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似乎将要飘雪。
在这个北风初起之季,古战场废墟和往常一样,处处充斥着令人心慌的死寂与冤死之魂。
当第一片冰凉的雪花从星夜上空悄然无声地飘落时,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军队终于来到了这片被人遗忘的古战场遗址。
这是一支奇怪的军队,他们头带铁面具,手持招魂幡,像幽灵一样穿梭在这个荒废的世界里,军团的身后紧跟着一群用铁链捆绑的俘虏。
这是灵气时代一支鲜为人知的神秘军队,他们称自己为——魂师!
途径当年那座举世无双的宫殿时,军队接到命令,停在了宫殿前的广场上。
将军坐在战马上得意地扫视着广场上的俘虏,他是这支军队中少数几位不戴面具的人,在一万多张红色面具的衬托下,那张有些扭曲的刀疤脸显得格外扎眼。
“看到了吧!低贱的俘虏们!”将军大手一挥,扬起那根不知用多少人血才染红的马鞭。
马鞭斜指东南,顺着马鞭的方向一座宏伟的建筑物随之映入眼帘,众人望去,见是一尊大的不可思议的石像。
石像突兀地立在一片废墟中,很高很高,以至于从石像的臂弯处开始就有大量潮湿的雾气笼罩。
雾气之中,巨像左手高举引魂幡,右手低垂惊阴锣,魂幡长宽三百米,阴锣方圆十数丈!
劲风一吹魂幡呼啸、阴锣轰鸣!远远望去,颇具感官震撼。
“那就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看到俘虏眼中的恐惧与绝望,将军狞笑了起来,扭曲的面孔看起来竟比恶魔还要可怕。
笑过之后,将军挥了挥手。
一群冻得瑟瑟发抖的俘虏被野蛮的士兵们从俘虏群中拉了出来。
这批俘虏有两百多人,被一根鲜血斑驳的铁链紧紧连在一起,看向士兵的眼中全是哀求,但没人怜悯他们。
“工作!工作!”带着红色面具的士兵们开始用鞭子抽打他们,生牛皮与铁丝混编的鞭子从他们裸露的肌肤上撕下了一条条血肉。
鲜嫩的肉丝挂在鞭子上微微地扭曲着抖动着,持鞭的魂师们夸张地笑着,而他们则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撕心裂肺的惨叫刺人耳膜。
最后数百名俘虏承受不了鞭痛开始拼命去扛一根比水缸还粗的巨木。
那是一根百年树龄的老树,六十米的树身压得两百多名俘虏直不起腰,很多身形瘦弱的俘虏被压出了眼泪。
在鞭子的抽打与士兵的辱骂下,两百多名俘虏用肩膀扛着巨木哀嚎着一步步向着鬼像走去,用了很久才来到巨像脚下。
那造型奇特的巨像身旁有一个用砖石搭建的操作平台,平台高约20米,上面站着五百名同样被铁链连在一起的俘虏。
那是第二批劳力,刚刚被另一拨魂师赶上平台。
通过绳索把巨木拉上平台后,第一批肩扛巨木的俘虏纷纷倒地,魂师们便开始用鞭子抽打他们,头上,脸上,手上,脚上,哪里都打。
倒地的俘虏们拼命挣扎,但他们早已虚脱,任凭鞭子抽打就是起不来,最终有人在鞭子下悲惨地死去。
平台上也有监督的恶兵,在他们的威胁下五百多名俘虏痛苦地扛起了那根被拉到平台上的巨木,然后喊着令人心酸的号子向巨像的右手低垂的阴锣撞去。
“呛~喨!……”巨像右手低垂的阴锣猛然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猛地打了个哆嗦,心在这一刻开始狂跳!
在那根水缸粗的巨木撞击阴锣后的下一秒,一圈肉眼可见的声波通过空气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充满了巨锣的回音!说之为惊天动地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谁都感觉到了巨响过后周围空气的剧烈颤抖!
