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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偷袭头锤攻击

白马原人被冢原橘子好好修理了一顿,打到几乎都已经胃穿孔的程度。也不知道白马原人什么时候招惹了冢原橘子,不就是在之前说了一些狠话嘛,竟然就被冢原橘子在修行场中按在地上打。

冢原橘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白马原人被送到了医疗室包扎。但是白马原人并没有什么外伤,想要包扎也包扎不了,医生只能够让白马原人好好休息,不要再继续和肚子过不去了。

夏天闷热的风卷袭着刀子般的枫叶,将窗外投射入走廊的阳光切得支离破碎。明明是一个盛夏闷热的多雨时节,可是那光和影的凌乱却让白马原人感到一丝悲凉。

他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空闲的手支撑在修行场入口的门板上。老毛病又犯了,他在初中时候习惯熬夜学习,这导致第二天早上会起得很晚,为了不迟到的他经常不吃早餐,最后肚子落了一些病根。

曾经因为胃粘膜出了问题而被送去医院一次之后,他吸取教训,每天晚上都按时睡觉。即便如此,若是他的饮食出现一些不规律的现象,肚子就会隐隐作痛。比如现在,白马原人那错过了午餐的肚子带着身体抽搐了起来。

白马原人流着虚汗,警惕地看着四周。空荡荡的走廊有一些如同死了的安静,被枫叶切割的阳光像是葬礼上纸片和火焰舞蹈的场景,远处传来的钢琴声像是送别的葬歌。

"世界很大,我们很小,短暂的生命阻止我路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真是死得苦痛!"白马原人眼神溃散,沮丧地将脑袋抵在门板上。

好在没有人看到这一幕,现在午休时间已经从用餐时间推移到了午睡时间,要是有人说整栋修行场里只有白马原人一个人,那也不足为奇。

昨天在训练场上威风凛凛、以一敌百的白马原人在今天居然像是败狗一样喘息,这个样子要是被有心人捕捉到,加以宣传,冢原家的修行场里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流言蜚语。

公众人物由于其影响力太大,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不过,现在冢原家修行场也确实不平静,从今天一大早开始,整个修行场里都在议论白马原人在武士道修炼高中部时候的一举一动。

大多数人对此白马原人是非常期待,毕竟以一敌百,成为出头鸟的这种事,只要做了就会遭殃。白马原人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做点什么,好回应师弟师兄们的态度。

当然,在回应期待之前,他需要先活下来。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想要实现任何生命价值的前提,那都是要好好活下来,好好保持着不死之身。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如何才能找到生命的真正目的、实现生命的价值、并得享生命的满足感?如何才能完成具有永恒价值的事情?有许多人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些问题的答案。

人们给自己确定了人生目标,但在实现这些目标后,回首过去的年岁时,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面对的是破碎的关系和无比空虚的内心世界。

有一名运动员的成就已经登峰造极。有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一个问题--在他刚开始运动生涯时,如果有人给他一条忠告,他会希望能得到什么样的忠告?他回答说:"我希望那个人告诉我'当你到达顶峰时,你将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人们努力追求各样的目标,但往往浪费了多年的光阴之后,才会发现这些目标背后的虚空。

我们处在人本主义的文化环境之中,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追求目标,比如生意的成功、财富、良好的人际关系、性、各种享乐以及行善,并且试图在这些目标背后寻找生命的意义。但是他们却发现,在实现了诸如财富、人际关系和各种享乐等方面的追求目标之后,他们的内心还是深深地感到空虚,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满这种无尽的空虚感。

"肚子好疼啊,不会要生了吧,我还是个孩子啊!别再抗议了啊我的胃,你让我现在这个点去哪儿给你找东西吃啊!"

修行场的餐厅已经关门,白马原人如果回住宿的地方吃东西,来回的时间就足够让他赶不上下午的修行。

也就是说,白马原人想去哪儿吃点东西都没办法。他此时真是上天无路下地...他看向窗外,掂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高度:从三楼跳下去应该只是半身不遂而不致死,下地狱也是要有一些运气才能完成的事情。

"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经过了模糊的估算和常识推理之后,白马原人肯定地说。其实,他还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肚子痛的原因究竟是因为没有吃中餐,还是被冢原橘子怼的。

"啊啊啊,饿得要死了,我感觉我的胃正在消化我的胃!讨厌的魔头大小姐,害我错过了午餐时间,我要用碎瓜攻城头锤来撞死你!"

白马原人双手撑在门框上,闭着眼睛就用自己的脑袋往无辜的活动室门板上冲。他将冷冰冰的门板想象成热乎乎的冢原橘子,想象出了那少女趾高气扬的姿态。

白马原人只是单纯的冲动,想要撞击冢原橘子的胸膛,绝对没有其他邪恶的思想,疼痛让他忘记了一些不知廉耻的东西。

撞门的目的除了撒气之外,还蕴含着白马原人独创的疼痛转移法,他希望通过脑袋的疼痛转移注意力,从而减缓肚子里绞肉般的疼痛感。

听起来就是瞎掰,但是他却认为这个方法有理有据。当年他在网上写***小说的时候,有同好作家告诉他,人类在性的方面达到激情的最高峰时,其智商会降低一倍。其中的原理是因为兴奋感从理性转移到了感性的方面。

对学习之外一无所知的白马原人深信不疑,并且举一反三,创造了疼痛转移法。就在白马原人用脑袋撞门的时候,"咿呀"一声,活动室的门突然向内打开,白马原人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扑了出去。

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治好了他多年的老胃病...暂时的。

令白马原人意外的是,他的"碎瓜攻城头锤"并没有落空,虽然他身子摔倒,但是脑袋还是执着地撞到了一块坚硬的板子。

"我好像把门板撞翻了?"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脑海中的疑问,白马原人趴在硬硬的板子上,疼痛让他睁不开双眼。虽然他看不见东西,但是总感觉脑袋附近有一些喝醉了的星星。

"疼疼疼..."

