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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暖炉?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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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先天之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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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妃:“是习武之人最梦寐以求的体质,天生力大无比,百病不侵,恢复能力惊人。无论学什么武艺,都是事半功倍。可惜……”

可惜,他经脉已废。

***

离萧太妃收他为徒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到如今,刘凌依旧还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今日又是他母亲的忌日,刘凌跪在祭天坛上,如过去一般向着天上的母亲祷告,希望她能在天上安好。

由于有了薛太妃和张太妃的帮助,他搞来了几两纸钱,用小盆装着在祭天坛上烧着纸钱,再也不是以前那般没有祭祀用品的样子。

可刘凌的心,却一点都没有因此而轻松。

“母亲,废了我经脉的是你吗?”

刘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铜盆中放上几枚纸钱,眼角犹有湿痕。

“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记事早,但太早的也记不住,自萧太妃言之切切说他身上有先天之气,原本应该从小力大无比以后,他便回去找了宋娘子。

得到的答案,是他确实从小力气就不小,但自从两岁多有一次出了痘疹之后,力气就和普通小孩差不多了。

在宋娘子的印象里,他除了从小乖巧以外,没有什么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哪怕力气稍大点,但还没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地步(小孩子也没什么地方发挥惊世骇俗的力气),只有一点,宋娘子觉得刘凌是有老天保佑着的。

因为静安宫的含冰殿是整个静安宫中最冷的地方,宋娘子说含冰殿里所有人都曾因为搬到这里生过大病。

比如宋娘子年纪轻轻就得了风湿,他的母亲因为产后风甚至走了,可刘凌却没有得过任何风寒之类的毛病,两岁多生病那次,也仅仅是出了痘疹而已。

都说小孩身上三把火,宋娘子把这个归结于他天生体热和老天保佑,可那位萧太妃却不这么认为。

她告诉他,他的先天真气是极阳之气,只会生来就有,不能后天养成,所以在寒冷的地方,只会刺激他的阳气无时无刻都在运转以抵御寒冷,自然不会得什么伤寒。

他两岁多起痘的那次,正是袁贵妃宠冠六宫,逼的皇后都退居报病自保,势力最煊赫之时,冷宫里缺医少药,他的母亲没有法子,冒险抱着他去了他父皇必经之地苦跪,后来终于引起了父皇的注意,派了太医,抱他去了太医院。

这一段回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好像硬生生被人摘了一般,又像是藏着什么可怕的真相,只要他一回想,马上就会满身冷汗,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宋娘子说,大概半个多月后,他被人从太医院送回了冷宫,她的母亲也是那次后病情更重,缠绵病榻没多久,就血尽精竭而死。

因为他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引起了袁贵妃的忌惮,这才派下王宁和刘赖子两人来冷宫“监视”。名义上是伺候失母的刘凌,其实是担心宋娘子哪天脑子坏了,又抱着三皇子去御道“偶遇”。

这种担心自然是多余的,宋娘子比任何人都谨慎守礼,刘凌也是再普通再乖巧不过的孩子。

孩子是不会作伪的,袁贵妃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就慢慢放松了警惕,直到他上次摔破了头,才算又有了些交集。

袁贵妃派来的太医也许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先天之气,毕竟不是每一个太医都学武,可一定看得出他经脉阻滞,身体并不正常。

可那位来看诊的太医却没有说他有任何不对,给他开了不少汤药“调理”,也只是说是因为含冰殿太阴寒,不适合小孩子居住,防止他有什么病根。

是太医看出来却不想自找麻烦,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就连薛太妃和萧太妃议论过之后,都不能推测出什么真相。

“先天之气……哎……”

刘凌摇了摇头。

也许从未对此有过任何印象,所以无论薛太妃和萧太妃如何扼腕叹息,他也仅仅是有些遗憾。

遗憾自己原本有惊人的练武天赋,如今却要受巨大的折磨,才能重续经脉。

刘凌并不知道萧太妃是什么人,为何对他的“先天之气”那么感兴趣。问起宋娘子,也只能想起代国最强的将门正是姓“萧”。

前朝殇帝暴虐时,因为萧家和刘家一直都有姻亲,一旦高祖失势诛灭九族就会牵连到萧家,所以萧家也跟着起了兵,萧家原本就是世代将种,更因此一举奠定了代国第一将门的地位。

宋娘子是乡野妇人入宫,连字都不认得,更是对于宫中、朝野的事情并不了解,刘凌想要问出什么都是枉然。

薛太妃和萧太妃对他都很好,偏偏对她们自己的出身都讳莫如深,也很少和他提起他皇祖父的事情。

有心去明义殿找赵太妃问个明白,结果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赵太妃,自从萧太妃收了他为徒之后,赵太妃就将他拒之门外,不给他进明义殿了!

难道她不许自己又拜一个师傅?

还是她和萧太妃关系很差?