操作平台上,阴锣所发出的巨响毫无悬念地震倒了几十名最前方的赤身俘虏。
尽管这些俘虏们早就作了思想上的准备,可巨木撞锣所产生的强烈音波还是将其中一些俘虏震的口鼻喷血。更有甚者眼睛瞬间被震碎,成了两道污浊的血水从眼眶急速飞出。
那些被音波所伤的俘虏伤势重的当时就不行了,而伤势轻的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
还是没人怜悯他们,甚至都没人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只因他们是一群屈服了敌人的俘虏,所以就连他们的同类——那些没有屈服敌人的俘虏见到这一幕眼中也仅剩麻木。
倒地的俘虏喘息着、**着,气息渐渐微弱,谁都知道不能站起来的他们不管是死是活最后都将会被直接扔进远处的焚尸坑,然后他们的位置将会有其它屈服敌人的俘虏再次顶替。
他们是悲哀的,无论是最后的结局还是当初的过程……
不过,这或许也是注定的,因为在开始之前他们就懦弱地选择了悲哀,怪不得谁。
此时的世界,经过第一片雪花的铺垫与渲染,幽静的夜空上已经被一层灰白的雾气所笼罩,那是一场即将飘落的雪,预示着这个冬日的这个夜晚,注定将会很凉!
“都说时间残忍,容颜易老废墟长存,曾经世上最为繁荣的地方如今却沦为荒凉,这等戏剧性的讽刺还真让人唏嘘。不过,或许这便是时间真正的威力吧?时间能够创造奇迹,同样也能毁灭奇迹。”站在荒废的帝国广场上,将军如是说。
“没有毁灭就没有新生,天地万物一切皆是如此,这是自然的规律,将军不必太过感触。”一名面带白玉面具的千夫长跟在将军背后恭维地说。
将军感叹道:“面对沧海桑田的变换,本将又怎能不去感触?”
“哎,罢了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左右**现在何方?”看了一眼有些躁动的俘虏,将军问。
“回将军,左右**现在正在行云殿望月阁中占卜炼制魂海的最佳时机。”千夫长说。
行云殿是建在“托天兽”背上的一座三层木质宫殿,在军队这次远涉行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此次远涉,军队一共带来三只托天兽,其中最大的一只是为主兽,负责驮运将军的行云殿。另外两只则为副殿,随主殿一同行进。
此刻,三只庞大的不可思议的巨兽正在广场外围修整。
将军正待说话,一名令兵这时突然策马从行云殿的方向奔来。将军低语道:“看来,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将军说的没错,只见那令兵跃下马后跪地抱拳叫道:“将军,左右**已在望月阁中占得炼制魂海的最佳时机,现在可以下令布阵了。”
将军点了点头,道:“布阵!”
与此同时,巨像台下,在魂师们的逼迫与打骂下,一些俘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不顾死的威胁在20多米高的平台上发生了暴动。
数百名俘虏仿佛失去了理智似的,将平台上监工的魂师全部推下了操作平台。
20米的高度摔出了一声声的惨叫,趁此机会,数百名俘虏疯似的爬下高台向四周跑去。
可四周之外哪有生路?很快,这些被铁链连在一起的俘虏便成了魂师们的猎物。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屠杀!
500多名衣衫褴褛的俘虏拖着沉重的铁链在骑兵的围堵下,面对迎头刺来的钢枪、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一支支闪着冷光的三棱钢枪狠狠捅进了逃俘的体内,捅出了俘虏们的鲜血,也捅出了俘虏们的惨叫。
这次暴动,五百多名俘虏,全部身死!
一番躁动后,巨大的惊阴锣再次响起,四声过后杀戳的令旗便传到了广场之上。
此时,幡旗阵也已经按照预先的阵图布法由一万名魂师施布。
从数百米的高空看去,一万支幡旗在广场外围摆成了一个巨大的怪异符号。
对阵法略有研究的人知道,那由一万支幡旗摆成的怪异符号在神秘的鬼文中属于招鬼符!
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引魂大阵!
广场上,行刑的士兵让俘虏们跪下,以便砍他们的脑袋时可以保证只用一刀。
可是没人愿意跪,数万条不屈的生命全都倔强地站着,虽然有死逼迫。
恼羞成怒的士兵在将军的命令下残忍地打断了好几万条不肯跪下的腿,数万人忍受着莫大的耻辱与疼痛跪在荒废的广场上,悲愤之声,震动天地!
