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歼战对围困的日军来说绝对性就是一场噩梦,索性噩梦结束的很快,围困住日军的两个营抽丝破茧的开始蚕食日军,勃朗宁M2重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不管是射速还是射程完全压制住日军残存为数不多的九二重机枪,九二重机枪阵地和掷弹筒简直就成了日军催命符,自知走投无路的日军绝死余勇的状态下异常的顽劣,强悍本质不减反增,凶残的眼神中透露漠视死亡的视死如归,日军九二重机枪手被击毙副射手填补射击位,副射手被二营、三营的重机枪扫成蜂窝状弹药手移过副射手全无人形的尸体继续癫狂的射击,弹药手被呼啸的狙击步枪掀飞天灵盖流溢出脑浆鲜血和颅内组织的粘液栽倒在重机枪傍边后日军老兵继续部位,一直到掷弹筒炮弹呼啸一声砸落在九二重机枪阵地将机枪连带射手炸成大卸八块日军的射击适才停止,每一个重机枪阵地都是里外三层的布满了日军残缺不全的尸体,零碎的枪械器件上面不是血迹斑斑就是挂满了人体碎片。
在绝对火力优势和人员优势的对手面前,彪悍只能让死亡来的更为提前,日军的绝死反击更让二营、三营的战士同仇敌忾,原本月朗星疏的天空被浓重的硝烟迷雾厚厚的蔓延包裹住,在翻卷的烈焰和层叠的黑雾中,二营、三营、数十挺重机枪高速射击的火舌映红了墨染的黑幕,马克沁重机枪、勃朗宁重机枪在冲天破云般的尖啸中,旋风般狂飙着一道道势不可挡的弧形白光,刺眼的弹痕火焰流光飞舞般在密集的日军人群中挥来扫去,掷弹筒炮弹和M2迫击炮炮弹发出尖啸带着一道道凌厉的气浪砸落在簇拥在一起的日军阵营中,一团团火雾裹着炙热的炮弹碎片和人体残骸冲天而起。团团火球,条条火蛇在空中狂飞乱舞。滚烫的弹壳犹如破碎的珍珠般飞舞,机枪手疯狂的射击,弹药手不断的更换弹链,副射手不断的将冷却的凉水泼洒在炙热发红的枪管上,滚滚白气笼罩的机枪阵地,连绵不绝的喷射出怒剑狂花般的弹幕。于此同时,炮手操纵着手里面的掷弹筒、迫击炮猛烈的轰击着日军,飞向日军的炮弹犹如飞火流星,炸的血肉横飞。围歼战不可避免的演变成一种变向的屠杀,在绝望和精神分裂般的嚎叫中,剩余的数十名日军端着刺刀向二营、三营的包围发起了自杀性冲锋。
飞蛾扑火式的自杀性冲锋,在狂飙怒射的弹幕中,仅仅冲出数米的日军电击鞭挞一样的抽搐中,浑身布满血洞,被打成一滩肉泥倒在一片碎尸残骸中。
当最后一名冲刺的日军在一颗M190春田式步枪的射击下头颅飚扬起一道血线重重栽在于地面时,67联队覆没已经乌云压顶般扑向陇口一郎。
歼灭千福秋叶大队,四团二营和三营相互错位扑杀向荣进大队和陇口一郎所在大队。
深陷包围圈的陇口一郎和原平茺蔚听着四面八方的喊杀声和眼前被分割成数段在汉华军攻击下急速减少的士兵,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懊悔。
不甘在三个步兵联队、一个野炮联队外加空军提供支援的情况下尽然兵败江北,懊悔自己机关算尽却钻入了汉华军的包围圈,前后左右都是流弹拉曳出的白炙气浪,每一秒钟都有护卫在外围的士兵被破空而来的炮弹炸的四分五裂。
惨绝的神情中,陇口一郎和原平茺蔚开始烧毁联队旗和机要文件。
作为一名从国民政府青阳治安警备队提升的陆战团汉华军基层军官,崔孝义在感觉文建阳、高传辉和薛语嫣心境宽广的同时也暗自告诫自己要知恩图报,忠勇杀敌。但是四营建军除了在青阳区域小打小闹炸鬼子炮楼,袭击运输队,从未大战,原本以为部队过江四营必有抗山之战,但是作战任务总被一营、二营、三营抢夺,奇袭官埠桥、攻占枞阳城、大战陈家凹,都没有四营的作战任务。整个四营都是怨气冲天,一个爹妈四个娃,按道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在江北四营就里外不是人。除了枪械物资和其他三个人保持一致,其余都是处处被抢先。
每当有军事行动,手下营长挨个往自己房间蹿,一听说依旧没有作战任务,个个脸红脖子粗,只差没骂娘。
私下崔孝义也想是不是自己警备队出身不好,部队长官有偏见,但很快又推到自己荒唐的逻辑,部队一大半将士军官都出自国军,翻来想去,崔孝义还是认为四营作战能力有限。达不到文建阳和薛语嫣的标准。
