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老色狼!”
刘长青对着旁边的电线杆吐了口唾沫,心想丽丽姐的这个公公,肯定不是好东西。
不过这种事也轮不到他来管,提着皮箱子走了一段路,真是累得够呛。
刚好这时看见街对面有个车行,叫阿伟电动车行。
以前没有钱,自然不敢奢望有一台小电驴,但现在的口袋鼓起来了,而且老骑着那破旮旯自行车,实在累得慌,就想着索性去买个电动车吧!
刚才骑着顾春丽的电动车,有点上瘾了。
不过,他刚走进车行,视线就被一辆山地自行车给吸引了目光。
红色的,外国牌子的。
“我靠,这不是咱们村长的自行车吗?我倒怎么在医院不见了,竟然跑这来了。”他暗暗心惊,觉得肯定是这里的人偷的。
这种车,在青山镇非常少见。
老板是个中青年,脸上一颗大黑痣,上面还有毛,他看见刘长青进来就看那自行车,脸上闪过一丝谨慎,连忙上来招呼:“小老板,看车啊,我们车行正好进了批新货,你看看,小龟王,样子好看吧,开出去绝对拉风;大电瓶,能开一百公里,去城里都能打个来回。”
“哦,价格如何?”
“绝对公道,小老板想要,诚心价,800。”
“呵呵,老板,你看我其实还是个学生,买不起这么贵的车,我是被你这辆自行车吸引过来的,这车好啊,咱们村的路太差了,要是有这个车就爽了……这车怎么卖?”
眼睛有这么尖?他都放在里面了啊!
老板看看他,这可是贼车,在青山镇怎么能卖?他是要弄到外面去卖的,这种牌子的车,贼车也能卖上千块,于是表示这车不卖,是他自己买来骑的。
“哦,不卖啊!真失望!”刘长青提着箱子离开,转了个角落赶紧给村里打电话,苗晓曼的手机是多少他不知道,但村里的座机号码还是清楚的。
接电话的就是苗晓曼。
“喂,村长,是我!”
“谁知道你是谁啊,名字。”
“刘长青。”
“二狗子,哈哈,我正想找你呢,没想到你马上给我打电话了,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呸,那个啥,你现在哪呢,赶紧到村委来,找你有事。”村长跟刘长青熟悉了一点,竟也开始叫二狗子了。
刘长青一怔:“啥事?不会又要去探路吧?你脚好了吗?”
苗晓曼说:“不是这个事,但跟脚也有关系……”
刘长青直接插嘴:“村长,先不说你的脚了,我问你啊,你那山地自行车骑回去了吗?”
苗晓曼像是才想起来:“哎呀,可真忘了,还歇在医院里呢,这两天反正也骑不了。”
“那是肯定骑不了了,因为早就不在医院里了,被偷了吧?”
“什么,被偷了?我花三千块钱买的啊!”
“……”刘长青嘴巴张大都合不拢了,一辆自行车竟然要三千块钱,这位村长到底啥人啊,家里印钞票的吧?
“村长,别着急,你的车我找到了,现在在一个车行里,就是镇上的阿伟车行……”话刚说到这儿,他忽然感觉不对,抬头一看,哎呀妈,车行那老板竟然就站在面前,旁边还跟着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骂了隔壁的,我就知道你个小畜生有问题,跑老子店里问东问西……阿贝,把他手机下了,玛德,给谁打电话呢!”老板盯着刘长青,恶狠狠地说道。
那边苗晓曼已经听到了,正着急对着电话喊:“刘长青,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电话就挂了。
她是大学生出来的,打架斗殴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连忙就拨打了110。
而刘长青看看四周,心里就叫苦了,这里是个死胡同,此刻阳光正猛,想叫嫂子来帮忙都不可能,只能靠自己了;可对方这些人,明显就比刚才鲜冈村的混混上一个档次,光手中钢管、扳手,看着就让人胆寒。
“喂,那个老板,你搞错了吧?我没干什么啊……”
可话没说完,那老板就喊一声:“给我打!”
四个男人,立即动手,好像没有王法似的。
“靠!”
“拼了!”
刘长青举起皮箱子,挡住一个,挡住两个,可挡不住第三个,后背就被重重打了一下,那个痛啊!
而且皮箱子本来就不结实,承受了几次攻击之后,破碎了,里面的书都掉了出来。
刘长青大怒,提着破箱子跟一个男的死磕。
夏青薇倒也想出来救人,可是阳光直射,哪里能出得来。
结果,自然是刘长青被一顿胖揍,都被打成狗了,虽然被死磕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哎,他感觉之前要是没被顾春丽榨掉三回,应该有力气逃走,可现在……
“乌拉乌拉!”
警车声音呼啸,此刻听在刘长青耳中就是天籁之音。
几个家伙一惊,连忙就要撤。
可刘长青死死抱着那个“盾牌”不放手。
“妈的,放手,放手……”那人大叫,边上的人也去帮忙,甚至有个家伙急起来举起铁棍就要朝刘长青脑袋上砸。
关键时刻,夏青薇不顾一切从手链中探出个脑袋,呼的吹出一口阴气,将那铁棍吹偏,人也吹飞了;而她也因为被阳光照到,惨叫一声,连忙缩了回去。
“住手!”
“呯——”
一辆警用摩托车怪兽一样呼啸而至,直接撞到了那飞起来那人的屁股上,来的人正是李含阳,大胸警花没等车子停稳,立即跳下来,加入战团。
警察就有天生的战斗力加成,那是因为贼看见警察天生腿软。
之后,又来了一辆警用摩托车……
“当街打架斗殴,很厉害啊,警察来了也不给面子,还敢袭警?受伤的先去医院,剩下全都跟我回派出所。”李含阳单手叉腰,指点江山,气势不凡。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刘长青是她干弟弟。
刘长青吐出一口血唾沫,刚才下巴不知道给谁来了一下,破了牙床,出了血;最严重的是两条胳膊,刚才抱着一男的当盾牌,结果胳膊成了重点被打击的对象,淤青红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谁知道,那车行老板直接说道:“警察同志,要抓抓他们,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个路人甲,出来劝架的。”
刘长青一听火冒三千丈啊:“特么比的,你还要脸吧?敢做不敢当,警察……大姐,他是个贼啊,偷了我们村长的自行车,被我发现了还叫了这几个孙子来打我,都是他指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