总而言之,这两个月,刘凌只觉得过得比过去六年还要长。

除了习文识字、辨毒学医,每隔三天还要去萧太妃那里被针刺经脉,学习萧家的内功修复破损的经脉。

这两个月来,他身上被戳的到处都是针孔不说,修复经脉的进展也很慢,每次一提气他就痛得发狂,恨不得用头撞墙才好。

更糟糕的是,因为身心上都受到了太多的“折磨”,他已经开始对一切产生迷惑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吃这么多苦是无谓的、没有半点意义的。

“如果上天注定我能成帝,那么我做这些是不是都是多余?”

刘凌回想着两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将手中的纸钱丢入铜盆之中,诚心祝祷。

“母亲啊,如果你在天有灵,请给我一些指示吧……”

刘凌话音未落,冲天的白光突然从铜盆中喷薄而出!

起初只是一道白线,而后那白线一下子像是扇子一般打开了,无边无垠地向着天空激射而去,将整个祭天坛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母亲显灵了?’

刘凌的眼睛被白光刺得几乎要瞎掉,只能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匍匐在地上躲避白光对眼睛的刺激。

不……不是母亲显灵,是……

‘神仙们又来了!’

“哇噻,降临而已,要不要弄出这么大阵仗啊!”一声活泼的惊叹之后,刘凌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奇怪的鞋。

鞋子上像是麻花一样系着带子,在脚踝处打了漂亮的蝴蝶结。

“姚博士,怎么还有一个人跪在这儿?”

中年男人的疑问从刘凌的头顶传来。

“落点是固定的,不过这里以前是代国祭祀天地的祭坛,所以也许还有人在保持着祭祀……”让刘凌熟悉到落泪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随之便压到极小的地步:“真是奇怪了,按照史书记载,祭天坛到刘甘为帝时就已经废弃了啊……”

眼睛里的白斑已经一点一点的散去,感觉已经恢复视力的刘凌慢慢抬起了脑袋,睁开眼睛向前看去……

这一看,顿时让刘凌有些害怕起来。

只见在他的面前,蹲跪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除此之外,他身边围了一圈人,一个中年妇人挽着中年男子的臂弯,也在好奇的看着他,另外两个青年比较沉稳,只是用研究的目光环顾四周,并没有像是双马尾女孩那样就差没有伸手摸摸他了。

一行人都是黑发,和瑶姬一般。终于来的不是一群彩色头发的妖仙,也让刘凌偷偷松了口气。

被称为“瑶姬”的指引人清点着人数,而后向地上跪着的刘凌看去……

刘凌无法自控地抖了抖。

“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长得好可爱啊……”双马尾女孩托着腮,侧着脑袋看向刘凌,“怎么面前有个盆子?”

“哪里可爱?又瘦又小的。”

一个青年摇了摇头,显然对身处的环境更有兴趣。

“这就是代朝?”

“哥哥,他好像看的到我们!”

女孩子见刘凌在他们说“又瘦又小”时皱了皱眉,不由得惊诧地站了起来。

“你看!他眼珠子还动了!”

“晓彤,别胡闹!我们是来考察的!”

中年男人沉着脸训斥。

“这是个活人,当然眼珠子会动!”

“哪里是活人嘛,明明是……”

“刘小姐,你说他能看得见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是在‘叠加状态’,我们能看见所有东西,但不可能跟任何生命有所交集。”

姚霁最怕的就是这种过于活跃的“投资者”,偏偏这位自称是代朝皇族刘氏后裔的投资人非要带着全家来“考察”投资环境,遇见这种事情,也只能尽力用专业的态度规劝女孩不要太“活泼”了。

‘原来神仙不能和凡人有交集吗?如果有交集会怎么样?难道神仙会被责罚?’

原本还准备求“神仙”带他到天上的去刘凌,突然僵住了身子,心头随之而起的是深深的疑惑。

好在马上有人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他看见了呢?”

刘彤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摸了摸刘凌的脸,不出意料之外地从他的头上穿了过去。

对于刘凌来说,他只觉得像是一阵清风从面上拂过,而后后脑勺一凉,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只是这样可怖的场景,也足以让他瑟缩一下,低下头去闭上眼睛了。

“从目前的‘实物’来看,这位皇子只不过是在祭天坛进行一场小规模的祭祀,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参与。这位叫刘凌的皇子在冷宫出生,生母早亡,所以他祭拜的应该是他的母亲。我们正好是恰逢其会,在他面前降临。”

姚霁按下耐心向刘彤解释。

“三皇子?他是皇室子嗣?”

“咦,这个国家的皇帝这么穷吗?把儿子养的面黄肌瘦的……”

“哇,那他不是该姓刘吗?是我们的……咳咳,这么一算,我辈分还真低啊,这么个小孩……我还是别算了……”

“是的,他就是后来的那位代昭帝。”

姚霁点了点头。

“三皇子?未来的皇帝?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孩子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刘彤得意的又虚虚摸了摸刘凌的头发。

“好长的头发啊,像女孩子一样……”

“至于你提出的疑问,如果他真能看见我们,那就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

姚霁继续向所有“意向投资人”解释。

“按照‘管理员守则’,如果出现异常情况,这个世界会被关闭后修复,以作为错误数据进行统计……”

“关闭,就是说将所有一切全部抹杀掉?”