在崔孝义的带领下,四营的训练是圆木警枕,镞砺括羽,三营武装拉练跑0里,四营就跑40里,攻防演练、小组火力配合,攻击崔孝义偷师学艺,天天往三营跑,文建阳和薛语嫣对部队射击训练总来不限制弹量,进入江北更是,连番交战缴获的日军枪械弹药堆积如山,三八式步枪射击训练,四营是三营的数倍。整个人四营上下都憋了一口气,要打一个翻身仗给所有人看,四营能打,陆战团都四个营都能打。
接到67联队作战任务,崔孝义心潮澎湃,夜不能寐,在架子岭坐等67联队投怀送抱的时间,崔孝义数次找各营营长反复交代,连番叮咛。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崔孝义的谨慎和布置以及对战士初遇大战心态的把握确实起到了克敌制胜的关键。
一切如崔孝义所料,打出气势的四营就像一股开闸的洪水,携雷霆万钧之势将右翼的日军防御阵地冲的七零八落,成耀东四团四营左翼的进攻张弛有度,配合老练,有条不紊,步步为营,而右翼陆战团四营就像一台开足马力的重型坦克,势不可挡。
薛语嫣一直冷眼观察崔孝义行兵布阵,调兵遣将,火力配置的一举一动,当崔孝义做出利用优势火力,全力冲杀,像日军绞杀混战的方案时,薛语嫣原本稍许担心的心彻底的回落到心底。
新兵不擅攻坚,善打顺风仗,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薛语嫣最担心就是四营进攻受阻,缺乏实战经验的战士面对日军有射程优势是三八式步枪会乱失方寸,造成伤亡。而崔孝义的布置恰恰扬长避短。
于是交战开始,薛语嫣便开始专心狙杀日军队伍中指挥官、军曹、机枪手、掷弹筒手等在日军部队中有中枢神经作用的底层军官和老兵。
薛语嫣陆战团是汉华军所有各团中唯一没有连级警卫配置的作战单位。因为自己的身份,薛语嫣仅贴身保留了一个警卫排,清一色都是在芜湖难民营中营救而出对日军有深仇大恨又精通文墨的女子。在轻骑兵军事学院,所有女兵表现出更优胜于一起训练男兵的耐心和毅力,除了体力、力度两个女性先天性弱于男性的要素,其余军事训练项目,女兵的适应性和专注度丝毫不逊色同等训练的汉华军中下层军官。
勤练不缀的毅力和颖悟绝伦的天赋让警卫排个个成为百步穿杨的神枪手。
原本陆战团的狙击手就比四团为数众多而且作战经验丰富,加上薛语嫣警卫排夹杂在神枪手和狙击手之间的一排女兵精准的射击术,右翼日军最先倒霉的就是重机枪手、掷弹筒手和少尉、军曹等日军指挥官。
到处翻卷的烈焰,掷弹筒炮弹和M2迫击炮触地爆炸的飞焰让狙击手和警卫排战士在混战中能轻而易举的定位日军底层指挥官,至于不断喷赤着火舌的九二重机枪手和掷弹筒手目标则更为明显。
为数众多的日军军官前一刻还在指挥士兵阻击射击,后一刻就呼啸而来的弹丸击碎头颅,在身边日军士兵惊耳骇目的眼神中,飞扬出一道血线栽倒在人群。头颅被脑浆和脑液、颅内组织粘附的躯体具有极震撼的惊恐性。
日军中下层指挥官和大量轻重机枪手、掷弹筒手被射杀导致的灾难性后果就是原本慌乱的战线在四营的冲击下变的更为凌乱和离破碎。
冲进日军阵营的四营战士一边投掷手榴弹一边疯狂的倾斜着子弹,一道道火舌在日军在阵营中挥扫横舞,纵横交错,流光弹雨像一张铺天而落的天网密不可破的包裹住日军,充满惊恐的眼神中日军士兵一枪射出召来的是暴雨叩瓦般的弹雨,不及拉动枪栓推弹上膛就被雷电击中般浑身抽搐,扫成尸藉模糊的不成人形的残体。
不可抑制的日军一边射击一边开始逃窜。
溃败由此开始,声势浩天的陆战团四营战士开始漫山遍野的追杀日军士兵,被横七竖八交错的尸体绊倒的日军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就被随后而止的四营战士一个点射打成血窟窿,慌乱、惊恐、沮丧、胆怯的成分已经大大占据了皇道精神的左右,惊涛骇浪般的喊杀声彻响山林,风雷滚动,猩血飞扬中,伴随着无数股瓢泼飞溅的鲜血,痛彻心扉的嚎叫声,抱头鼠窜的日军在炙热弹雨中滚滚倒地,血流成河,断手断脚遍地狼藉,枪支钢盔,遍地摔落,精神崩溃中拉响手雷自杀而亡的日军士兵比比皆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