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罗翠儿不可思议道。
"嗯,就像你刚才说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罗翠儿点点头,出了房门。
回去厨房的罗翠儿立刻被众人围住,刘孝兰紧张问道:"怎么样,吃了吗?"
罗翠儿端起空碗扬了扬,"吃了。"
刘孝兰一下放了心,莫锦华又问道:"妹妹还在发呆吗?"
罗翠儿摇了摇头,"没有,她说已经想明白了,今天身体不适,明天休息好了就会出来像往常一样的。"
叶儿接着说:"我就说姐姐刚刚在睡觉,她说没事了。"
一家人还是不太相信,刘孝兰道:"明天还是让她继续休息吧,逞强也不是个事儿啊!"
莫之山叹道:"以前锦清有点小伤小痛的都哇哇叫,生怕休息得不够,让我们叫去干活委屈了,现在竟然这么...变化太大了。"
"妹妹确实从跳河回来后就很不一样,不过这么平静,也确实让人不放心啊!"
"跳河?"罗翠儿吓了一跳,还不知道这茬。
"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儿。"莫锦华道。
"不行,我还得去看看,不然不放心。"刘孝兰说着就往外走。
罗翠儿喃喃道:"妹妹其实和我们想的很不一样,我能明白她的想法。"
刘孝兰碍手碍脚的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些暗,她探头看了两眼,发现莫锦清躺在床上睡着。
待她走近时,莫锦清忽然叫了句:"娘。"
刘孝兰一颤抖,挑了灯芯,让房里亮堂了些。
"睡了?"
莫锦清稍微坐起来了些,"还没睡着,就知道你不会放心会来,在这里等着你呢!"
"胡说八道!"
莫锦清咯咯笑了两声,手指翻来翻去。
"女儿,娘知道你心里苦,还有咱们一家人在,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了啊,娘可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
"我没有钻牛角尖。"
"你这孩子性格还是倔,从小到大这一点都未变,在爹爹和娘面前,有委屈就说出来,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嘛。"
莫锦清无奈道:"我真的没什么委屈,娘,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皇甫瑞的事是既定的事实,我知道的,该哭我也哭过了,一直伤心下去也不是个事,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娘才放心了,你可千万不要唬我啊!"刘孝兰还是怀疑着。
"反正不管事实怎么样,我都这么生活,其实没有区别。"
"也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千万不要委屈了自个儿,好吧,赶紧养好身体,娘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莫锦清笑着点了一下头,刘孝兰终于笑容满面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莫锦清起了床,不止帮着莫锦华打点厨房,还吆喝着卖东西,当真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不似以前时时挂着笑容,倒也不是愁容满面,刘孝兰和莫之山见了如此心里才放下几分。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莫家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莫锦清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很好奇,旁边的几个人小声嘀咕着:"听说圣旨来了,都传到镇上来了,会不会和大将军打败仗有关呢?"
莫锦清手里的东西一下掉在地上,冲了出去!
莫锦清跟着人潮跑,一把被莫之山揪住,"女儿,干什么去?"
莫锦清急急忙忙的,看一眼人潮走远,紧张道:"爹,我听到人说是圣旨,肯定是关于皇甫瑞的,我要去皇甫家看的究竟。"
莫之山疑惑道:"真是关于子瑜的?"
"不然圣旨怎么会传到咱们小镇上来呢?上次来传状元口谕的时候也是那些人,一定是他们,我要去看,爹,你别拽着我。"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莫之山回头进店里换了双布鞋,又出来道:"走吧,皇甫兄现在指不定心里发毛呢!"
两父女匆匆忙忙的朝皇甫府第赶去,莫锦清心咚咚的跳,心里念了一万遍一定要是找到皇甫瑞的好消息,一定是来通知皇甫老爷去京城照顾皇甫瑞身体的圣旨,一定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一直这样默默念着赶到了皇甫府第,周围围了一圈人,莫锦清使劲朝里面去,硬是挤不进去,莫之山也很着急,用力的往里面挤,却被人潮来来回回的挤出来。
忽然之间,人潮让出了一条通道,莫锦清也被挤到了一边,莫之山甚至差点摔倒,莫锦清扶了一把父亲,关心道:"爹,小心点。"
莫之山摆摆手,道:"出来了。"
莫锦清回头一望,果然看到几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样子的装扮很像是侍卫,个个高头大马,一脸严肃,看起来极为瘆人。
走在最后的,是被押着的皇甫老爷和朱群芳,就连一群家丁都被拘押着,莫锦清顿时就懵了,喃喃道:"怎么回事?"
莫之山也是一脸焦虑的看着,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皇甫伯伯,皇甫伯母..."莫锦清大声叫了起来。
皇甫老爷和朱群芳看向她,皇甫老爷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亮了起来,"清儿,你告诉他们,瑞儿不会是卖国贼,瑞儿不是,他战死沙场,他是英雄。"
莫锦清听了这话惊讶的目瞪口呆,眼前的皇甫老爷和朱群芳相当的憔悴,没有一点儿精神,老泪众横的样子甚是可怜,皇甫瑞牺牲的消息已经让两个老人家受了莫大的打击,如今还被拘押起来,精神上肯定更加受不了,朱群芳的样子,已经是呆滞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什么人?"忽然一个为首的太监指着莫锦清阴声阴气地问道。
莫锦清身旁的人一下子散开了,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不远处的莫之山。
莫锦清看着皇甫老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皇甫一家如今是朝廷钦犯,如果你和皇甫家有瓜葛,就要一起带走。"
皇甫老爷立刻求道:"不是,公公,不是,她和我们没有关系,就是邻居而已,是邻居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