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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梦魇】

“皇上,您有没有好一些?”雨墨关切的望着她,看着她一头的汗水,他的心情也非常的沉重,荆离摇了摇头,然后往凉亭中走来,夜晚的风真的很凉,吹在身上有些冷意,荆离不由的环抱着双臂,而雨墨看到她这样,立刻由她的身后抱紧了她,将她的头更是抱在了自已的怀中,这一段时间以来,荆离一直都陪在自已身边,她对自已的情意,虽然她没有说过,但是他的心中却十分的清楚。

而且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荆离总是很尊重自已,虽然不是会说很多好听的话给自已听,但是她的每一言第一行中都对自已带着深深的爱意,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叹息了一声,看到荆离这样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唯一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就是要她忘掉那个梦,可是应该要如何忘的?雨墨又有些迷茫了。

“雨墨,你要冷了,就回房去吧,让朕一个人呆一会儿。”感受到他有些颤抖的身躯,荆离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幽幽的说了一句,雨墨的身子一怔,而后他缓缓的坐到了荆离的面前,双手捧着了她的脸,深情的道:“皇上,您看着臣夫。”

“怎么了?”荆离回过了头,昏暗的宫灯下,是雨墨满含着关切的眼神,荆离的心中一动,那原本瘦瘦的人儿此时早已丰润了起来,而且那原本苍白的小脸,现在也泛着晶莹的光泽,他比以前比起来,真的美了好多好多,荆离望着望着不由的有些失神,那空洞的眼神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她让雨墨更加的慌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皇上……”

“雨墨,你来到宫中多久了?”轻轻的开了口,荆离小声的问了一句,雨墨微微的一怔,犹豫了一下道:“刚刚过了一年,皇上您还好吗?”

“唉,朕很好!”荆离轻声的应了一声道:“其实,你知道吗?在朕的心中,你们每一个对朕都很重要,荆风是,智超也是,你也是,莫言也是,朕能拥有你们几个,是朕的福气,但是在朕的心中,除了对你的在乎,还有对你的愧疚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堂堂的王子,原本嫁到大荆国就是委屈了你,可是朕还在你大婚的时候娶了周智超,雨墨,朕一起想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皇上,您言重了,您对雨墨一直都很好,在雨墨的心中,皇上也一直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哪一个皇上不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臣夫在心里从来都没有怪过皇上,倒是皇上时时刻刻的为臣夫着想,臣夫真的很惭愧。”雨墨轻轻的说了一句,缓缓的低下了头,荆离叹息了一声反手更加用力的握着她道:“雨墨,你知道朕为什么会一同娶了你们吗?”

雨墨一怔,眼眸中掠过了一丝不解,默默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心痛,也许是因为别的,总之他是那时候从来没有敢去想过荆离为什么会娶两个,今日她突然间提到了这些,不由让他的心为之一怔。

荆离微微苦笑了一声,眼神又迷离了起来道:“其实,周智超要嫁给你姐姐,那并非是情愿的,在这之前,朕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感情,朕曾经答应过要娶他为妃的,可是后来……”荆离的声音顿了顿,脸上涌起了一阵的悲伤,看的雨墨很是不忍,他忙紧紧的握住了荆离的手道:“皇上,别说了,臣夫不想知道,臣夫只知道现在是皇上的男人,能和皇上在一起臣夫真的很开心,很快乐。”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荆离的眼中闪着泪光,那种被理解的感动也在心中漫延着,雨墨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臣夫真的是很失落很失落,只要一想到皇上的后宫中美男如云,自已永远都只可能活在一个小角落里,臣夫就心痛的不得了,所以日复一日,臣夫的身子一直在消瘦下去,可是现在经过了这两个月,皇上一直心疼着臣夫,一直陪伴着臣夫,而且从来都不会……不会勉强臣夫,所以臣夫很幸福。”

“傻瓜!”荆离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微笑着流下了泪水,雨墨忙伸手接住了她眼底的泪意,轻声的道:“皇上,后宫禁止独宠,您已经在臣夫的宫中待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其它的小主们一定也似臣夫曾经那般痛苦,臣夫想……想今夜好好侍候皇上,以后皇上就不必为臣夫挂念了,臣夫只见皇上雨露均施,不要因独宠,而闹出宫中悲剧来。”

“朕陪在你身边,并不是要来宠幸你。”荆离轻声的解释了一句,雨墨立刻红了脸,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臣夫知道。”

