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定城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三皇子也要准备回京城了,起身之前,他再次找来了叶芸,对于这个女人,他有种特殊的好感,不为别的,就单说说那天在秦家的时候,看到的她身上特有的胆识和谋略,就足以让他欣赏。
更何况,叶芸还有一身的好厨艺,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他又怎么舍得错过呢?
包厢内,叶芸站在三皇子的跟前,“殿下明个就要回京城了?”
“是啊,来泷定城的三件事,本王都已经办妥,已然是没有理由再留在这儿的了。”三皇子如是道。
乍一听这话,里面还夹着几分不舍得情绪在。
“这次泷定城的事情不仅复杂,而且周期较长,实在是辛苦殿下多日以来的操劳了。”叶芸在这一方面,还是挺佩服这个三皇子的,虽然国家政策,她了解的并不多,但是这些决策,还是让三皇子的形象逐步的变得高大。
其实泷定城的这几件事,没有一件是省力的,而三皇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一切都处理的这么妥当,着实让人心中敬佩。
听着她的话,三皇子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既然容少夫人曾经夸过本王勤政为民,那我若是没有一点的表示,岂不是枉费了你的称赞?”
“殿下的情义,百姓都会看到的。”叶芸礼貌的附和着。
“容少夫人,本王其实还是想再问你一句,当真不愿意去本王的府上,做一个厨娘吗?我可以给你们容府更多的待遇。”三皇子说的尤为认真。
叶芸淡然浅笑一声道:“殿下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何苦于一直追问呢?”
“是本王哪里做的还不够,居然能够让容少夫人几次三番的想要拒绝我?”三皇子眉头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眼中的情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殿下多虑了,只是民女自幼长在泷定城,已然习惯了这南方的风土人情,若是去了京城,只怕会有诸多的不适应,再加上亡夫逝世还未满一年,我又尚在守孝期,理应要代替亡夫照顾好双亲,这是民女的职责所在。”叶芸的话理由得当,让人全然挑不出一点的错来。
三皇子这一次倒是没有为难,很大度的让叶芸离开,看着她的背影,他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抹不动声色的暗芒。
叶芸告别完之后,便回了家,一路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秀眉微扬,她总觉得这梁子晗有很多的事情在瞒着她,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他一定知晓!
“少夫人,您都发呆了一路了,这是在想些什么呢?”拂冬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只是有点忧心赏味轩接下来又该去哪儿找大厨而已。”叶芸随意胡沁了一个理由。
拂冬叹了口气,话中带着几抹责怪的意思:“少夫人总是喜欢一闲下来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如今容府的大仇得报,我们想着的,怎么都该是喜庆的事情才对。”
“是啊,大仇得报了。”叶芸重复着这句话,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仇报了又能如何?容策终究还是回不来了啊!
“少夫人,少爷见到你这个样子,会不开心的。”拂冬忽的握住了叶芸的手,微一用力,给了她不少的宽慰。
叶芸侧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藏着星河大海:“拂冬,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容策并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骗我们的而已?”
“少夫人……”拂冬弱弱的看了一眼叶芸,当初容策下葬,整个容府的人都在,连大夫都是做个检查的,确定了容策彻底的断了气,现如今叶芸这个态度,怕不是受到了刺激了吧?
想到这儿,拂冬的眼底更是浮现出一丝的惊恐,她记得以前就有这么一个例子,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在丈夫死后,为了找出丈夫的死因,一直靠着这个意念撑着,等大仇得报之后,这个少奶奶很快也就郁郁寡欢,追随丈夫而去,而去世之前,也是这般的胡言乱语,处处跟人说,看见了自己的亡夫。
纵观现在叶芸的反应,拂冬心中一紧,忙道:“少夫人,您可别这样吓唬奴婢啊!”
“吓唬你?”叶芸有些奇怪的扫了她一眼。
“少夫人,少爷下葬,这是整个族人都看到的事情,你可莫要再说胡话了。”拂冬边说着,还不忘小心翼翼的用那小眼神,怯生生的看着叶芸。
叶芸见状,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平日里瞧着你是个激灵劲的,这回子脑子跑哪儿去了?”
“我?”拂冬一顿。
“我只是觉得奇怪,秦家的事情我们处理的太过于简单,你难道没发现,我们都没怎么出力,这件事就很轻易的被人解决了吗?”叶芸分析道,这两天她一直都有琢磨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怪异,从丝绸铺子出问题开始,她就开始怀疑过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默默地帮着她。
丝绸铺子解决问题,是这背后的神秘力量一直都在提醒着她,包括后来秦府的这件事,也是这背后的神秘人,给她送来信件,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甚至京城来的信,特地介绍了三皇子的脾性,这一系列的细节连起来,都让她觉得这背后的一切,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对,太不对了,这里面一定有鬼!”叶芸眼神微凝,划过一道深意,无论如何,这件事她还会继续查下去的。
“我没觉着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是少夫人想多了吧?这次三皇子过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个秦家算是自食恶果了。”拂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自然也就没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妥。
叶芸深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多说,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街上的人已然没有那么多了,空荡荡的感觉,让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