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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王爷替她赎身了

字字泣血,悲凉无比。

言语间,带着对生的无望,死的向往。

红梅跌坐在地,眼泪顺着她妩媚动人的面容流淌而下,渗透进薄薄的衣衫中,转瞬消失不见。

左栾支吾吾的,手足无措:“姑娘,你别哭啊!”

“有什么事儿,咱还可以解决的嘛!”

“我们王爷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越苏斜睨了他一眼,“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左栾压低声音,“美人都哭成这样了,咱们无动于衷,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红梅的眸中亮起一抹期待的光,她望着只跟沈昔昔讲过话的墨怀谨,脸上带着满满的希冀。

墨怀谨语气淡淡,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

“送客。”

红梅浑身一震,擦去脸上的泪水,娇弱起身。

“民女告退。”

左栾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追了上去。

“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凡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嘛。”

红梅贝齿轻咬着红唇,水波潋滟的眼睛看向他。

“红梅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也不指望着什么了。”

左栾扯了扯嘴角,“那……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红梅在挽君阁多年,一直卖艺不卖身,惹得妈妈生气,所以经常会惩罚于我……”

“本以为,终于能脱离苦海,可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左栾没说什么。

把红梅送出府后,左栾才跑去沈昔昔房内,跟她添油加醋的痛斥挽君阁妈妈桑的所作所为。

沈昔昔从始至终脸上没太大的波动。

她抱着打瞌睡的核桃,慢悠悠的吃着甜腻的糕点。

等左栾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那般讲的口干舌燥时,才哦了一声。

“王妃,我说了这么多,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沈昔昔有些不解的问:“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您就不可怜可怜她吗?我看见她胳膊上那些伤口,心疼的紧呢!”

沈昔昔斜睨着他,“我又不是男人,我心疼她干嘛?”

“我……你……”

沈昔昔再度拿起一块糕点,啃了一口。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红梅说的是真是假?”

“光凭她一人所言,就能确定那玉是我和我朋友合伙拿走的?”

“你没听见她说吗?”

“那块玉平平无奇,估计扔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我看啊,这八成就是仙人跳。”

左栾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

沈昔昔慢悠悠的道:“总而言之,跟挽君阁的女人聊天时,只信个三分之一就够了。”

“可她说的万一是真的呢?那她岂不是错过了这次能从挽君阁出来的机会?”左栾不甘心的追问。

沈昔昔抱着核桃跳了下来。

“没有万一。”

在红梅今日跑来指明了要见王爷时。

在红梅的视线若有若无的从墨怀谨身上扫过时。

在红梅故作不经意露出胳膊上的伤口故意寻求同情心时。

沈昔昔便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

同为女人,对方打的什么心思,她还能不知道?

“王妃,这可是您欠下来的风流债,您不会就这么不管不顾吧?”

沈昔昔朝外走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我看是你自己对那女人动了歪心思吧?”

左栾尴尬的视线飘忽。

“我可得提醒你两句,红梅这事你别掺和。”

“否则的话,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等沈昔昔离开后,左栾才嘟囔着:“哪那么夸张……”

趁着白日,沈昔昔带着香儿出了个府,前往了司庭风之前所留给她的地址。

寻了好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找到后,却发现这地方荒无人烟,一点有人居住的迹象都没有。

香儿四下看了看,“王妃,是不是那家伙把您给骗了啊?”

沈昔昔攥着手里头褶皱的宣纸,冷哼一声:“这个司庭风,还真是跟小说里一模一样。”

“啊?”

“没什么,回府吧。”

沈昔昔趴在桌子上,手里头拿着毛笔,胡乱在纸上写写画画,墨水溅的到处都是,写下的都是司庭风这个名字。

此人在原书中,是一个喜欢追逐与挑战的江洋大盗,什么东西稀有珍贵他就偷什么。

虽说武功不高,但胜在技巧多。

来无影去无踪,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传闻他性情古怪,喜欢戏耍他人,不善交心。

果然如此。

按照剧情的发展线来看,墨慎安跟司庭风貌似还没有过交集。

司庭风归属于他旗下,是在一次偷盗过程中,不小心中了一箭,致命的伤。

墨慎安正好遇见,发了善心把他给救了。

从此,司庭风就一直跟在墨慎安身边,帮他偷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嘎吱——

门被人从外缓缓推开。

墨怀谨走了进来,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名字,一语不发的将沈昔昔抱起,放于床上,盖好被子。

……

屋外吵吵嚷嚷个不停。

沈昔昔烦躁的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了耳朵。

香儿慌忙从外走进,“王妃,不好了!”

“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啊?”沈昔昔幽怨的问。

“比天塌地裂还要可怕!昨日……昨日来的那位红梅姑娘,被王爷从挽君阁赎出来了!”

沈昔昔猛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弹坐而起。

“你说什么?王爷赎的?”

“千真万确!外头的人都在传呢!”香儿满脸焦急。

“外头的人?”沈昔昔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香儿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神情:“红梅姑娘被赎身,半个凛南国的人都知道了!”

沈昔昔唰的下了床,“快快快!洗漱!”

什么情况?

这是来抢她铁饭碗了?

昨日墨怀谨不是压根没搭理红梅吗?

怎么才过了一夜,就把她给赎到家里来了?

难不成还在吃醋她去挽君阁的事儿?

那也不对啊!

她跟墨怀谨早就和好了啊!

随意抹了把脸,沈昔昔头发也没梳的就跑去了前厅。

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门口,有些许不自在的往里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墨怀谨的视线。

还有跪在地上的红梅。

墨怀谨声线清润,与寻常无二:“过来。”

沈昔昔哦了一声,内心复杂的走到他身侧。

“大佬,我……”

话还未说完,墨怀谨有些发凉的手搂住了沈昔昔的纤腰,冷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了肌肤上,撩起一片鸡皮疙瘩。

在沈昔昔还未反应过来时,墨怀谨将她朝后一拉,直接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