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息惊爆长安:
秦寿捐献一百二十万贯钱给东征高句丽的大唐军士。
这一下,所有人再次骇然。
谁也没有想到秦寿会来这么一手,此时代表着秦寿背后站着的已然是整个大唐了,这是谁都没有想过的。
众人不由纷纷感慨这局势的再次逆转。
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此时再去秦寿府上闹,就得掂量下了。
更何况,经历这件事之后,长安的权贵多少也了解了秦寿这个人。
有才倒是其次,反而疯狂、狠辣的名声更大一些。
便是秦寿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认识他的人看着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这种气氛让秦寿有些郁闷。
等秦寿再次来到‘本心’百货店的时候,一个自称来自春意阁的女子送来一条红色的丝绸。
“送这东西是什么意思?”秦寿有些发愣。
女子道:“天颜春姑娘感谢秦公子的当初的佳句相赠,希望秦公子有时间再次上春意阁一趟。”
“那行,有空我去一趟......”秦寿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秦公子若是再去,恐怕自荐枕席,想要云雨的人不少呢!”
“云雨?”秦寿愕然。
那女子脸色通红,“因为秦公子的原因,如今青楼之内已然不用‘入巷’一词,而是用‘云雨’以代之。”
“......”秦寿无语。
如今青楼之中,流行起“云雨”之欢了?
他其实很想说,‘入巷’其实也挺好!
告别了此女子,转头发现裴晚吟正咬着嘴唇看着他,“郎君,你这是要找谁云雨?”
“咳咳......”秦寿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道:“没有的事儿,我这不来找你了嘛!”
裴晚吟抓住他的手,轻启朱唇,“郎君,你所做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我还知道了你诞带着人进了独孤家......”
秦寿的脸不由有些发红,“其实,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
裴晚吟目光决绝的看着他,“郎君,我不是说不让郎君做,我只是想说如果下次有事情的时候,让晚吟何意一起做,晚吟能帮到你!”
秦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他才说道:“好,独孤家的的那些房屋、田产、店铺......的地契还没有处理,就都交给你来打理吧!”
随着裴晚吟上了楼,快到裴晚吟办公室的时候。
裴晚吟突然耳根通红、扭捏的说道:“郎君,你之前说的那种椅子做出来了,咱们要不要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
......
其他人没有找秦寿,但是魏王李泰却是来到了高阳府上。
随即,直接找到了‘本心’百货店这边。
结果找了一圈? 都没有找到,只好问店长老王:“秦寿人呢?”
老王嘴角直抽抽? 摇了摇头。
他表示不知道? 但是余光却不自觉地扫向裴晚吟的办公室的方向。
其实他知道,有一次他本来想去找裴晚吟商量事儿? 结果走到半道听到了里面的巫云楚雨的声音,连忙止住了脚步,原路折返了回来。
此后? 秦寿只要来? 他都会将吩咐店里的伙计没有他的吩咐不准上楼。
良久
等秦寿出来,豁然发现外面的李泰? 不由一怔
“四哥,您怎么在这里?”
李泰脸色难看,“怎么在这里?我问你,知道不知道朱雀大街上的那个投资店面是不是你开的?”
秦寿一脸无辜:“四哥不要冤枉我? 怎么可能是我开的?”
李泰咬着牙? “我被骗了十万贯!”
嗯?
“还有这回事儿?”秦寿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愕。
李泰的脸色发紫? “你.......”
“四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来的实在不巧? 我刚把钱全捐给咱们大唐东征的将士们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随后想办法再找补给你......”
“不用了!”李泰打断秦寿,脸色虽然淡然,但紧紧的攥着发白的指节却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
“......”秦寿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这事儿真不能怪自己。
当初自己和岳父说,想留出来一部分钱给这些被坑了的亲戚朋友,其中就想到了李泰。
结果,不提李泰还好,一提李泰,李世民紧蹙眉头:“他一个皇子,要这么多钱财想干什么?是想学齐王佑还是想学承乾?”
这话自己肯定是不能接的!
......
朝堂之上
一百二十万贯钱的注入,让李世民的腰杆一下子直了起来,指着工部的尚书屈突通骂道:“你们一天天的都在吃干饭吗?做了这么久,雪橇就做了这么一点?”
他转头又问房玄龄和魏征:“粮草筹集了多少了?”
李世民狠狠的将毛笔扔在了地上,愤然说道:“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魏征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这话好像之前秦寿说过吧?
“陛下,臣命令工部已经在加班加点全力的办了!”屈突通苦着脸说道。
“朕要的是结果!”李世民怒不可遏的说道。
李世民突然想起秦寿说过的一个方法“你可以把制作方法告诉民间的作坊,让他们帮忙做,然后我们从他们手里买吗?”
“这个叫什么来着......对,外包......外包业务,到时候你们只要检验,付钱就好了!”
“啥叫外包?”屈突通老脸通红。
“外包就是.....委托给外部人来做.....”
李世民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将所谓的外包讲给众人,心累的不由嘀咕:要不,哪天也让秦寿给这群家伙上上课?
群臣不禁讶然,随即一片沉默。
新鲜的名词,新鲜的概念将人的心神给吸了进去,全都沉吟思索。
魏王李泰,李治、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等人则是眼神闪烁,似乎在想什么。
李世民则转头对着房玄龄等几个肱骨之臣道:“你们也是,粮草借不到就买,朕现在不缺钱。”
.....
朝堂上的热闹非凡,独孤家族在今日搬离了祖宅。
搬离的时候,秦寿站在城楼上看了一眼,不禁感慨:“眼看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宴宾客,眼见着他楼塌了!”
薛仁贵听着这句话,眼神之中异彩连连,心中震惊之余掀起万千浪。
这人跟人之间差距真大,连说话都不一样!
天气进入了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天。
而长安内外的饥民死的更多了,其中饿死的一部分,更多得是体弱多病没有钱买药的。
每日门前都有死人,秦寿看着不忍,便想着让薛仁贵去买点药,熬成汤汁,哪怕给一些人驱寒也好。
结果薛仁贵回来向秦寿抱怨,“狗日的卖药的,眼见天寒地冻,价格又涨了!”
秦寿蹙眉:“难怪过去有句老话:不劫道就卖药。”
“从今日起,咱们‘本心’店也开始卖药,不求赚钱,但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房遗爱今日也过来了,闻言脸色一变,似乎想说什么,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药行背后的东家是魏王?”
“不是吧?四哥李泰?他能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