以淡幽蓝色为基调的夜空在四声巨响的震动后变得更加诡异了,雪突然疯了似的从天而降,狞笑的士兵们突然不再笑了,虽然他们的表情已被红色面具遮挡,但是他们眼中却流露出了一种类似于癫狂的光芒。
俘虏们彻底绝望了,谁都知道这个世界最黑暗、最血腥的时刻已经悄然到来!
“天不仁,以众生为草芥,任其自生自灭!地不仁,视杀戮为虚无,任其宰割万物!而今六界,大道不存,唯杀戮存世!芸芸之众倾其一生,却仅得悲凉!……芸芸之众倾其一生,却仅得悲凉!”绝望的俘虏对天仰首怒吼,因为用力嘶叫,苍凉的声音有些发颤。
“天不仁何以拜天,地不仁何以跪地?呵……杀吧,杀吧!将我们杀光斩尽之后你们将背负诅咒,那是杀戮之咒!你们将从此沉沦一生!”
俘虏们仰首大骂,嘴里诅咒着这只军队。
“诅咒?笑话!这个世上除了天咒外,我和我的军队不惧怕任何诅咒!杀!!!”将军无情地挥了挥手。
悲壮的气氛仅仅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然后鼓声起,令旗下,野蛮的士兵手起刀落,数万人头便齐齐落地!
猩红之血从那些断裂的脖颈上疯狂涌出,落在地上慢慢汇聚,最后竟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哀怨之河……
那一万支摆成招鬼符的黑色幡旗突然摆动了起来,无数肉眼可见的光点从那些斩去头颅的死尸上飞出,迅速撞进巨像左手高举的那张巨型魂幡上,隐没不见。
三百米的巨幡在百米高空呼啸,将一束纯蓝光柱射向了巨像之顶。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雪花簌落,至极的寒冷夹杂着这时代无法避免的悲哀从遥远的北方刮来,预示着一个寒冷的令人绝望冬天已经彻底来临!
333章:魂海,百怨台
这是一个修建在巨像头顶的平台。
平台十米见方,上面立着六根粗壮的铜柱。
铜柱粗过人腰,其上雕有符文,其下捆有死尸。
死尸面目狰狞,或手抓铁链挣扎欲出,或怀抱铜柱犹闻厉叫。死状尤惨,视之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当林书航驾驶着巨大的土剑降落到平台上的时,恐怖的黑色招魂军团还没有赶到这里。
看着平台上六具皮枯肉萎的尸体,林书航心里咯噔一下,身上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地方!”面对这诡异阴森的场景,林书航一声惊叫便想踏上飞剑原路逃跑。
不过,最后林书航还是忍着莫大的惊恐留在了巨像头顶的平台上,因为一具奇特的石棺深深地吸引了好奇的他。
那是一具散发着绿色荧光的石棺。
石棺摆在六根铜柱之间,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原本银灰色的石壁经过岁月的打磨在淡蓝色夜空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铜绿色。
林书航忍着惊恐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见石棺并无动静,便和巫鬼一起畏畏缩缩走了过去。
棺上摆着两件奇怪的东西,一把不知为何没有刀身的镂空刀柄,一件黑气弥漫的水晶臂甲。
“这是啥玩意?刀柄?”在石棺旁观察许久的林书航忍不住好奇伸手拿起了那把没有刀身的镂空刀柄。
“我靠!怎么这么凉?”林书航惊叫一声丢开了那把奇怪的镂空刀柄,右手却还残留着一种刺骨的冰凉,那种冰凉就好像一个人手握冰棍握了一分钟的感觉,凉气侵体,刺痛非常!
好在刺骨的冰凉并未持续太长时间,过了一会便消失不见,林书航也就未曾在意。
那把寒冰似的刀柄林书航是不敢再摸了,虽然很做工很细致造型很独特,但却伤手,一把没有刀身的刀把子能有什么用呢?林书航想。
林书航将目光转向了刀柄旁的水晶臂甲,眼中随之闪现一种惊奇。
这是一件造型奇特的手臂护甲,不知为何,上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黑气。黑气若有若无,附在臂甲的表面缓缓涌动着,其情景煞为壮观好看。
林书航心动地将手伸向了这件水晶臂甲。
此时的林书航并不知道,他这一伸手间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改变,因为这件黑气弥漫的水晶臂甲并不是常人所能触碰的,它是一件逆天的邪器!