白马原人用手摁着"板子",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在抱怨疼的同时,他睁开了双眼,也终于明白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靠。"

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声虚无缥缈的唾骂,很有愤怒的意味,或许是白马原人内心的魔鬼在作祟而出现的幻听。

白马原人还听到地面上有着"哒哒"的马蹄声呢,修行场里怎么会有马蹄声呢?肯定是幻听的对吧。白马原人想。

其实要说鬼神共怒的话,白马原人能够引起也算是情理之中。白马原人可以感受到冢原橘子的心跳,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们离得很近,此时此刻,两颗心脏在以相同的频率跳动。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心与心的交流,是心灵之间的触碰。

冢原橘子躺在地上,被白马原人撞了个七荤八素,就差没有把刚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白马原人依旧是好好活着,否则,手刀应该会直接落下。

白马原人很惊恐,而惊恐之外的情绪只能出现瞬间,白马原人如果继续留恋这个不清不楚的男女姿势,恐怕真的要被抓去蹲牢房的。

于是,他在看清楚自己现在所处在的境地后,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脱水的鱼一样腾空而起,蹦到了一旁。

冢原橘子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没错,冢原橘子在被白马原人扑倒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恐惧。她神色冷漠,只不过呼吸从急促变得虚弱,好像正在走向生命的尽头。

白马原人说:"魔头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白马原人的双手捂着双眼,本应该看不见冢原橘子现在羞耻的样子。可是他担心冢原橘子的身体状况,于是将手掌打开,从手指之间的缝隙紧张地盯着冢原橘子的一举一动。

冢原橘子仰面躺着,小肚子随着吸气而陷了下去。她用腹部的力量用力地挺了一下,仿佛想要带动上半身运动,在地上坐起来。

可能是力气不够,冢原橘子失败了。

她向白马原人伸出了双手,像是寻求白马原人的帮助,让他拉她一把。白马原人急忙想要去抓住冢原橘子的手,可就在他要抓住的一瞬间,冢原橘子的指尖正好从他的掌心滑落。

像是伊卡洛斯在逃离克里特岛屿时,用胶水黏上的双翼在太阳的炎热下融化,四散飞舞成漫天雪花般的洁白羽毛。天使从苍穹中坠落。

她好像放弃了一样,垂落了的双手在地上无力地张开。

白马原人说:"橘子,橘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白马原人跪了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好。他将冢原橘子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边手搂住她的腰肢不停地晃动,试图唤醒一动不动的冢原橘子。

冢原橘子虚弱地睁开了眼,说:"我没死,你把手松开。"

白马原人说:"好的。"

过了一会儿,冢原橘子总算是倔强地爬了起来,而白马原人依旧是跪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冢原橘子说:"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身子骨一直不硬朗。刚刚被你不知道抽什么风的头槌撞到,恐怕是挺不过这个坎了。我真的是命苦啊!"

刚才在白马原人耳边发出叹息声的恶魔又再次开口说话,白马原人猛地一抬头,看见了已经坐在修行场正中央的冢原橘子。

由于白马原人跪坐在地上,受到视线的限制,在看见冢原橘子的脸之前,先看到的是那蓝白色的巫女服。

冢原橘子说:"可以让你的眼睛放干净一点吗?你现在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会感到羞耻和快乐,我现在只想杀了你,请走得有一些尊严吧!"

白马原人说:"哦哦,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冢原橘子不停地抖脚,"哒哒哒哒"的声音让活动室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白马原人正在经历一个生与死的十字路口,虽说他不是当事人,可是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他根本接受不了。

白马原人问:"那也就是说我不用负责了?"

冢原橘子说:"你放屁!我的心脏不太好,你撞到的位置也很不凑巧...我不知道,可能已经不行了。你用手摸摸我的胸口,看看还有没有心跳?"

白马原人说:"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啊!"

冢原橘子说:"刚才才又用头顶又用手摸的,现在却那么讲究。不能挣扎的**才有意思?所以把人弄死了你才能够开心吗?你觉得没有手感了是吗?不对,其实我是不会挣扎的那种类型。也就是说,现在是决不趁人之危的大男子汉气概?倒是有一些作为白马家族继承人的气魄,也好。"

树,砍断枝条可以再生;草,烧了还会再长;悬崖上的一棵松树茁壮地生长着,不需要谁来施肥,也不需要谁来浇灌。一粒**,可以掀翻压着它的石块,顽强的向上生长...而人们的生命却只有一次,有时它显得那么的脆弱,如果失去是不能重来第二次的,所以人们要更加的珍惜生命。

白马原人说:"我喜欢活着的女人,不喜欢死的。我是一个正常人,我绝对没有偷袭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