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方胜男回家后,两人又折回往家里去。
“今天,我去了医大一院和儿童血液病医院。”
陆铠辰开着车,忽然的说了一句。
“嗯,去就去吧。”顾若水只是意外一瞬,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不用问,我信你。”
目前在这世界上,若是问她最为信任谁,陆铠辰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位。
他做的,一定是为了她好。
她不必问,知道就好。
“倒是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可以不说的啊。”顾若水歪着头,笑吟吟的看他。
“夫妻之间,最该坦诚,不该有隐瞒。”陆铠辰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说的坦荡。
顾若水脸色古怪的摇了摇头,“求生欲倒是不错。”
和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以前是一会不作死他都难受,现在倒学会处处围着她转,哄着她宠着她说了。
“那是必须的,要会疼老婆,爱老婆。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公,要懂得两条规矩。第一,老婆永远是最大的,最对的。第二,如果老婆真的错了,那么就请参考第一条。”
“哎呦,我的陆大少哎。”陆铠辰一番话让顾若水叹为观止。
她将身子斜靠在座上,伸手扯了扯陆铠辰的衬衫衣袖,“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我早就拜倒在你西装裤下了。哪里还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啊,你啊你,开窍开的太晚了。”
陆铠辰幽幽叹了口气,“我以为,你那时对我无意,否则怎么会到处和我作对,能把我坑多深就坑多深?愚人节时,你玩的给更大,好悬命都能给我玩去半条。”
“班上同学都不止一次问我,咱们两个是真的铁哥们,还是在对对方笑里藏刀,其实是不共戴天,逮到机会都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敌人。”
“靠,你还有脸说?”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若水顿时也怒了。
“我玩的狠?有你狠么?前一秒笑嘻嘻的和我谈天说地,后一秒就差点坑死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纯粹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更黑好么。”
这话说的,陆铠辰趁着红灯停了下来,身子也往她那边歪了歪,颇为正经的问道:“谁是乌鸦谁是猪?”
顾若水直接送他一个超大卫生眼,“是你,都是你!乌鸦是你,猪也是你。”
得,碰了一鼻子灰。
陆铠辰自认倒霉的摸了摸鼻子,“我要澄清一点,以前我那么对你,正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看,我对别人那样么?从来没有吧?我只对你一人那样,我以为你会懂。”
“呵呵。”顾若水回给他一声冷笑,“真是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别人也不那样,只对你一人那样,我也以为你会懂。”
话说完,车里寂静了几秒,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陆铠辰先动作了,变灯了,他该走了。
车子拐了一个弯后,陆铠辰笑了起来,昳丽又绚烂,“要不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最该在一起呢。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我们不在一起,天理都难容吧!”
顾若水赞同的点点头,“此言有理,要是你这德行出去霍霍别人去,别的人怕是扛不住。万一被你的喜欢逼得生无可恋了,你很有可能会被天打雷劈。也就是我,能接住你的这份与众不同。”
“彼此彼此。”
夫妻两个再次交换了一下目光,这次是愉悦且得意的。
车子再次要拐个弯,马上就要到陆家小区时,顾若水又想起了一件事,“明晚的同学会,有许多同学都让咱们去,你怎么想的?”
陆铠辰手打方向盘,心思都在转弯时后面有没有车,随口答道:“我已经答应了,说来我和同学们也许久没聚了,是该聚一聚了。”
确切的说,是该以夫妻的身份去秀秀恩爱了。
要是没领证,他还真不打算去。
如今身份变了,情况又不同起来。
该是让同学们都明白,顾若水是谁家的了。
光是朋友圈的一张结婚证,还不够有冲击力。
还需要让他们亲眼看到事实,才好彻底熄了心思。
今天不乏还有不死心的,偷偷私下问他,是不是和顾若水一起联手做的恶作剧。
那他就要他们看看,到底是不是恶作剧,毕竟眼见为实。
人啊,总是会比较相信一双眼睛亲自看到的。
顾若水想了下,点了点头,“也好,是挺久没聚了,咱们的同学留在B市的占了绝大多数。校园里时的感情,最为单纯诚挚,和走上社会后的感情是不同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同学情,如老酒,时间越长越为醇厚。”
“嗯,你说的对。”陆铠辰这会,已经将车停在了小区院子里。
“该下车了老婆大人,一会记得见了爹妈要改口。”
顾若水坐在副驾驶上,竟然有点不敢下车了。
这紧张的心情,和前几天第一次以陆铠辰女友身份上门是差不多的。
哪里能想到,短短几天内,她要经历两次心跳加速的考验。
“乖,下车了,爹妈的大红包都已经望眼欲穿,希望落到你的手心里了。”
陆铠辰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外,将车门打开,一手搭着车门,身子微微前倾着揶揄道。
“嗯,好。”顾若水深吸了口气,不就是改个口么,有什么叫不出来的,脸皮厚点就是了。
她想下车,陆铠辰却不让地方。
“喂,你到底是想要我下还是不……”她抬头去问陆铠辰,正好看到他眼角轻佻着看她。
不复往日的风流疏朗,他此时依旧是好看的要命,只是又多了那么一点点痞痞的坏坏的感觉。
而男人一旦身上带了几分坏,对于女人来说,就会成为深沉的吸引力。
于是顾若水的话自动消音,说不下去了。
“老婆,我给你亲自开车门,亲手扶你下车,你是要给酬劳的啊。”
顾若水眨了眨眼,伸出左手勾住他的脖颈,一下将他的头拉下来,唇直接印了上去,“这个酬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