和那把乌黑的镂空刀柄一样,这副臂甲也如寒冰般冰凉,但却不知为何林书航拿起后就再也没有放下,似乎这副诡异的臂甲有着一种能够迷失心性的魔力,就像传说中的狐魅,你不知道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林书航目光痴迷地看着那具漂亮的有些诡异的水晶臂甲,邪笑着将左手伸了过去!
见林书航想要佩戴那件奇怪的臂甲,一旁的巫鬼见状慌忙伸手阻挡,但此时的林书航已经迷失心智,一把推开巫鬼将那具弥漫着黑气的水晶臂甲带在了手上。
当林书航带上这件臂甲后,突然感到手臂一紧,那副被他带在手臂上的臂甲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只见臂甲上面弥漫的淡黑色气雾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开始急速流转。
那情景就好像阴雨天那翻腾涌动的乌云一样,小小的手臂护甲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了撼人心魄的磅礴气势!
随着黑气流动的加速,原本晶莹剔透的臂甲也随之变成了诡异的红色!一行散发着银光的神秘的符号随之浮现。
在那神秘符号显现的那一刻,林书航只觉手臂猛然一疼,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便被巨大的疼痛给击晕了过去。
当时的林书航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那一刻,自己手上的臂甲以及那石棺上的刀柄竟然同时发出了一声怪吟。
而在那两件东西发出怪吟的同时,六根铜柱上捆绑的干尸似乎也诡异地动了一下……
醒来时,头疼欲裂。
林书航摇了摇脑袋,从跌倒的地方艰难地爬了起来。
看了看,周围依旧。
“我这是怎么了?”林书航摸着发懵的脑袋,当他看到自己手上带着一副奇怪的水晶护甲时,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林书航试着想要取下这具手臂护甲,但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取不下时,又惊又怕。
没错,就是取不下来!仿佛那具水晶臂甲已经和他的小臂牢牢长在了一起。
“巫鬼,这是怎么回事?我手上的这玩意怎么取不下来?!”见取不下臂甲,林书航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爷的,可不带这么玩的!”
此时的林书航都快哭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你背上粘了一块恶心的鼻屎,但却怎么摸都摸不到一样。
在一处阴森诡异的巨像头顶,面对六具面目狰狞的干尸以及手上那副怎么都取不下来的水晶臂甲,这种感觉无疑是恐怖的!快要崩溃的林书航跌坐在了地上。
却不料刚一坐下,一声破锣似的巨响便响彻了整个夜空。
突然而至的巨响带着强悍猛烈的音波至下而上传来,瞬间就把林书航震的耳鸣目眩。
林书航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此时的他已经被强烈的音波震蒙了脑袋,刚一站起来便又摔倒在了地上。
林书航忍着莫大的恐惧,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带着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恐,林书航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平台边缘。
探头往下一看,顿时吓得林书航脸色煞白。
因为就在这一望间,林书航看到了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只见巨像脚下的广场上,不知何时竟然集结了一支奇怪的军队。
那支军队的士兵约有一万多人,他们带着红色面具,手举黑色幡旗分布在广场四周,中间还有一群数量更为巨大的俘虏。
看着广场上那片黑压压的人影,林书航感到了极度的惊恐。
其实这时的林书航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恐怖远不止这些,真正的恐怖是要当哀怨凝成雪花并从天上簌落时才会到来!那时,天上飘落的将不再是雪,而是白色的哀怨!
前文说过,当灰色的哀怨凝聚成白色的雪花从天上簌落时,真正的恐怖将会毫无悬念地出现。
此时,风雪已烈!
望着那座被哀怨笼罩的巨像,北风中,将军无比激动。
不过将军的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那数万怨魂飞向巨像头顶的同时,巨像上方突然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声极惨的叫声。
这声惨叫将巨像上空的雪花震的四溅飞舞,一时间簌落的雪花开始在巨像上空四乱涌动,其情景颇具视觉效应。
听到这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广场上林立的士兵全都狠狠惊了一下。
魂师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这声太过突然的惨叫,一万多人茫然不知所措站着,要知道这可是一百多米高的巨像,若是凡人,又怎能在这种高度下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气急败坏地叫道。
巨像上的一声惨叫让他又惊又怒,想到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将军就暴躁地叫了起来:“前锋营!给我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魂海出了意外你们全都要殉魂!”
