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重明鸟和汉风安置在兵工厂、日军陆军特务机关、太原警备司令部、伪军兵营的定时炸弹火树银花般炸开,太原城内所有日军机关机构全部在烈性炸药下飞灰湮灭。近6000多名战俘和700多名策反的伪军汇聚在一起。
萧飞羽、文建阳、薛语嫣汇合一处,立刻按照拟定的撤退方案组织队伍撤离,车队空置的10辆道奇卡车和在太原城缴获50辆日军轮式卡车装载部分在集中营被日军折磨伤残和身体严重虚脱的战俘技工随同装载器械设备的卡车绕过晋中,自南行驶经过临汾走到洛阳,文建阳和薛语嫣率领陆战团第三作战大队和汉风两个作战班负责车队护送任务,萧飞羽带领陆战团第四作战大队和汉风特种部队两个作战班伙同重明鸟护送其余战俘和技工、伪军自晋中和寿阳县夹角通过长治进入河南区域。
兵工厂主要负责人和年长技工以及家眷老幼全部追随车队撤离,临行之前,文建阳将张恺和曹焕文、洪中为代表的兵工厂负责人召集一处,看着神情激动的三个人,文建阳庄重的说道:“张先生、曹先生、洪先生,三位都是国家军工企业栋梁人才,国之瑰宝,服务于国家,汉华军在国民政府眼中只是地方一直杂牌部队,甚至有人冠名为军阀部队,名不正言不顺,如果三位和所有技工愿意继续为闫长官和国民政府工作,现在就可以自愿选择,我们将另行派出车队护送到晋西北闫长官辖区,也可以护送到武汉国民政府。”
感激的看着文建阳,张恺动情说道:“文将军,张恺比不得您和麾下将士一样金戈铁马,冲锋陷阵,抗击倭奴,斩杀日寇,但是我们能为真正的抗日护国志士制造武器弹药,保家护国,守土安康,如果我们制造的枪械、弹药在居心险恶的军阀土匪手中屠杀同胞,在日本人手中侵略国土,这是每一个军工人员的耻辱,贵军是真正的抗日部队,文将军千里入晋,舍身冒险,此等情谊,铭记于心,于情于理,鄙人都甘愿为文将军肝脑涂地”
曹焕文诚恳说道:“文将军,汉华军义举耳闻目详,如果不是文将军援手,我们早就成为国人唾骂的帮凶,手不染血的侩子手,每一个军工人员的夙愿就是自己制造的武器弹药在仁人志士手中守国护民,保一方平安,而不是屠杀国人,生灵涂炭,我们都明白文将军成人之美的胸怀,也希望文将军能体谅我们不予合污的决心”
内心深处,文建阳自然千盼万愿的希望张恺、曹焕文、洪中等人加入根据地军工企业建设,看三个人心意一致,文建阳说道:“三位如此盛情,建阳谢过,汉华军诛日为责,护国为任,如若违背此誓,三位和所有人可随意选择”
有张恺、曹焕文、洪中以身作则,加上文建阳等人的舍死营救,所有技工全部选择前往江南根据地。不过令文建阳意外的是张恺和曹焕文、洪中全部拒绝乘车而行,坚持要体弱技工和战俘随车,看到三人心坚意绝,文建阳便随三人意愿。两拨人马,浩浩荡荡在夜色中离开太原城。
两路人马浩浩荡荡,清风明月中,荡起漫天黄沙分奔两地。
大春和祖国荣感觉整个老榆树沟就像一面巨鼓被敲击般轰鸣作响、颤抖不已,距离两人10里方向,无数的马蹄上下翻飞踩踏在地面汇聚成一股千军驰骋,万马奔腾的气势,黄土盈寸的地面,数百骑战马飞驰溅扬的沙尘在月色中就像一股滚滚翻卷的龙卷风咆哮席卷而来。
陆战团对骑兵并不陌生,在救援宋美龄时歼灭的左恒邹家骑兵中队战马就被安置在桐城,本着上能飞天,下可入海,向汉风特种部队靠齐的陆战团自然不会放过学习揣摩的机会,虽然不能像出身正统的骑兵那样驾驭自如,但策马疾驰一番还是迎刃有余,可是眼前却是正儿八经和日军骑兵大队交手,对方仅仅是风雷滚滚的气势就足够让一般人心惊胆战,汗毛倒竖。
但陆战团战士恰好不是一般人,陆战团也不是一般的部队!
