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他何天华怎肯轻易放过,想也不想就将她拖至这里。
赵义方才还在梦中与海萍欢好,此刻却眼见她要被何天华这畜生给糟贱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赵义恨得直咬牙,紧握着匕首动也不动,手指头攥得生硬。
但这何天华凶残成性下手狠辣,他上次就有所领教,当下只能躲在草垛之上,连头都不敢露。
“嗤啦……”,海萍的裙子被他生生撕烂,露出一双浑圆的美腿。
赵义耳中听见布帛扯烂之声,脑海中立时想到小菊那贱丫头肥大的屁股,差点没吐出来,他屏住呼吸壮起胆子偷偷伸出脑袋出下望去,草垛下的何天华色意正浓,毛哄哄的黑腿死死抵在海萍身上,抵住面颊狂吻,口涎沾着草梗粘在海萍脸上,甚是恶心。
倒在地上的海萍粉面飞红乌云散乱,口中虽塞着破布,却是杏眼圆睁,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只可惜双手仍被绑在身后,任她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
“嘿嘿……哈哈哈……,你就乖乖……听话吧!养马的小杂种不知躲到何处去偷懒了,此地是没人会来的!”何天华瞪着通红的眼睛得意地狞笑着,他脑中此刻尽是酒色,压根没去提防自己身后的草垛。
赵义生怕被他发现,正克制着自己喘息声,却听见何天华所说的话,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机敏过人,遇事也是考虑周全,头脑却比一般人灵光。
此刻乍一听这话,忽然想到何天华平素心狠手毒凶残成性,倘若今日让他得手,海萍定会被他杀了灭口,又岂会真如他所言送她下山?
这还不打紧,要命的是山后马厩中只养了十几匹马,平日里仅供头目们骑乘,整个山寨里除了自己少有人来。
海萍若是死在这里,自己岂不成了何天华随手牵来的替罪羊?到那时自己这个养马的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一万个脑袋,也顶不上大寨主手中的一把钢刀呀!
想到此处,赵义心乱如麻,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他不禁暗想:若此时出面阻拦二寨主又当如何?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已经在摇脑袋了。
前几日只是偷看小菊洗澡,何天华就差点要了自己一条小命。眼下若是让他得知尚有他人在此,只怕当头就是一刀,哪还会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才是片刻工夫,赵义脑子里的念头已转了无数,总也想不出能为自己开脱的办法。愈想愈是心寒,他耳中听得海萍苦苦挣扎的声音,再也没了之前那么激烈,心中早已同她一样,当真是绝望至极。
赵义沉沉喘了口气,老子还打算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岂能死在何天华你这狗日的手里?
正所谓人到绝处,胆子自然就大了,铤而走险更是大有人在。他立时把心一横,心道何天华杂种,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穿越而来的身份虽是无名鼠辈,但赵义一向性格坚强,经常以好汉的所作所为为楷模,主意已定便不会再作他想。
死命抵挡的海萍忽然望见草垛上竟露出大半个乱蓬蓬的脑袋,惊惶绝望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线希望,“唔……唔”地向死命向赵义呼救。
赵义此时已忘了害怕,歪着嘴角轻轻一笑,冲她眨眨眼睛。
还没待海萍反应过来,他双眸之中突然杀机毕露,慢慢从草垛中昂起半身,双手握紧匕首,深吸一口气,对准何天华的后背一个虎扑冲了下来。
何天华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一听耳后风声不对,大惊之下急忙侧身往旁边便倒,希望借此躲过偷袭。只不过赵义此举极为突然,他还是半了少许,锋利的刀尖仍是刺入左胸。
何天华“啊……!”的一声惨呼,顿时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伴着撕裂般的巨痛从背上传来,紧接着就被赵义从上跃下重重地撞在后脑上昏了过去。
最下面的海萍也是苦不堪言,只觉得身上胸闷欲裂如遭重击,却苦于被堵住了嘴,连叫也叫不出声来。
孤注一掷的赵义一心只想杀了二寨主,仍紧咬着牙压在何天华身后,手中的匕首死命地戳在他后心上。
像得了失心疯般疯颠,“噗噗……”接连插了十数刀,鲜血溅了满脸满身,其状甚是可怖。
“唔……唔”海萍用力摇着头,在何天华肩头蹭掉口中的掩口,娇喘吁吁地说道:“别……,别再刺了,他已经死了!”
