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一点在深宫中更是体会的淋漓尽致,荆离不知道她把程嫣升了几级官,程嫣的表情让她看不出来,这也是让她更加欣赏的一点,她需要这样的人才在身边,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她太需要这样的人了。
恍忽思索后,院中只余下一排保护自已的侍卫,她们个个目不斜视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安静了下来,荆离顿觉身体总有一股莫名的燥热感在四处游走,这也许正是烈酒喝多了的原因吧!
回廊尽头吹过一阵冷风,让荆离很是舒适,她转身走了过去,夜空寂静却没有一颗星星,宫灯摇曳下走着走着,脚下越来越不对劲,与宫中的青石小道相对,此刻在荆离的脚下全都是软泥,这让略有些迷糊的她当留意起身边环境,竟发现自已身处在一片荒凉之地。
荒凉!不足以形容此地的破败,断壁残垣杂草横生,那草高约半人深,就着昏黄的宫灯望去,浓郁青葱,将这一切隐约掩去了一半,更显阴森恐怖,而面前不远处的殿门也已东倒西歪分裂在两旁!
但让人感到恐怖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那断垣残壁中,透出的那点微微灯火,忽明忽暗的亮着,让荆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现代社会中放的电视剧《聊斋》
是人还是鬼?就着酒劲,荆离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灯火处走去,推开断残的殿门,上面的一层尘土飞扬,荆离适时的掩住了口鼻,但仍是捱不住咳了几句,她摸索着往前走去,还未到灯火处,突然……
她的身后不知何物一闪而过,人在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感官最敏感的时候,荆离刷的一下子回头,却见身后空荡荡的,并无一物,有的仅是刚刚踏过的破败殿门而已。
荆离暗松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可是收眸时她却蓦的尖叫一声,脚下也连退了数步!只见残壁上,有一双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已,在夜色下泛着幽森的光芒!但是还未等她来的及有所反应,那残壁上的双眼竟突的消失了,随着一声猫叫,只听草丛中悉悉索索声响起,越来越远……
原来是猫,当真是自已吓自已,荆离摇头失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暗自平息了一下自已的心跳声,这才慢慢的转身过,可是……
缓慢的转身换来的就是猛的向后一跳,刚放下的心又噌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冷抽了一口气,紧捂着嘴巴才压抑住那差一点冲口而出的尖叫声。
“你,是人还是鬼?”颤抖着声音开口,惊惧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已身后的男子,只见他一头青丝凌乱的垂在肩头,身上的衣衫褴褛,那已看不出颜色的长袍已烂到了膝盖处,幽黑的小腿都露在了外面,光着脚板,正满目冰冷的望着自已。
“你怎么不说话,是什么人给你的权根在这里装神弄鬼!喂……喂……你去哪儿?”荆离强咽了几下口水才聚集勇气说出一番颇具气势的话,可谁知那男子竟蓦然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朕命令你站住!”酒能给人壮胆,这句话当真不错,见那人如此的藐视自已的存在,荆离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想起自已的皇帝身份,这皇宫中的一切都得听她的,当然!也包括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或者男鬼。
“朕?”干涩低哑的男音传来,只见那人的身子明显的一怔,缓缓的转过身来道:“你是离儿?”
这下换成是荆离愣住了,能唤她名字的除了先皇就只有几个皇叔了,但是皇叔们也只有在无人之时,真性情流露的时候才会唤上这么一句,可这个男人竟如此自然的脱口而出?荆离冷皱着眉头,她不喜欢打哑语,极度的不喜欢,所以又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应该来这里,回去!”男子的声音突然变的阴厉,身子一闪进了那残败的宫殿,荆离想也没有想的踏步就跟了去,人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而荆离就有着超凡别人的好奇心,这个该死的男人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前脚一踏入了门槛,后脚还没有来的及跟上,荆离便猛然觉得脖子处一片冰凉,眨巴了一下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男子的身子离自已仅有咫尺之遥,而男子的大手,正紧扣在她的脖子上。
“我说过,你不应该踏进这个地方,滚!”
冰冷的声音震的耳朵嗡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幽香,这香与他周身的污秽和肮脏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干的天和地,却该死的溶合在了一起,荆离紧绷着身子微抬着头,男人身体的靠近,竟让她莫名的浑身燥热,酥热从小腹一波一波往全身漫延,她浑身娇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男子的身上靠去,而气息更是凌乱急促起来,她忍不住握紧了小手,整张脸涨成了紫红。
她想要男人!面对这肮脏不堪的男人,她竟然升起了火热的渴望!她一定是脑子锈逗了,一定是!荆离咬紧了下唇,极力的压抑来自身体的折磨。
男子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倏的松开了手,远离荆离几步后又道:“你走吧!别在来这里,下次在让我碰见,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都会亲手杀了你!”
重获自由的荆离,浑身无力的靠在断壁上,她浑身燥热难耐,额头隐有汗珠聚集,可是男子的话却又让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远不及我对你的恨意深厚,我恨不得……”男子阴厉的说着,猛然转身后却惊的微启着嘴巴,口中的话也嘎然而止,目光怔怔的望着荆离。
只见她正撕扯着自已的华衫,额头刘海被汗水打湿,正紧贴在脸上的肌肤上,而她的小脸通红,气息粗重,双眼含春身体抖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