将军声嘶力竭地吼着,因为太过激动,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变得通红。
听到将军的话,魂师们慌了,活的好好的,有谁愿意殉魂?殉魂?那可是代表着永生的沉沦!
“跟我来!跟我来!快!”前锋营百夫长大吼一声,拿起兵器便向巨像冲去。
一百名前锋营士兵听到百夫长的命令立刻怪叫着跟了过去。
“若是有人胆敢伺机渔翁,本将定让他万劫不复!”
想到魂海可能遭人伺机偷盗,将军吓得冷汗直流。
“该死!自己怎么就那么大意?炼魂之前竟然不事先派人查看?”脸色苍白的将军懊恼地想道,一双拳头不知觉地紧握了起来。
“令兵!令兵!”将军暴躁地吼道。
一旁的令兵慌忙跑了过去。
将军说:“速去行云殿请左右**过来!快!”
“是!”令兵不敢耽搁,应了一声急忙跨上一匹战马便向广场之外的行云殿奔去。
此时行云殿望月阁中,两名黑袍人正席地而坐,他们的怀着各自躺着一个罗衫半开的女子。
那两名女子长得也算妖艳,细腰长腿,丰胸翘臀,此刻正斜躺在两大**怀中娇声连连。
一时间,淫声荡笑充斥了整个望月阁。
猥琐地玩弄了一会,见两女底部已湿,两大**便嘿嘿一下一把脱了两名女子那半遮半掩的罗衫。两具充满野性诱惑的酮体立刻就暴露在了两个糟老头子的目光下。
就在这个激情燃烧的时候,望月阁的木门突然“咣”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听到木门巨响,受惊的两大**急忙回头看去,却只见一名令兵神情慌张地冲进了屋内。
那匆忙闯进望月阁的令兵,本想速将军令传达,却不料进屋后突然看见这么一副**的春宫图,当下就愣在了那里。
望月阁是何等机密之所?平日即便是将军本人也不曾如此莽撞,见一个小小的令兵胆敢擅闯望月阁,两大**也不由得有些发愣。
两大**和那名令兵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愣上了,倒是那两名被左右**压在身子下的女人此刻反应了过来,看到突然闯进屋里的令兵,两名女子立刻惊叫了起来。
两大**随之反应了过来。
丑态尽显的两大**将尴尬化为了一种恼羞成怒,瞪着那名眼珠子都不带转圈的令兵大声骂道:“大胆!尔等喽啰竟敢擅闯机密之所,可是想死!”
那令兵当然不曾想死,听到两大**怒骂也明白今个自己闯祸了,吓得脸都白了。
“狗东西!谁让你进来的!看我不杀了你!”右**猛然从那女子身上爬起,举起手掌便向那令兵击去。
掌未至,风先来,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发愣的令兵不由打了个哆嗦,大声道:“**,不好了,出事了!”
右**为之一愣,立刻强行收了攻击。一股黑色的掌风就这样被令兵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出了什么事?快说,不然打死你!”
“百怨台、百怨台出事了!”令兵神色慌张地说,那腿在轻微地颤抖着。
一听这话,两大**神情一紧,也不再理会这个看到自己丑态的令兵,转身双双向外奔去。
此时令兵方才松了口气。擦了一下方才不敢擦拭的冷汗,被吓傻的令兵“啪”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该死!我怎么就这么冒失?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考虑到自己有可能遭到左右**的报复,令兵就懊恼地锤了一下脑袋。
“不行,军队是不能待了!”令兵自言自语地说着,决定后的事情应当立即执行,这句话是将军对魂师们的训话,令兵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已是决定了逃亡,孤独一生的逃亡。
临走前,令兵不舍地看了一眼两个女人。
此刻两具成熟的身体像是蜜桃般的诱人,令兵看的口干舌燥,咽了口吐沫,心想,反正注定自己将要逃亡,逃亡之前何不在这机密之所望月阁中好好放纵一下?
想到这,令兵突然释然,笑了笑开始向那两名蜂腰翘臀的女子走去,边走便伸手去解自己的铠甲。
“两位漂亮的小妞,就让老子我和你们俩玩玩吧!嘿嘿,这个夜,注定将会很疯狂。”
令兵说的没错,这个夜真的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