“所以你别这么想,只要你的身子好了,你的心情开心起来,朕就心满意足了。”荆离伸手抚摸着雨墨的脸,小声的说了一句,可是雨墨却突的握紧了荆离的手,他的呼吸有些急切的低语了一声道:“不,臣夫是真心的想要侍候皇上,是……”

后面的话他猛然的就住了口,因为他看到了荆离脸上的笑意,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下面的话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说了,暗自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站起了身子,伸手抱住了荆离,双臂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转身往房中走去。

荆离一愣,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内向到甚至有些雨墨会如此的热情,她还在惊讶之中,可是她的背脊却抵在了锦背之上,荆离抬起了惊讶的目光,可是一个黑影直接的压了过来,带着颤抖和生涩的亲吻着她,而且他的双手更是急切的抓住了荆离的衣衫,胡乱的脱了起来,可是那纠结的衣衫却被他越弄越紧,他不由急的呼吸更重了。

“让朕来!”荆离轻语了一声,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已的前襟,她脱衣衫的时候,两个人总算是拉开了些许的距离,然后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雨墨脸上的娇红,她不由的笑了,雨墨更窘了,双手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放在哪儿,荆离噗的一下子笑出了声,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无限风情的道:“朕今日才知道,原来雨墨是闷|骚型的。”

一句话说的雨墨脸上如同着火了那般,红的有些吓人,荆离笑了,可是雨墨却不依了,他的身子往后撤了一下,可是荆离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允许他逃跑?忙翻身便压住了他,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呼吸纠缠着呼吸,缓缓的荆离俯下了身子,吻住了雨墨的小嘴,雨墨的身子顿时一僵,荆离伸手抚着他的全身,声音轻柔的诱哄着道:“乖,放轻松,朕是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超有作用,雨墨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然后便整个的放松开来,荆离解下了他的衣衫,然后由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吻来,房中顿时一片春色,月牙羞的入了云层,门外守夜的侍女们听着那房中发出来的声音,也不由的红了脸。

第二日一早,荆离才刚刚起来,然后就在院中碰到了玲珑,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服药,原本说一个月的药量,现在服了两个月,但是莫言还不说手术的具体时间,而今日荆离看到了玲珑,她还没有来的及开口,玲珑就笑眯眯的上前道:“皇上,花册上又多了一个小主了,皇上您终于光荣的完成了任务。”

“死丫头,又贫嘴,看朕不打你。”一早起来,精神气爽,荆离的心情也倍觉的不错,她和玲珑笑闹成了一团,两个人玩了一会,然后纷纷在草层上躺了下来,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荆离突的就想起了莫言给她看病的事儿,不由的道:“玲珑了,药服的怎么样了?莫言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为你治疗吗?”

“没有!”玲珑有些失落的道:“皇上,小主可是不想为奴婢解身?为何一个月的药,奴婢服了两个月,他说还不行呢?”

“他为你把了脉了吗?”

“把了,但是就说不行。药奴婢也按时吃了,可能是真的没有到时间吧,对了!皇上,奴婢今日听进宫送菜的阿婶说……说……”玲珑犹豫着,却并没有把一句话说完,这样的她让荆离也顿时的奇怪起来,转过了眼眸道:“说些什么?你倒是说啊?”

“皇上,宫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起来,说清尘郡主含冤而死,现在死不冥目,如今她的鬼魂出来四处害人,有好几个都在夜间被她给掐死了,而有几个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变的疯癫不已,她还扬言要来找皇上报仇,那阿婶担心,才告诉奴婢的。”

“一派胡言!”荆离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声音也低沉着道:“人死如灯灭,何来鬼魂之说?你跟在朕的身边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不是啊皇上!”玲珑见到荆离生气了,不由怯怯的道:“奴婢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那阿婶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一句话说的荆离的心中一颤,然后她突然间就想起了每夜都必做的那一个梦,梦中清尘也是化成了厉鬼来找自已,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鬼神之说吗?荆离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冷的道:“这样吧,你一会去传那个阿婶明天进宫来见朕,朕要当面问问她。”

“是!”玲珑低应了一声,两个人便都不在说话了,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侍卫,到处的寻找玲珑,问了几个侍卫,她们都指向这里的时候,那个侍卫也奔了过来,看到玲珑和皇上都躺在草地上,她吓的却跪了老远的道:“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哪个宫里的?”看着她有些眼熟,荆离不由小声的问了一句,那奴婢连忙叩头应了一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医妃小主宫中的侍卫,特来找玲珑姑娘,小主说玲珑姑娘可以去治病了。”

“真的吗?”两个人同时都坐起了身子,玲珑颇为激动的回过了头看着荆离大声的道:“皇上,您听到了吗?小主说我可以治病了,小主说我可以治病了。”

