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和叶裳、叶昔等人出了帝寝殿后,便知道萧贤妃不会善罢甘休,立即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一行人前往单府,通过密道,不费吹灰之力的离开了京城。
出了京城后,连夜启程,走深山之路,不回西境,反而向望帝山而去。
苏风暖、叶昔与师傅游历多年,对天下各地的地貌都十分熟悉,深山的山林山涧没有关卡障碍和排查,虽然是最不好走的路,但是避免是非,却是首选之路。
苏风暖怀孕月份尚浅,身子轻便,走深山之路,不必因被人盘查躲避麻烦,慢慢行程的话,累了就歇着,故而不会累到。
所以,一行人没有异议地选择了深山之路。
出了北周京城的地界后,进了深山,一行人才放松了神色,放慢了脚步。
叶裳怕苏风暖累到,对她说,“今日别走了,择一处干松的山洞,生火,我们烤些野味,歇着吧。”
苏风暖点点头,“好。”
众人很快就择了一处宽敞干松的山洞,苏青、凤阳负责去打猎,千寒、贺知等人负责去拾掇干柴,叶昔负责生活烧烤,楚含在一旁打下手,叶裳陪着苏风暖坐在洞内歇着。
苏风暖歇了一会儿,对叶裳、叶昔问,“早先在北周皇宫帝寝殿,我拔出袖剑威胁萧贤妃时,你们可感觉有一个人隐藏在帝寝殿外?气息似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武功显然十分之高,怕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叶裳点头,“感觉到了,不过一瞬。”
叶昔也颔首,“只一瞬,我当时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苏风暖见二人都点头,道,“我本来是想给萧贤妃些颜色瞧瞧的,可是在拔剑时,发现有人隐在暗中,如此高手,世间少有。又是在北周皇宫月贵妃的地盘,我们若是但分有动作,怕是即便伤了她,自己也得不到好处,便作罢了。”
叶裳道,“气息与我们三人身上的气息很像,像出自望帝山一脉。”
苏风暖点头,“正是。”
叶昔扶额,“又是望帝山。”
苏风暖道,“萧贤妃对于我们闯入帝寝殿,有恃无恐,可见除了如今她掌控的北周朝纲的权柄外,身后还有倚仗。”话落,她看向从出了北周皇宫便一直沉默的楚含,对他问,“你可知道萧贤妃背后还有什么人,武功如此之高?”
楚含想了想,道,“她有一支暗卫,是当年生下子嗣时,北周王特准的。有一个暗卫首领,似乎是她从江湖上请进北周王宫的,我没有见过。”
苏风暖看着他,“连你都没见过?你就未曾好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楚含道,“自然好奇的,只不过,她说,见过那人脸的人,除了她外,都死了。让我不准探究。”
苏风暖无言,道,“这么神秘,如此怪癖,可见真有大本事了。”
楚含摇头,“不知,我从没有见过,只不过,她在北周王宫,安稳至今,朝野上下,无人质疑,背后之人定出力不少。”
苏风暖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时宜不对,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对那人探究个究竟,看看她到底是望帝山的谁。”话落,她摸摸小腹,道,“果然有了软肋,便束手束脚。”
叶昔道,“你没冲动是对的,在北周皇宫,你即便有暗桩,但萧贤妃武功本就极高,再加上有望帝山绝顶武功之人在背后,还有宫廷禁卫军、御林军、五城兵马,我们讨不到好处。你肚子里的孩子最为打紧,若是因冲动出了事端,后悔莫及。”
苏风暖点头,叹了口气,“那气息,与望帝山的功法同宗同源,十分熟悉又陌生,可见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人。”
叶昔道,“从我入望帝山后,便只知道三位师祖,四位师叔,以及游离在外的师傅和紫风、玉灵两位师叔。再加上十几位嫡系师兄弟。难道,这人不是出自望帝山嫡系一脉?”
苏风暖道,“此次我们前往望帝山,好好对三位师祖盘问一番吧!”
叶昔颔首。
叶裳道,“那人是个女子。”
“嗯?”苏风暖转头看向他。
叶裳道,“她的气息里有隐约的驻容花的味道。”
“驻容花?”苏风暖蹙眉,“普天之下,驻容花有很多种,是哪一种?”
叶裳道,“我曾在紫风师叔的身上闻到过的那一种,不知叫什么花。”
苏风暖一惊。
叶昔闻言惊异地道,“紫风师叔曾经在燕北的最高峰待过十年,他除了用热泉沐浴外,还常食泉边的玉容花,所以,他身上的香味,是来自玉容花,由体内散发出的,玉容花的确驻容养颜。当初他为了玉灵师叔要嫁天下第一美人的一句话,真是肝脑涂地,豁得出去。”
叶裳默了默道,“可是紫风师叔我见过,他身上除了这种花的味道,还有药香味,而那人没有,气息是纯碎的这种花香味。”
苏风暖闻言道,“你的嗅觉从不会出错,这种惯于将自己隐在暗中的人,一定不会擦花粉,所以,你闻到的气息,应该是这人也服过玉容花。这么说,我们去望帝山,要找紫风师叔好好问问了。”
叶昔道,“紫风师叔和玉灵师叔回了望帝山后,有很久没有消息了吧?”
苏风暖点点头。
叶昔嘱咐,“此次我们回望帝山,怕是也有危险,你届时也万不可冲动。”
苏风暖颔首,“我知道。”
这时,楚含忽然问叶裳,“你说的香味,是不是一种十分好闻,很独特很隐约的如玉兰花的香味,但又不太像玉兰花?”
叶裳颔首,“不错。”
楚含道,“北周皇宫,的确是有一个人的身上有这种独特的香味,不过那个人是一个老嬷嬷,叫做芸嬷嬷。我记事起,她就在北周皇宫。不过她不当值,十分清闲,只负责陪萧贤妃说话。有时在宫里,有时住在宫外,有时一年都见不到她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