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德洛丽丝?很显然,这应该是一个女性的名字。同时这也说明被他招魂出来的女性去世的时候不仅很年轻,而且还说明她不是帝国人,是帝国征服过,但又逃过一劫没有进奴隶市场的白肤色目人女性。
同时他葛力文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德洛丽丝既然没有进奴隶市场(沦为奴隶的白肤色目人必须以帝国人的方式起名,否则强制洗脑与加倍劳动,乃至直接车裂腰斩处决),那肯定不会帝国话。更进一步地说,德洛丽丝肯定不是用嘴巴跟他交流(虚拟实体的鬼魂哪里有嘴巴)。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能用精神意念与德洛丽丝交流。所以……
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出口?
“我只知道在你右手边有一个大门,当初我就是从那里被人拖过来,割开喉咙放血到一个大杯子里头的。”
果然,哪怕他故意不开口,仅凭意念向德洛丽丝问话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同时他又有一个疑惑,割喉放血到一个大杯子干什么?谁会那么无聊拿个大杯子喝血,喝猪红汤也不是这么喝……有!至少他今天碰到过一个!吸血鬼!
“什么时候……算了。给我指路。”
“是的,灵媒大人。”
身为一名亡灵法师的葛力文可是被灵媒这样的说法感到好奇,不过他可是完完全全控制着德洛丽丝的心智。如果要说的话,德洛丽丝是他事实意义上的绝对服从奴隶。是的,正如很多男性朋友想的一样,大家都希望能躺在身边的那一位甚至是好几位都一个脸蛋身材娇声都有的绝对服从奴隶。然而他葛力文现在对着骷髅跟幽灵之类的玩意,真心没有什么兴致觉得自己可以玩某些贵族很喜欢的老爷女仆游戏——该游戏的副作用就是那些参与的女仆很有可能需要准备好产房的床位。毕竟他在木棉城就没少听见某个收不住肚子的女佣最后因为某些说不出来,或者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成为某些老爷的侧室。
“力文,叫我力文就行。你给我说说前面有什么,或者出口在哪。”
葛力文每次砍完人之后,他都是清楚自己究竟干过些什么事情的。只是他没办法控制,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办法控制,甚至消灭心中的嗜血野兽。所以他跟在眼睛放红光的德洛丽丝后面,心里面是忍不住地一阵无奈。
“力文,前面有人来了。”
尤其是德洛丽丝直接穿过大门,重新将自己的骷髅脑袋对着他进行汇报的时候。
“多少?”
“四个。”
“我就说他们梵仑会终于记得派个招待了。走,见见他们长什么鬼……长什么模样。”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语的葛力文那是有点想自打嘴巴,明明自己都会召唤驱役鬼魂了,还说什么鬼之类的名词呢?因此他直接拔刀,一刀砸在大门的左边位置再一脚踹开。四名披着红色法袍的教徒自然是严阵以待,葛力文可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单向走廊的红色墙壁与白色地板布局,心里面是祈祷自己能不能灭掉他们。
“我说这位客人,你可是神使请来的。本社……”
“就问你们一句,我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葛力文可没有心情搭理人家的客气话,要知道这地方并不是他自愿上门的。就算他手里的刀完全没有开锋,纯粹是靠砸人的方式将对手放倒。
“尊贵的客人,你可是得到真神之力……”
呲啦!
一听真神之力,葛力文想都不想就是一道白色闪电过去,把右手边数起第一个,开口跟他说话的家伙打飞。反正他也阔出去了,既然不告诉他怎么出去,那就不要怪他拿着刀杀出去!
“动手!”
于是乎,面对着剩余的三名红衣教徒不断往自己身上打来的火球,他葛力文那是一边闪躲,一边让德洛丽丝上去进行攻击。而让他非常意外的是,或许是德洛丽丝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惊悚。葛力文那是发现三个红衣教徒被她吓了一跳,然后开始集中火力对付飞行速度不亚于猎豹,还会在他的意志控制下不断闪避攻击的她。因此他是拿着手中的刀往前冲,但是被吓着的三个红衣教徒却是在德洛丽丝的“惊吓攻击”中不断后撤。
所以当他看到某个浑身冒出电弧火花的红衣教徒依旧躺在地上,他是直接拿起手中尚未开锋的刀,对着这货的脑袋一敲。
“既然他们不说,你现在就跟我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怎么出去?”
越发擅长如何拷问死者鬼魂的葛力文可是掏出自己的随身笔记本,以及附带的钢笔进行记录。
“我就知道……这么多……还有!我还知道兴盟会的吸血鬼!他们可是在我……我们这里买血的。”
“买什么血?”
“人血!新鲜的人血!特别是未婚少女的鲜血……他们最喜欢!”
正如他之前的想法一样,兴盟会知道现在都没有停止某些反人类的活动。德洛丽丝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而且他是不敢想象有多少人被活生生地取血。
“割开喉咙?”
“不是!我们有素材室,定时定候对受体取血。割喉那都是300多年前的做法,现在我们都会用抽血管。”
300多年?
葛力文逐渐静下心来,那也就是说德洛丽丝是300多年前被献祭掉沦为祭品,并且她的冤魂还一直逗留在这个神秘的地方。问题是300年前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踏足,再进一步说,整个玉山岛肯定是野人的地盘。毕竟120多年前,玉山岛才被桑农公国插上国旗正式成为桑农公国领土。
难不成梵仑会其实在很久以前是属于野人的教会?只是随着帝国的发展与扩张,才一点点地向帝国渗透,然后在帝国扎根成长?
“力文,我回来了。距离有限,我追不上。”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