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阳光灿烂的日子。
吃过早饭，凌洛又窝进了卧室，等待着昨日的票房。
早上十点，粗略的票房统计已出，凌洛震惊不已。
《经典》在第一个工作日不仅仅没有下跌，大涨了五千万，坐收一亿五。
《大娱乐家》跌了一半收入六千万。
《上古神话》彻底沦为炮灰收入三千万。
自此，局面已定。
凌洛刷着贴吧，看到一则专业的影片分析，里边提到了一个词，叫做报复性观影。
仔细想想，确实有些道理。
在几部影片没有上映之时，这年春节档被称为有史以来最激烈的档期。两部大片都是打着国内第一次的旗号杀向春节档，并且轮番造势宣传，给了观众们太大的期望。
随着影片的播出，两部大片终于解开了神秘的面纱，展露真容。然而，之前的无比期待演变成为巨大的失望。
这已经不仅仅是失望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愤怒，愤恨，观众们有一种上当受骗被玩弄的感觉。
说好的大片呢？说好的有史以来呢？
也对，确实应该说有史以来，只不过是有史以来最烂的春节档。
正在这个时候，之前不被看好的《经典》凭借着口口相传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清醒过来的观众们才发现，忽略了这个老艺术家最后的告别。
看了那档电视栏目，想到了那两部大片，在初七的那一天，观众们集体为老艺术家助阵。
同时，也是给两那部大片看的，让他们知道，群众的眼光才是雪亮的。
现在这个时代，再也不是花点钱请点明星就能糊弄观众的时候了。
“我们的要求并不高，要看到你们的诚意，仅此而已！”
这是那位专业人士最后的话，足以说明这件事的起落因果。
“结束了！”凌洛点上一根烟微笑着说道。
局面已然形成，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凌云最后一步棋做了殊死搏斗，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凌洛突然看到了发帖者的姓名，叫做写手王瑞，心中不免一惊，这个王瑞难道是那个王瑞？
王小飞和童童的进入娱乐圈的第一部戏是网络剧，通过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作者叫王瑞，凌洛出于好奇去过他家，对这个邋遢的写手很有印象。
跟郑大钱要了王瑞的手机号，然后给他打电话，约定见面。
中午时分，在一个中档次的饭店里再次见到了王瑞，同时还有一位秀气的女子。
王瑞站起身，略有拘谨的伸出双手，“您好凌总！这位是我女朋友！”
凌洛伸出手，打量了一眼女子，容貌谈不上惊艳有着一种朴实善良。
“好久不见！”
三人坐下，王瑞拿起菜单，“凌总，事先说好，这顿饭我请。我不是在您面前装，只是出于感谢。”
他记得很清楚，在出租房的那天，就连郑总都特别尊敬的凌总，对自己没有一点架子，话里话外都是关心之情。
有时候，一个人的尊严就是在一些点滴的片段中体会的出来，那时候王瑞觉得自己有尊严有面子。
凌洛笑了笑，说道：“你可以请客，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凌总请说！”王瑞说道。
凌洛挑眉，说道：“如果你再跟我客气，一口一个您您的，这顿饭我不吃了，立马走人！”
王瑞挠了挠头，憨笑道：“好的，不那样说了！”
凌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随后看向女子认真问道：“王瑞平时在家里抽烟吗？”
女子被问的有些意外，紧张的说道：“凌总，他抽烟的！”
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来的时候王瑞特意交代，这个人是大老板，比买版权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板还要大，见到这样人难免紧张。
凌洛笑道：“那就好，我就可以抽烟了！”
而后拿出玉溪，递给王瑞一根。
四个菜很快上桌，凌洛开车没有喝酒，王瑞也就没喝，两人边吃边聊。
“电影票房贴吧里有一则帖子，分析春节档票房情况，用了一个词叫报复性观影，是不是你写的？”凌洛问道。
王瑞放下筷子，有些吃惊，说道：“是我写的，凌总怎么知道的。”
凌洛笑道：“我看发帖者叫写手王瑞，知道你从事文学创作这一行，肯定有文笔，自然想到了你！”
王瑞脸红说道：“谈不上文学创作，就是一码字工！”
凌洛认真说道：“王瑞，别这么看不起自己，你们这个行业我不了解，知道肯定不容易，一个人整天对着电脑，想剧情写故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需要大毅力大恒心大坚持。”
王瑞笑了笑，说道：“凌总，你这句话，我心里真的挺暖和。”
对于这个行业，王瑞最有发言权，凌洛所说的那些其实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那么坚持了下去，依然没有任何回报。
没有希望的日子，才是最煎熬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本书能够卖出版权拍出网剧，随后跟网站签了点子版权，点击量也一直不错，如今每个月都有几万的收入。
之前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喜欢看电影？”凌洛突然问道。
王瑞点点头，如实说道：“小时候就喜欢看，现在更喜欢，所以随便写了一些影评什么的。”
“难怪，会写出那么精彩的小说！”凌洛笑着说道。
说起电影，王瑞的话便多了起来，开始分析当前的影视环境，说得头头是道。
凌洛听得入神，有些观点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等王瑞说完，看向他认真说道：“王瑞，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公司？”
王瑞被问懵了，不知如何做到。
凌洛继续说道：“你可以不去上班，继续在家写小说，只不过我需要你的时候，能为我做一些事情，至于待遇，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再谈，我可以保证不会亏待你！”
王瑞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就感觉脚被人碰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凌总，我愿意！”
……
谈好了事情，王瑞两人打车回去。
“想不到待遇竟然这么好！”王瑞笑着说道。
“那个凌总真是个好人！”女子轻声说道。
“怎么说？”王瑞问道。
“抽烟之前，他用一个最恰当的方式问我的感受，这样的人……真不多！”女子感慨说道。
如果当时凌洛直接问“你介不介意我抽烟”？任何一个人大概出于面子，都会说不介意，而他确实用那样一个方式试探。
王瑞点点头，越来越觉得这个凌总了不得。
凌洛来到出租房，程英陈亮正在锻炼身体。
“今晚最后一场，有没有信心？”
程英咧嘴说道：“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