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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嫁不洞房

“小姐,快起床了,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好多事情要做的,梳妆的喜娘已经等在外面了。”哎,真不想起床,俗话説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以前除了周日每天都要准时起床,基本没睡过懒觉,如今不用上班了,多好的机会啊,被小娟从被窝里挖出来,我还闭着眼睛。

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才不情不愿的下床,喜娘和小娟立刻开始忙碌起来,洗脸吃饭后,马上就开始梳妆。我任她们摆布,反正我也不懂,也没有要做新娘的开心快乐,只是不得已而這之。古时没什么好的化妆品,主要就是靠胭脂和用其调出的水粉。最后是梳头,此时从铜镜里看到娘走了进来。

“娘,您怎么来了?”

“娘来为你梳這‘同心髻’吧。”娘的脸色不太好,好象哭过。养育了18年的女儿就要离开了,换谁心里都难过。古时女人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回趟娘家还得争得丈夫的同意。

“谢谢娘,以后一有机会我就回来看您和爹。”

娘不再説话,只是一梳一梳的整理着我的一头快到腰部的长发。

看着镜中的自己,感慨万千,又做新娘了,而且还是在一千多年前做新娘。第一次做新娘,穿的是白色的婚纱,美的象天使,幸福的象得到了全世界,那时的他对我真好,从不曾想到会有离婚的一天,最后一起共进晚餐,他也对我保证:“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有了更好的依靠。”泪静悄悄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娘突然放下梳子从后面抱着我,压抑着想哭出来的冲动,热泪溢眶。

“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走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娘转身小跑着出去了。我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小姐,不能哭,会把刚上的妆哭花的。”

最后一步,戴上凤冠。這时震耳欲聋的便炮声响起。一个丫头来报“姑爷已经到了前厅,老爷吩咐扶小姐去前厅拜堂。”由于姑爷是远方来的,需接新娘回北方再摆宴,再加上家里本就经济大不如以前,所以此嫁女儿只请了少数的亲戚和朋友来。

盖着盖头,来到前厅。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由于是在娘家,自然不会有送入洞房。

“岳父岳母,因家里有事,需急着赶回去,小婿就此别过。”身边的男人説到。

接着就有人扶我向外走,就要离开父母了,虽感觉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却是我前生的父母,心里一酸,转身跪倒在父母面前“爹,娘,女儿走了,你们多保重。”叩了三个头。我知道我這一走,再回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走吧……”爹激动的再也説不出多于的嘱咐,娘已经泣不成声了。

坐上轿子,大约二个多小时左右就到了目的地,估计是他的临时住所。

“少爷,回来了。”

“嗯。古权,去买个灵利点的丫头来照顾少夫人,然后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启程回长安。”声音很平淡。

“等等,可不可以您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本以为家里会把小娟作陪嫁丫头给我,没想到家里忆经困难到连个陪嫁丫头都舍不得给。

“説。”

“以前一直是小娟伺候我,习惯了,可不可以拜托您把她赎来给我?”身边还是有个熟人比较好。

“按少夫人的意思办。”身边的男人(现在应该算是我的夫君了。)豪不犹豫的吩咐道。

“谢谢。”真是个好説话的男人,看来我的计划应该比较容易实现。

他扶着我走进一个房间,让我坐到床边上,在我面前站定。既不説话,也不接我的红盖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都快十分钟了,还不见有什么举动。我实在坐不住了,只好出声询问。

他身子动了下,回过神来,靠近二步,接开了我的盖头。

“是你?”

“是你!”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原来我的夫君不是别人,正是在西湖边求我的那个男子。时间就此定住。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説什么好。第一次认认真真看清楚他长什么样。端正的五官,有几分威严和冷漠,英俊的脸上透着几许沧桑,是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还是情犊初开的小姑娘,一定会迷失在這样的魅力之下。而今天的我肯定也是非常漂亮的,本就清丽可人,再一身新娘打扮,就更美上三分了。

“那个……,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我打破這沉默的气份。

“古月天。”

“你好,我叫李秋玲,初次见面,请……,不对,再次见面,请多关照。”説着我就自然而然伸出手做握手的动作。古月天一愣,不知何意。

“握个手,表示友好和相互认识了。”明白过来,他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

“先休息一下吧,再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下楼吃晚餐。明天随我回京,你的丫头估计在天黑前能赶到。”他又恢复一贯的淡漠语气。

“嗯。”

説完他就出去了。我开始收拾东西,首先取下這重达一公斤的凤冠,换下大红的新娘服,洗了把脸。胭脂抹的可真厚,水都变色了。一翻换洗人一下就清爽多了。从到镜前,把头上的各种饰品一一拔下。娘的手法真不错,把个头发盘的這么好。好不容易把头发梳利落了,新的问题来了。我不知這头发该怎么扎发型。之前几天都是小娟帮的忙。回忆着小娟的手法,试着梳之前的姑娘头,可是梳来梳去就是不像,越梳越乱。结婚女子的盘发更不会梳,都没见过,早上娘梳的时候,我思想开小差了,根本没看。折腾了关天时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已经饿了一阵又一阵,早上吃到现在起马10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下去吃吧。”是古月天,我还以为這么快小娟就来了。

“哦。”三两下扎个马毛,這是谁都会的。

“就這样出去?”我不可思义的看了下我的头。

“我……,我……,我不会梳头。”我羞红着脸説。在他听来估计是认为我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被宠坏了的大家小姐吧。真丢人,我的自立能力可是很强的。

“坐下。”他一把拉我坐回镜前,很熟练的挽起我的长发,一会儿就给我梳了个漂亮的发型。

“谢谢。”一个大男人這么会为女人梳头,估计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妻妾了。不知道他为女人梳过多少次头发才会有這么熟练。看他也有7-8的年龄,应该不会才第一次娶亲。想着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

“我是你的第几房夫人?”不假思索我就问出了口。

“第二房。”古月天停顿了下才回答我。

“走吧,吃饭去,我早就饿了。”心里怪怪的。

到了楼下,我才知道我们住在旅馆,。小二早已将饭菜摆好。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猛吃起来,就象以前上班吃中午工作餐似的,赶紧扫空好继续干活。

等吃的差不多了,我才抬起头打了个咯。看到古月天居然还没动筷子,保是喝了几口小酒,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桌上三个小菜基本都进了我的肚子。

“我……,真对不起,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咯!”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居然又打了个咯来证明我吃多了。

“小二,再上二个小菜。”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为他重新叫二个菜。

“还没吃饱?”古月天不紧不慢的问我。

“是,为你叫的。”傻笑着掩饰我的窘态。

回到房里等着小娟的到来,顺便做些简单的运动帮助消化胃里的食物,以后每天一定要锻炼身体,把自己养壮,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小娟真在天黑前来了,有个熟人在身边感觉就是好多了。

“小娟,对不起,没经你同意就把你叫来了,可是我需要你。”

“小姐,我愿意的,当初就是你买我的,不然我就饿死在街头了,以后您上哪儿,小娟就跟到哪儿。”

“谢谢你,小娟。”给她一个大大拥抱。“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相互帮助,你也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玲姐姐。我们做好姐妹。”

“這……”小娟奇怪的看着我。

“我让你叫就叫。”我故意凶她。

“玲姐姐!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姐姐,有外人时还是叫小姐。”

“這才乖,先去吃饭吧,然后来和我一块儿睡。”

“一块儿睡,那姑爷?”

“回到京城还要举行婚礼,现在不能洞房。”其实我是故意的。我才不要和一个才刚刚认识的男人同处一室。现代的一夜情,我从来都是鄙视的。如果他硬要和我洞房,我就告诉他我例假,办法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