刘彤难以抑制地捂住了口,指了指面前的小孩。

“那他不也死……呃,没了吗?”

‘抹杀……’

‘会死……’

‘没了……’

虽然没听懂大部分内容,但听到其中一鳞半爪的刘凌已经失魂落魄至极,手掌甚至被自己的指甲掐到出血。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的,刘小姐。”

姚霁笑了笑。

刘凌的眼泪夺眶而出。

“哦,那我刚才是看错了。”

双马尾女孩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他都哭了呢,一定是想妈妈了吧?我们还是走吧,总觉得有些窥探别人*的感觉呢。”

‘这小女孩心地挺善良的嘛。’

姚霁闻言看了眼跪在铜盆前的刘凌,心里也有些感慨。

‘比起我上次来,他穿的华丽多了,也胖了点,脸上好歹有肉了。看来最近在冷宫里过的没有那么糟糕……’

姚霁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地上跪着的小孩几眼。

‘可惜推演出来的历史不能算作史实,我留下来对模块负担又重,否则我真想留下来看看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奇迹,能让一位失宠的皇子一步步登上皇位,成为君临天下的代昭帝……’

虽然对这位皇子很好奇,但她首要的任务是让所有投资人对这个世界感兴趣,所以姚霁拍了拍掌,对着所有人笑着说道:

“好了,落点附近是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曾经是代国皇宫的最中心,但随着宫殿的扩张,已经成了被冷落的地方,毗邻冷宫,荒凉而寂静。”

“第一站我们要去的是代国皇帝理政的太极殿,那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现在时间正好,我们可以看到皇帝是如何上朝议政、治理国家的。”

姚霁边走边介绍着今日的行程。

“第二站我将带你们前往蓬莱阁,那里住着代朝颇具传奇色彩的女性,让代成帝刘未宠幸一生的贵妃袁爱娘……”

“哇,那她岂不是很美?”

“唔,这个就见仁见智了。袁爱娘比刘未大八岁,原本是朝中大臣买来的续弦,被刘未看中后遭到休弃,最终进入宫中……”

“也就是说,刘未好/人/妻/、喜欢成熟妇人的记载不是假的?我一直以为是别人瞎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代朝的皇帝确实每一代都有些自己的‘小爱好’,至少刘未还算正常的,呵呵。”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断袖那个……还有自己做生意的那位!”

“咳咳,刘先生要感兴趣,我可以边走边和你们说说刘家的轶事……”

僵直着身子的刘凌,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着祭天坛默默磕下的那几个响头的。

哪怕他未来会成帝,哪怕他正好落在神仙下凡的地方,神仙们对他表现出的态度,依旧是“无视”而已。

在听到那么一番话后,他需要用强烈的疼痛提醒自己,才能让自己不露馅、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铜盆里添纸钱、装作悲痛的样子掩面而泣。

不这样做的话,他怕他真的会冲到这群“仙人”面前,质问为什么会是这样。

“母亲,这就是你给我的指示吗?”

小小的刘凌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子,久跪的双腿早已经麻木。

“神仙无情,神不救人……”

眼泪从他的脸颊旁划过一道道泪痕。

“……只能自救。”

虽然对这位皇子很好奇,但她首要的任务是让所有投资人对这个世界感兴趣,所以姚霁拍了拍掌,对着所有人笑着说道:

“好了,落点附近是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曾经是代国皇宫的最中心,但随着宫殿的扩张,已经成了被冷落的地方,毗邻冷宫,荒凉而寂静。”

“第一站我们要去的是代国皇帝理政的太极殿,那里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现在时间正好,我们可以看到皇帝是如何上朝议政、治理国家的。”

姚霁边走边介绍着今日的行程。

“第二站我将带你们前往蓬莱阁,那里住着代朝颇具传奇色彩的女性,让代成帝刘未宠幸一生的贵妃袁爱娘……”

“哇,那她岂不是很美?”

“唔,这个就见仁见智了。袁爱娘比刘未大八岁,原本是朝中大臣买来的续弦,被刘未看中后遭到休弃,最终进入宫中……”

“也就是说,刘未好/人/妻/、喜欢成熟妇人的记载不是假的?我一直以为是别人瞎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代朝的皇帝确实每一代都有些自己的‘小爱好’,至少刘未还算正常的,呵呵。”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断袖那个……还有自己做生意的那位!”

“咳咳,刘先生要感兴趣,我可以边走边和你们说说刘家的轶事……”

僵直着身子的刘凌,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着祭天坛默默磕下的那几个响头的。

哪怕他未来会成帝,哪怕他正好落在神仙下凡的地方,神仙们对他表现出的态度,依旧是“无视”而已。

在听到那么一番话后,他需要用强烈的疼痛提醒自己,才能让自己不露馅、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铜盆里添纸钱、装作悲痛的样子掩面而泣。

不这样做的话,他怕他真的会冲到这群“仙人”面前,质问为什么会是这样。

“母亲,这就是你给我的指示吗?”

小小的刘凌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子,久跪的双腿早已经麻木。

“神仙无情,神不救人……”

眼泪从他的脸颊旁划过一道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