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力被人抽了一巴掌般难受,纵然这样,他也不能叫自己这么大的阵仗白来,柳力道:“这个文件可以证明何家村遗宝是你的,我们可以不带走。但是其他的东西你就是随便找个认证说是你的,我们怎么知道。除了何家村遗宝以外,其他拿不出证据的,我们都要收归国有。肖科长,你看我这么做可以吧?”
肖敏志觉得陈博的话有些道理,可唐天就是唐强,这个在文件上也有说明,通过一些身份的核实,肖敏志确定这一点没错。
肖敏志道:“陈博对吧?我代表文化部首先要跟你说一声抱歉,你所说的我们充分理解,但是唐天作为古月斋的法人,老板。如果没有证明材料说文物属于你们某人,那法律上认定所有古董都是唐天的。也就是说,我们都有权把它收归国家。当然,我们也充分尊重你们个人的权力,那些古董我们收走之后,你们如果手中有买卖凭证,发—票,或者其他证明材料,证明东西是你们的,可以去文化部认领。”
肖敏志一说,柳力得意道:“陈博,这下你听到了吧?肖科长代表的是文化部,文化部下边要收缴古月斋的文物,这下你没意见了吧?”
柳力这会一摆手,那几个公安干警便朝着古月斋屋里冲去,陈博马上上前阻拦,他一下就把两个前边的公安推倒在地,径直摔出去四五米。
见状,那两个工商部门的小伙子也朝前冲来,想着给陈博一击,但还没近身,陈博一脚平地扬起一人高,直接在前者的肩膀上砸下去,砸倒一个后,跟着一个旋踢将后边一个放倒五六米。
陈博后站定在门口,叫道:“好啊,你们这是自己要玩强的了,那我也就不必客气。刚才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醒,现在你们一起上啊,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这拦着,谁能进去?”
“呵,姓陈的,你这是对公安下手了,你好厉害啊。你这公然袭警是要蹲大牢的你知道吗?”柳力伸手,张牙舞爪地就开骂。
陈博毫不客气,上去一巴掌就抽在了柳力脸上,后者原地嗖地转了一圈,转回来后,陈博才道:“是吗?那我就多袭击几个了。可老子也提醒你了,我这不是公然,是你们先撼动了我的权力。在米国,你们这叫私闯民宅!在华夏,你们这叫以权谋私!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是我们被打了好不好?”柳力谩骂。
陈博笑了:“那是因为你们笨。柳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在文化站没少捞别人的甜头,我打你那一巴掌是替华夏人民打的。你如果在叫嚣,信不信我去银行查你的工资流水。”
陈博哪里知道柳力和人的勾当,但他猜测这家伙这么上心的搬倒古月斋,一定有什么猫腻。
陈博一说,被打了的柳力还真怕了,他以为陈博晓得了自己和涂墨的交易,此刻被打了,却咽在了肚子里。
只是用目光继续求助于肖敏志:“肖科长,你看看他,他还要血口喷人。”
肖敏志见陈博公然出手,也有点料想不到,见着两个公安和工商人员被撂倒在地,肖敏志指着陈博道:“陈博,你别冲动,你再这样我真的帮不了你的。”
陈博笑了:“肖科长,难道你有在帮我吗?我都说了,这东西唐天房间的你可以带走,那是他的,我尊重华夏法律。可是你想把我还有我们店员的宝物一起带走,你让我们怎么活,你让我们古月斋如何继续存活下去?你动我活下去的奶酪,我自然要博了命的维护!”
肖敏志说实在的,也查封过几个古玩行,也收缴过一些人家,可像是陈博这样搏命维护的,还真的是头一个。
对于肖敏志来说,其实古月斋的查与不查,与他又能有多么大的差别,今天,要是跟陈博继续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
肖敏志琢磨着,还是回去跟白部长汇报下,肖敏志道:“好,陈博,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下了。那我们就先带走唐天房间里的古董,至于剩下的,我们回头等白部长下了命令后再说。”
柳力自然不愿,他来到肖敏志面前,小声道:“不是吧,肖科长,咱们就这么算了?”
肖敏志道:“不然你还想怎样?那四个家伙都被打倒了,你的意思让我继续叫人?你不知道最近皇城来人了吗?你是嫌天城不够乱吗?”
肖敏志一说,柳力才记起来,前天从皇城便下来了一位视察的大领导,这位领导一来,天城市长,副市长,市委书记,包括各个部门的一把手都前去陪同。白部长也是去跟这位大领导赔笑脸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出现一个野小子把公安局数人打倒的新闻,那不是打脸了天城所有官员的脸吗。
柳力立即拍马屁道:“还是肖科长考虑问题周到,那咱们就先抄一点。”
柳力说完头转向一侧,扬起声音道:“那个,今天咱们就先把古月斋唐天房间的所有东西清理干净。这个店有他陈博的东西,天城其他跟陈博无关的古月斋店,我们一概没收其古董。”
那些被陈博摔倒的干警这时已经起来了,包括那两个工商部门的代表,他们迟疑地目光盯着陈博看,一边走一边悬着一颗心,直到确定陈博不在阻拦,才到了古月斋店内,开始往外搬东西。
看着一件件古董从唐天房间被挪出来,陈博心如刀割,可是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如此,要再蛮横去拦,他也知道,肖敏志动怒了,会有上百甚至成千人过来围住古月斋,到那个时候,古月斋有可能真的会烟消玉损。
唐糖站在陈博身边,她看着父亲曾经心爱的古董,收藏的古董被一件件带走,唐糖的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陈博扶住她的腰,轻轻拍了拍,陈博告诉自己,今天失去的,终有一天,我要成倍夺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