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段霄飞只觉得自己都快冤枉死了,忙举手发誓道:“宝珠啊,宝珠,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呢,我怎么可能会让外人欺负你,今天的事情,真的把我也弄懵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发什么疯,不过没关系,我这就让人去查,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欺负了你,你说好吗。”
冷笑一声,魏宝珠淡淡的言道:“好不好,都让你一人说了,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查个什么结果,只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这次的事情我和你没完,记住了吗。”
连忙点头,段霄飞举手发誓道:“保证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样好了,你歇着,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这就去你看怎么样。”
魏宝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段霄飞,只看得段霄飞眼神闪躲了起来,还没见魏宝珠移开目光,段霄飞不由尴尬的言道:“那个,宝珠,你别这么看着我,有什么跟我说就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有些害怕。”
魏宝珠闻言,便也收回了视线,紧紧盯着段霄飞言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想要去看你的宰相,就去看看好了,不要鬼鬼祟祟,还借着名头,我可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被魏宝珠猜中了心思,段霄飞不由尴尬极了,干笑两声,忙望着魏宝珠道:“你都猜到了啊,我倒不是为了别的,这不就是想弄清楚,他怎么好好的闹了这么一出吗,真的别无他意。”
眼见段霄飞这么说,魏宝珠也不纠结这画中的真假,只是大喊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调查。”
段霄飞闻言,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匆匆跑了出去,魏宝珠好笑的望着段霄飞的背影,有些无奈的言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让人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段霄飞,人人都说,只要坐上权利的位置,就会失去原本的自己,我也想看看,你以往的誓言还算不算数,我是不是你最重要最宝贝的东西。”
话落,魏宝珠便闭上了眼睛,也许此时她的鲜红也是没底的吧。
且不提魏宝珠如何,只说段霄飞出了宫,便来了宰相府,只见大夫来来去去,段霄飞便知定然是出了事情,直接闯了进去,宰相夫人,自然是见过段霄飞的,便是心中再恨,此时也只得行礼请安,段霄飞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随口便问道:“宰相如何了。”
卫夫人闻言,两年应道:“大夫看过了,只是还拿不准,所以臣妇也不知道夫君如今到底如何了。”
“哦”了一声,段霄飞望向诸位大夫道:“你们这么多人,能被丞相府找来,想来定然都是医术不错的,现在可有定论了。”
大夫们闻言,不由纠结极了,一个看一个,就是不敢回答,不由的段霄飞便将帝王威压放了出来,只冷笑言道:“怎么了,莫非朕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此言一出,大夫们哪里还敢瞒着,只将卫青是被气晕,并没什么大碍的话说了出来,一时间,便连卫夫人都尴尬不已。
卫朗见状,赶忙挡在母亲的面前言道:“陛下恕罪,家父这些日子,忙里忙外,早有了心悸之症,只怕今日也是突然发作,绝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还望陛下明鉴。”
卫夫人此时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忙紧跟着儿子又说了一番,段霄飞本就没有计划处置卫青的意思,此时自然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望向大夫言道:“那不知道他几时能够醒过来。”
大夫们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下个明确的定论,只是模糊的说了大约这两天,便低下了头。
卫夫人见状,连忙言道:“那我夫君可要喝些汤药,毕竟若是不醒就这么躺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大夫们闻言忙凑到了一起,商量了一个稳妥的方子,交到了卫夫人的手中,忙起身告辞了。
卫夫人也怕大夫们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便连忙言道:“朗儿,让人送大夫们出去。”
卫朗明白母亲的用意,连忙让人将大夫嗯松了出去,这才跪在段霄飞面前请罪道:“陛下恕罪,我父今天有些糊涂了,绝没有要惹陛下生气的意思,不过是一片忠心罢了。”
听了这话,段霄飞不由笑道:“是啊,你父忠心耿耿,所以,朕是个昏君了,什么事情都得听宰相大人的,才会国泰民安,既然宰相大人如此本事,那要不要朕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他呢。”
卫夫人听了这话,连忙跪了下来,几乎祈求的言道:“陛下恕罪,小儿年幼,说话做事有些不妥也是正常的,还望陛下千万饶命。这样的话,我儿以后不会再说了。”
段霄飞脑袋一歪,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不由扭头言道:“罢了,如今宰相还晕迷着,我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看起来,今天宰相是醒不过来了,朕会派太医来,一定要让他好好活着,至于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朕绝不是什么暴君,也不会连几句话都受不住的。”
话落,段霄飞便要离开,没想到王夫人却拦在了段霄飞的面前,紧跟着言道:“陛下宠爱皇后,虽我夫君觉得不妥,可我却是羡慕的紧,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丈夫全部的在意。”
眼见母亲这话就是在拆父亲的台,卫朗忙上前拉着母亲的手道:“娘,你在说些什么啊,你怎么能说这个呢,若是让我爹知道了……”
瞪了儿子一眼,卫夫人只道:“你爹那榆木脑袋,让我说这点事至于吗,男人对女人好,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你爹倒好,弄得这事跟天塌了一样,我有的时候就是想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将事情闹到无法挽回了,才肯看看,咱们一家人可还靠他撑着呢。”
