,那只能按规矩来处理了。小赵,她是用哪个手指在扑克上做记号的?"王涛问。
赵民不知就里,他回答道:"右手食指。"
来人!"王涛大喝一声,震得办公室嗡嗡作响。"哐"的一声响,一个彪形大汉应声而入。他是与宁强一起号称哼哈二将的巫龙,他与宁强一样体型硕大,一样面目可憎。
巫龙来到胡梅跟前,胡梅只看他一眼,浑身不禁一颤。"董事长,要怎么处理?"巫龙问道。
"拉到你那屋里去,按原计划处理。干得利索点儿,然后送医院。"王涛吩咐道。
巫龙回答一声是,马上像抓小鸡一样把胡梅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胡梅极力反抗,巫龙差不多拖拽着她向外走。"等等,龙哥!"赵民突然发声。
"董事长,切慢。听我说两句!"看看巫龙没有罢手,赵民大声喊道。
听到赵民歇斯底里般叫喊,董事长急忙止住了巫龙向外的脚步。问道:"赵民,你想说什么?"
赵民的脸色有些发红,显然是真正的着急了。他大声道:"董事长,在这次作弊出千过程中,胡梅既没有参加策划,也没有主动实施。充其量她只是一个被胁从者。所以我看,这样处理她有些过重了。
王涛摆了摆手,让巫龙把胡梅送回椅子上坐下。他示意赵民继续说,接着,赵民侃侃而谈道:"既然胡梅把赃款倒回,又无大过处,就请董事长从轻发落。"
"你说如何从轻发落?"王涛问赵民道。
"我看不如这样,让她替我们工作,不给她工资,只供她吃饭。如果他表现的好,三个月就赦免她,如果表现不好,我们再处理她也不迟。"出乎王涛的预料,赵民不但给出了从轻处理的理由,还给出了从轻处理的办法。
王涛哑然失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捡一个白用的工作人员。真是笑话,我王涛开起欢乐城,还雇不起人嘛!"
"董事长,在这次捉拿作弊出千过程中,之所以连我师傅都没看出来,是胡梅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出千手法胜我们一筹。而那个王恩确实是一个废柴。董事长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它训练成一个心理素质好,手法高超的发牌荷官。"
"这么一说,我有心要留她?"王涛有些回心转意了。
"董事长,留着她,将来必有用。"赵民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你打了包票,我就信你一回儿。不过,一个月后,不像你说的的那样,我可连你一起办。"王涛说话的口气相当严肃。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胡梅留了下来,胡梅用电话通知了她姨,说是在嘉禾找了工作。这里有宿舍,有食堂,现在集中学习训练,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她姨知道在故宫附近,有这么一个地方。过了一段时间,她姨过来看了她一下,看胡梅果然在这里工作,也就不再担心。其实是赵民不
放她自由行动,免得生出差池。
赵民找到人力资源部谭部长谭雅莉。谭雅莉在女宿舍为胡梅安排了床位,办理了食堂用餐卡。然后赵民让她见了领班陆文娉,赵民告诉陆文娉胡梅被董事长安排为自己的搭档。为此,陆文娉为胡梅发了黑色西装作为工作服。最后,赵民到保卫部巫龙副部长,告诉他不能让胡梅走出嘉禾食街大门。
其实,胡梅根本不打算离开嘉禾食街。在沈阳,她唯一能去的地方是二姨家,二姨对她已露出不悦之色。她发现二姨夫对她总是笑嘻嘻地不怀好意,在二姨不在跟前时对她动手动脚。
赵民从最基本的发牌教起,胡梅学得很快。正如赵民所预料的那样,胡梅对这方面是很有天赋的。她无论底抠和中取,胡梅一学就会。尤其对记牌,她的记忆力奇好,需要记得东西,只看一遍就记得住。在收牌过程中,边洗边编辑牌的顺序,配合收牌使用,计算场上的玩家人数,计算怎么样才能把好牌发到自己手里。比如说:一个3和一个6加起来是9点,场上四个玩家,需要发四门牌,下一轮想要这两张牌配在一起,这样在洗牌的时候通过拇指的控制,在3和6之间摞三张牌,这样发牌的时候就可以很自然地把3和6发到一家去。具体发到哪一家,就在切牌上做文章了。编辑记号,这个在胡梅被抓前她就干过了。但她使用的不是最基本的手法,最基本的手法是下焊。边发牌边做一些别人不会发现的记号。发好了牌,有时候发现别人的牌里有自己想要的牌,就要跟场上同伴打掩护在他没看牌之前将牌换成别的牌,也可以通过记号知道别人家都是什么牌。赵民他们五个人一起跟恩里克学这招,只有赵民顺利通过,那四个人始终没有学会。而胡梅很快就掌握了。
了解了这些手法不是目的,关键是让这些手法快得瞒住别人眼睛。这就需要勤学苦练了。别看扑克只是一张张硬一点的小纸片,但那纸片快起来就成了刀片。为了练手法和速度,胡梅的手许多次被扑克割了小口子。对此,赵民有些心疼了,有意让她的速度慢下来。但胡梅不愿意这样,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考核的日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