“嗯,你去吧。别忘了命人替朕去传那个阿婶进宫。”荆离深深的了解她心中的喜悦,不由也为她高兴起来,微笑着说了一句,玲珑忙恭身一礼后,大步的随那侍卫离去,荆离闲来无聊,又想起了月亮石,这月亮石到底有什么用呢?她握着石头,对着阳光望了许久,那就如一个普通的石头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莫言的宫中。

袅袅升起白雾就如是炊烟那般,那侍卫带着玲珑到了房间的门口便退了下去,玲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可是却真的到了这么一个时间,她却又害怕了起来,立在那门口来回不停的走动着,房中,莫言的声音却突然传来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是!”玲珑恭敬的应了一句,然后这才进了房门,莫言一个人坐在桌边,手中正在配制着草药,玲珑走上前了一步,莫言却突的站起了身子,然后来到了门口将门给关上,房门关起呯的一声,惊的玲珑心中一颤抖,她回过了头看着莫言,结结巴巴的道:“小,小主,您……您关门做什么。”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吧,脱下衣衫,躺到那边吧!”冷着脸说完,伸手往边上不远处的一个床边指了指,玲珑先是不解,但是紧接着却是脸上蓦然的一红,她不敢置信的低语道:“小主,您……您不会让奴婢脱光衣服吧?这……这怎么可以?”

他可是皇上的妃子,自已则只是一个奴婢,这于理不合,而且自已从未给人看到的身体,竟然要当着他的面脱了,只要一想到这儿,她的脸顿时如火烧那般。莫言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解身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你那软化的身体给重新分开,而药物只能尽量的恢复你的女儿身,因为时间太久,药物并不能完全的将你变成女人,必需要依靠外力。”

说着,莫言将药箱拿了过来,先是拿出了里面的银针,然后又拿出了银刀放在炉火上烤着,玲珑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她犹豫的拉着衣衫,莫言知道她的犹豫,只是淡淡的道:“我只是一个大夫,你把我看成医者就行了,而且你的愿望不就是恢复女儿身吗?为什么一切就绪,你却又退缩了?如果你不愿意恢复女儿身,那也可以。”

“不,不!奴婢愿意。”涨了通红的脸上有着一抹不自然,那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但是从头到尾莫言都没有正面的看她一眼,见她在床上躺了下来,自已则坐在了她的脚边,分开了她的双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玲珑的嘴唇都咬的出了血,从开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她已经不知道疼为何物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莫言一句:“好了”之后,玲珑长舒了一口气昏了过去,梦中她只觉得有一个人抚过了她的额头,细细的为她擦着脸。梦中她又觉得那人梳理着她的长发,为她穿上了衣衫。

莫言一言不发的整理着自已的药箱,荆离正忙着为玲珑拭汗,然后回头就看到莫言那十分不满意的小脸,不由的走过去哄着他道:“你在生朕的气吗?大多数不都是药物解决了嘛,你也就随便的动动手而已,你又是医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哈,乖。”

“皇上,这个时候你还开臣夫的玩笑。”莫言白了她一眼,然后收拾了药箱便离开了房间,荆离回过身,随手抓了莫言的一件衣衫给盖在玲珑的身上,然后也随着她奔了出来道:“莫言,等等朕。”

“皇上您不是说好,一动银刀的时候,你便会随臣夫一同吗?为何到这个时候才来?你可知道……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会惹人闲话的。”

荆离微笑望着他气呼呼的小脸,不由的上前哄他道:“好啦,是朕不好,朕之所以等着昏睡了才来,这不是为了免除尴尬吗?你是一个医者,她是一个病人,你在为她治病,仅此而已,但是若朕在这边上看着,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臣夫不觉得!”莫言坐在了亭中,表情仍然很不满意,荆离只得伸手搂着他的肩头道:“好好好,是朕错了,朕向你道歉,别生气了,恩?”

莫言不语,荆离又往他身上凑了凑道:“不生气了呀,好不好?”

莫言仍是不语,然后荆离双手猛的往莫言的腰间袭来,口中还大声的道:“好啊,连朕的话都不听,看朕怎么修理你。”

莫言是最怕痒的,被她这么一抓,整个人立刻跳了起来,他原本那一张十分不满的脸也顿时换了表情,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莫言抓不过荆离,他不由站起了身子往院落中逃去,荆离哪里会放他走?然后一路朝他奔了过去,阳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笑声充斥着宫院,也驱走了荆离连日来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