段霄飞无奈的望了卫夫人一眼,心中吐槽道:“果然不愧是宰相的夫人,这说一句话,还得细细品一下,明面上倒是骂丈夫,实际上,却是将丈夫的忠心说了个遍。”一想到这里,段霄飞不得不道:“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罢了,你们先陪着他吧,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话落,段霄飞便转身要走,卫朗见状,忙上前言道:“陛下,恕罪,我娘不是有意如此的。”
摆了摆手,段霄飞不由玩味的言道:“看来以往小瞧了你们一家,果然厉害的很,一家子都是人精,罢了,一切等宰相醒过来再说。”
卫夫人忙起身相送,直到不见了段霄飞的身影,卫夫人这才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好在卫朗跟在后面,忙将母亲给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你没事吧。”
卫夫人摇了摇头,强撑着站直了身子道:“我没事,你爹那边你得多看护着点,药千万注意,我歇一会。”
卫朗忙应了一声,将卫夫人扶到了床上,这才轻叹口气道:“娘,你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情交给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魏英齐忙拱了拱手,段霄飞见状,忙扭头走到了宝珠的面前言道:“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你的性子,你自己也知道,若是我不过来的话,只怕真要出大事了。”
魏宝珠听了这话,当即嗤笑一声,死死的盯着段霄飞言道:“所以,你这话的意思便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是我不懂事,是我不知所谓,是我不顾全大局吗。”
这话一出,段霄飞当即尴尬的笑了起来,见魏宝珠神色越发冷厉了起来,段霄飞忙哄道:“这怎么会是宝珠的错呢,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让宝珠你为难了,不过宝珠啊,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了,其实呢,我真没别的意思,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我……”
不等段霄飞再说什么,魏宝珠便打断道:“行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多余的话了,你不是要回宫去吗,早点回去,我想在这里静静,免得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段霄飞听了这话,强撑着笑脸道:“这话不错,难得回来,你便多住几日,我过几日便来接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你不要钻牛角尖,不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话,魏宝珠不屑的言道:“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陛下这话还是不必再说了,免得闹了笑话,如今我才知道,我是嘴不重要的一个,在你心里,你的母妃才是最重要的,不论是开始还是现在,你都不停的让我为了你的母妃委屈自己,也许真如林锦说的那样,嫁给你果然是错了。”
听了这话,魏英齐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呵斥道:“宝珠,还不住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陛下面前,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还不用陛下言明,你这是昏了头了。”
见段霄飞气的不轻,父亲又害怕不已的模样,魏宝珠到底是服软道:“行了,行了,这句话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也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可是段霄飞起因还不是在你那里,你的母妃几次置我家人于死地,说白了,你这是让我拿着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我难道就不该生气吗。”
干笑两声,段霄飞苦涩的言道:“该该该,我没说不该啊,可是你生气,打人骂人都行,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别的男人,你也知道,我对那林锦可是心结不小,若是你时常将他挂在嘴上,我只怕哪一日会失去理智,你也不想看见我疯狂的模样吗,还是说,你想给我的帽子换个颜色不成。”
这话一出,魏英齐早已吓的跪在了地上,急切的言道:“陛下多虑了,宝珠自幼便饱读诗书,这样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再者说了,宝珠的心里都是陛下,又如何会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来呢。”
魏宝珠见到这一幕,只狠狠的瞪了段霄飞一眼,便忙上前将父亲搀扶了起来,感觉到父亲身子都在哆嗦,不由有些无奈的言道:“爹爹,你怎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呢,刚刚他与你开玩笑呢。”
魏英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段霄飞也是吓了一跳,如今见宝珠已经生气了,不由忙补充道:“是是是,宝珠说的不错,爹爹,我说过了,你是长辈,便是教训我两句也是应该的,外人面前,礼不可废,可私底下,大家完全可以放松些,我只当你是我的亲爹爹。”
冷笑一声,魏宝珠对无语的言道:“什么亲爹爹,若真的当做是亲爹爹,今天你就不会来这一趟了,毕竟,看这一出便知道,这亲爹的命和亲娘的命,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一句话又被魏宝珠讽刺了,段霄飞有些无奈的看了魏英齐一眼,不敢多留,只匆匆转身离去了。
这一幕落在宝珠的眼中,当即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言道:“没种的家伙,你躲有用吗,总要去面对的。”
魏英齐见段霄飞没有生气,身子这才放松了些,听了这话,有些无奈的将宝珠拉到了身边言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如今到底身份不同了,霄飞如今是这天下的主,那可是万万人之上,这性子自然是不同了,他能容忍你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次次容忍你不成,宝珠,听爹爹一句劝,原本女儿是娇客,他一心要娶你回去,所以任性点,没什么,可如今,你已经嫁过去了,该学的规矩也得学起来,别整天让爹爹担心,你想想看,若是有一日,段霄飞真的断了与你的情分,将你关在后宫之中,那你该如何是好,你也知道了,爹爹今天拥有的这一切,说白了,都是陛下给的,若是他想收回去,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