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杀了清尘这个贼子,一切都好办了。”
荆风说完,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荆离,只见她搓着自已的手臂,看了荆风一眼叹声道:“杀了清尘,这是最后一步路,她……她必竟是朕的亲姐妹啊。”
众人又是一阵静默,荆离望了众人一眼,对着他们勾了勾手道:“既然是为朕沐浴,那就要专心点才是,这些朝常政事,都不是你们这些后宫侍夫所能管的,今天就说到这儿,来为朕洗澡。”
言语中有着调笑,也有着安慰,荆离又闭上了眼睛,众人稍稍顿了身子,然后便又一涌围到了木桶边上,最先伸出手的是花飞柳,他拿了一个毛巾,指尖轻滑,似是无意识的顺着荆离优美的颈项一路朝下,然后又围着荆离的胸前,轻轻的划着圈。
他的大手似是带着静电,所到之处都让荆离由心的一阵战栗,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低下了眼眸,按住了他调皮使坏的双手,不得不说,花飞柳的这一次挑逗,引起了荆离内心的火焰,她的眼中带春,伸手揽过他,吻了上去……
她的起身溅起了一阵的水花,吻了一下花飞柳之后,荆离转而攻向了另两个,她的心绪第一次的开放了,就当这是死亡前的狂欢吧!三个侍夫先还有些拘束,看到荆离如此坏坏的开心,他们顿时也闹成了一团,太和殿上的笑容久久不曾散去。
夜间,相府用过了晚膳后,不久便陷入了沉睡,尹秀珍一向浅眠,在朦朦胧胧中,竟然听到房顶似乎有人,她立刻起身,也不敢开灯,只是披了一件披风,然后握剑走到了房门的门口,就在她伸手要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的惊吼声道:“来人哪,着火了,着火了。”
紧接着,脚步声四起,似乎府上的侍卫全都被惊了过去,尹秀珍立刻拉开了门,只见与自已相邻的府院如今全都陷在了大火之中,那里一般都是自已侍郎所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起火?尹秀珍回头拿起了衣衫穿好,然后也奔出了房外,来到了侧院。
眼见着众人都忙里忙外的救火,尹秀珍皱眉吼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起火?”
其中一个好似是侍卫统领的人奔过来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的道:“回主人的话,奴婢们不知啊,只见着如同几个流星一般的落在了相府的房间上,可是眨眼前就冒起了浓烟,然后竟然起了熊熊的大火,如今怎么也拦不住了。”
“流星?”尹秀珍的心中一惊,立刻迈向前去边走边道:“走,去看看去!”
众侍卫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只见她来到了侧院的边上,这里在短短的一时间内竟然烧成了灰烬,烈火中有着浓烈的油味,尹秀珍上前,望着着火最旺处的一处房子道:“你,上去弄一些烧过的废料来!”
“是!”那侍卫领命前去,而这时因为众人的嘈杂,佩琪和清尘都已经起床前来,几个人站成了一排,这个时候侍卫拿了截烧断的残木前来,尹秀珍望着久久无言,而清尘俯身去闻,然后也眉头紧皱,尹秀珍见她这个样子,冷声道:“尘儿,可是有什么不对?”
“这火,来的怪!”清尘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断木,然后又道:“一般的大火先是浓烟才会起烧,就算是着火了,也不会烧的如此快,而这断木中竟然有松油的味道,好似是……有人刻意的放火!”
什么?清尘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众人脸色的大变,特别是当尹秀珍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了众侍从后,她们脸上又惊又惧的样子,让尹秀珍的脸当场难看了,她高吼一声道:“你们是怎么看家护园的?”
她的话一出,众侍卫立刻都跪在了地上,原本这侧院子也没有什么人,如今全都出现在了这里,在尹秀珍的冷目上,众侍女瑟瑟发抖,为首的那位得瑟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求主人饶命哪,我等一直在巡视,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除了那来自天边的流星划了过来,其它的……”
“住口!”清尘冷呵一声,转眸对着尹秀珍道:“义母,流星引起火灾是不可能有油味的,这明显是有人纵火!”
“主人,真的不关奴婢们的事啊,主人……”那侍女一听清尘如此肯定的说法,立刻吓白了脸,拼命的跪地叩头,尹秀珍也不语,转身遥望着这个院子,良久后她才道:“流星飞来的方向是哪里?”
那个侍女一直低低的哭泣,听到了尹秀珍的话,这才渐渐的收起了泣声,伸手往府外的一处地方指了指,小声的道:“当时奴婢就看到是天边的那一处方向飞来的。”
尹秀珍的眼眸一冷,她立刻大手一挥,顿时等候在身后的军统便走了过来,尹秀珍的脸也没有转,只是冷声道:“迎晨,去到府外搜查一下,不管有任何的异向,立刻向本相禀报!”
那个叫迎晨的军统立刻点头,转身迈步出了相府,在她的身后紧跟着数人一同离去,侧院中仍来来往不停的救火侍女们,尹秀珍在这里站立了许久,这才转身往书房中走去,清尘也跟了过去,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东方泛白之际,迎晨回来后,这才展开了讨论。
“主人,在城东三里处,发现了这个!”迎晨跪在了地上,高举着手中如火把一样的东西,呈现在了尹秀珍的面前,尹秀珍上前,一股浓烈的松油味不由让她紧皱了眉头,她接过来看了一看,然后又转身递给了清尘,清尘刚拿到手中,闻到了那股气味后就道:“义母,这个就是松油,和燃烧房子的气闻是一样的。”
“城东三里处?松油?”尹秀珍的脸上冷冷的泛起了一丝冷笑,她转过了头低声道:“尘儿,你觉得这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