後藤甲子郎中佐率领骑兵108大队出阳泉,就将步兵第104旅团步兵第5联队一个大队的兵力远远甩在身后,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肌腱发达,耐力耐劳的盎格鲁诺尔曼马在108骑兵大队士兵驾驭下就像和士兵的意念融合在一起,一种长刀所向,御风飞行的快感迅速的刺激着後藤甲子郎和108骑兵大队所有士兵。
和步兵大队一道前行,至少5个小时才能到达太原,没有任何攻击者会愚蠢的等着逗留在太原城被四面八方逼围而来的帝国军队包围。
後藤甲子郎相信自己能截杀住胆大包天袭击太原的攻击部队,在5联队大队兵力没有到达之前砍下袭击太原的支那人脑袋。
阳泉接收到太原请求战术指导电文时9月1日点50分,自己带领骑兵大队出阳泉是9月14日凌晨零点0分,三十分钟之内,袭击太原的部队绝无可能结束汾河兵营战斗然后从容离去,从阳泉失去和汾河兵营联系判断,汾河兵营十有八九凶多吉少,假设汾河兵营帝国士兵集体玉碎,这至少证明阳泉在接到电文和自己出离阳泉的期间,太原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而自己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即可到达太原。
後藤甲子郎并没有108师团师团长谷口元治郎中将和参谋长小堀晃大佐面面俱到的分析问题,也没有思考汾河兵营1个大队兵力被对方袭击损失惨重,自己骑兵大队是否有力战太原出现的神秘军队能力。骑兵,讲究的就是出奇制胜,机动作战,灵活胜敌。被誉为大日本帝国骑兵之父的秋山好古大将曾在大日本帝国和俄国0年前的战争中以8千兵力顶住11万俄军攻击达三天之久,最后打败俄军,自己不比秋山好古大将,但是冲垮一直支那军队後藤甲子郎还是信心满满。
一个大队的骑兵,就在後藤甲子郎如此想法中风驰电掣般奔向太原。
张恺制作的十字钉被打磨的锃明刷亮,文建阳在大春出发前,特意交代大春要给十字钉上漆,大春带领的作战大队在老榆树沟至少花费了4个小时才将所有的十字钉刷成暗色。三分之二的十字钉,全部密密匝匝的散布在0多米长道路上,漆刷黝黑的锋刃,完全吸收了投照而来的月亮柔和光线,融合在尘土、砂石构成的地面。
十里距离,转瞬及至,山谷中马蹄声隆隆,如同千面同时敲响的战鼓雷鸣;黄沙滚滚,纤尘飞扬,刹那间,大春、祖国荣似有一种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梦回烽烟古战场的错觉。
大春,祖国荣目不转睛的看着即将踏入十字钉阵的先头日军骑兵。
後藤甲子郎完全沉浸在似御风飞行气逾霄汉的奔雷气势中,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便可到达太原,後藤甲子郎不断催促着战马驰聘。
一阵悲切的战马嘶鸣声毫无征兆的传入後藤甲子郎耳中,前方骑兵部队骤然像炸开锅一样乱作一团,皎洁的月光下,无数的士兵自战马腾空而起,手足舞蹈摔向前方,随即发出撕裂哀嚎的惨呼,更多的马匹,一头栽倒在地面仰头嘶鸣,后续而来的战马和栽倒地面的马匹碰撞一起,巨大的惯性催动下,沉闷的撞击声,骨骼折断的脆响声,战马嘶鸣的悲愤声,士兵惨叫的哀嚎声汇聚成一股毛骨悚然的声潮让原本清寂的山谷骤然间弥漫出一种诡异气氛。
“可惜了战马”祖国荣轻不可闻的说道。
大春一声不响,手持毛瑟98K步枪谨慎细微的在人群中搜寻,100距离,大春无法从皎月光线中辨识出日军服装军衔的等级,但却可以从人影举止动作推理判断出谁是骑兵大队指挥官。
前后有70多匹战马冲撞在一起,如果大春撒下的是没有漆色的十字钉,在月色反照下,决计不会有如此多的战马冲撞在一起,但是和地面砂石融为一色的十字钉巧妙的伪装了自己杀伤性,导致后续跟进而来的日军选测策马跳跃跨过栽倒的同伴继续驰聘,结果触地就被钉入十字钉,战马四肢关节吃痛收力,连马带人栽倒在地面,至于被巨大惯性摔落地面的日军骑兵,不是筋骨折断吐血而亡,就是被长达1公分的十字钉钉入体内半死不活,直接被钉入脑袋的,死状奇残,堪比狙击手步枪弹近距离绞碎头颅的画面。
人仰马翻,混那一片!
“嘶溜溜”一声长鸣,战马前蹄高扬,鬃毛翻飞,马首朝天嘶鸣,在月光的投影下,充满了暴力的美感,後藤甲子郎凭借精湛的驾驭能力止住坐骑前冲力。
“八嘎,前方什么情况”清风明月马蹄催的凌云壮志早就在遍地哀魂中化为乌有,後藤甲子郎五内俱焚,痛心疾首的呵喊道。
紧随其后挽缰勒马的一名大尉立刻甩蹬下马,前往探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