乍一听见这句话,赵义双手握着匕首定在半空,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人已是僵直了。
他到底是个后世而来的现代人,过去也曾干过不少偷盗拐骗之事,但杀人却还是生凭头一回。再加上杀的又是一个功夫不弱的二寨主,难免惊慌失措。
也该那何天华倒霉,若非今日多喝了几杯,此刻又是精虫上脑,否则又怎么可能遭了赵义的暗算?
慢慢缓了口气,赵义撑着腿站起身来,因为紧张过度,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他擦干匕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里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赵义猛然间想起这应当是何天华溅在自己嘴上的血,扫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腹中刹那间一阵翻江倒海,止不住呕吐起来。只不过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已消化得精光,任他怎么呕也呕不出东西来。
海萍方才一直憋着口气死命挣扎,此刻被赵义救下,心中没了那股拼命的狠劲,顿觉浑身脱力,费了半天力气也挣不开倒在身上的何天华。
赵义强忍着作呕的念头,走过去搬开尸体,没等他开口,躺在地上的海萍便轻声呜咽起来:“多谢恩公舍命相救,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小女……定当……!”说话间她已竟泪下流来。
海萍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显然是个大家闺秀。赵义却是宅男一枚,让他骂人倒是把好手,正经说话却是为难他了,只好吞吞吐吐地答道:“这个,这个……用不着说这些,老子跟这狗娘养的有仇,今天能亲手杀了他,那个……那个也算是恩将仇报!”
他心中暗骂自己无能,他娘的舔了点人血居然就吐了,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吐……
这张脸真是丢大发了,却不知道自己一紧张说错了话,更是让人好笑。
总之今日杀掉何天华,也算是报了仇,他一不留神扫眼看见海萍露在破裙外的双腿,心中立时春心荡漾起来。
动手之时赵义心中还有个想法:若杀了何天华,一定要趁此机会学他的样子和海萍亲热亲热。
可眼下人是杀了,这个看似坚强的小妮子却哭得跟泪人似的,眼前虽是玉腿横陈,他却不忍下手。
“不是恩将仇报,应当是报仇雪恨才对……”海萍听他说错了,随口纠正。说话间,却见他目光在自己腿上来回流转,脸上飞过两抹红晕,连忙将腿曲在裙中,挺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赵义被她窥破心思,心中一阵羞恼,暗骂道:赵义你他娘的日后还要扬名立万,怎能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下贱事?再说,天下的美女如此之多,待今后成了人人敬仰的大人物,找他娘的十个八个的一起侍候岂不快哉!
他想到往日听人说起好汉救美之类的故事,故意问道:“刚才你说我救了你,定当什么来着?”
这海萍虽是弱质女流,说话却也不含糊,当下答道:“恩人有何要求,只要是小女力所能及,自当尽力!”
赵义故意笑问道:“我若是让你当我媳妇呢?”
海萍犹豫了片刻,垂头答道:“……小女已许有人家,若非如此,便是嫁与恩人……也是应当的。”
赵义心中哪里肯信,暗道:你瞧不上老子,也用不着骗人,老子只是说说而已,真要要你做媳妇,此刻便可和你做了夫妻,还用得着跟你废话……!
他心中不爽,寒着脸割断海萍身上的绳索把她扶起来,指了指拴在槽面的一匹毛如锦缎的黑马说道:“小黑跑得最快,你骑上它逃吧,呆在这里万一被人撞见就麻烦了。”
他上山以来,一直捉摸着寻机遁走,所养马匹也只懂按颜色取名,黑的叫小黑,枣红色的叫小红,当真是俗气得很。
海萍揉了揉酸麻的手腕,轻轻一理云鬓,目光中露出关切之情:“恩公也和小女一起走吧,若是让人看见你在此地,定是难逃一死。”
赵义心中一动,想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逃命之时最忌有人拖累,自己若跟她一起逃下山去,万一被大寨主抓住,自己这个才刚刚穿越过来,就做了一件好事的拔刀相助的好汉只能去地府里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