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身中剧毒,为了驱毒保命,白玲不顾自身安危与肖飞合练无相心经,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但保住了性命,二人还练成了一套毒掌功夫。
真是歪打正着!
练功结束后,肖飞和白玲各用树叶野草测试掌力。那树叶野草中掌后,瞬时变色干枯,变成有毒的粉末。而竹青白玲的掌力更胜一筹。
二人都为自己毒掌的威力惊诧不已。
这就是说,他们在原来的武功基础之上,又增加了一套毒掌功夫。这毒掌释放毒力之强之猛,是他们平生未见的。也就是说,他们打出一掌,不用机械力的冲撞,单凭发出的毒素,就可置于死命。
这无疑可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对打鬼子来说,也是一见好事。但肖飞和白玲,却耻于有这样一套功夫。
白玲发誓说:“我终身不用毒掌!”
肖飞说:“如果小鬼子不对我施毒,我也绝不用这套功夫。”
这和现代战争中,禁止使用化学武器是一样的意思。
只得庆幸的是,二人刻苦修炼,已经可以随意控制毒素,收发自如,毒掌功夫想用可以用,不想用可以不用。不是那种出手就带毒的人。
这对二人是一个小小的安慰。
白玲说:“飞哥,我们今后要勤练无相心经,只有无相心经的威力足够强大,才能管控好体内剧毒。”
肖飞也担忧说:“妹妹说的是,如果不能管控好体内毒素,那我们成了举手投足都带有剧毒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其实他们自己还不知道,经历这一次中毒事件,他们体内的无相真气带动整个身体的免疫系统,已经有了对外来侵袭的毒素的识别、记忆、清除的功能。也就是说,肖飞和白玲已经是百毒不侵之体。
正是他们有了这样特殊的身体素质,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使他们免于惨死的命运。
这时候,东方发白,曙光初现。二人起身,肖飞说:“我中毒后,不能对鬼子进行监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那里。”
白玲说:“我们这就抓紧回到镇上,去看看那几个鬼子还在不。”
二人撒开脚步,不一刻回到镇上。来到黑龙会鬼子的住所,翻过院墙,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昨晚蒙在窗户上的那带有剧毒的白纸也不见了。
四个黑衣鬼子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鬼子,都已不知去向。
肖飞说:“鬼子把有毒的窗户纸都收走了,是他们突发善心,拍害死无辜的人吗?”
白玲说:“我才不相信鬼子会有这样的好心肠呢。”
肖飞说:“那你说他们为什么把那有毒的窗户纸带走?”
白玲说:“那是他们留下线索。他们把窗户纸带走,就没有了追踪他们的线索。”
肖飞赞道:“妹妹脑子好使。事情真是这样。唉!都怪我!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线索,这下又断了。
白玲柔声说:“飞哥,这事没必要自责。我们换一个角度看,要是我们被毒死了,我们就打不成鬼子了,我们的仇也没得报了。现在我们不但没事,功力还有所增加。还意外练出一种功夫。所以呀,我们还是幸运的。”
肖飞说:“妹妹,你这心态真好。看事情,就得这样看。你说的对,只要我们没事,黑龙会还会找到的。”
白玲说:“我们回旅馆吧,说不定野田还没醒呢。”
二人翻出院墙,来到街上。此时天色微亮,街上还没有人走动。二人来到他们入住的春来客栈。大门没开。二人见周围没人,飞身跃上院墙,进入客栈。
来到房间,果然,野田还在呼呼大睡。肖飞说:“你猜对了,这家伙还在熟睡中。哎,做一个普通人真好。”
白玲说:“他睡了一夜好觉。我们呢,打了一仗,和二哥相会又离别,然后呢,就是中毒,祛毒,练功,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折腾了一夜。”
肖飞笑道说:“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福气。”
白玲也感叹不已:“猴飞哥,我们都多久没睡过一整夜的觉了?”
肖飞说:“我们要想睡一个完整的觉,除非是一种情况。”
白玲说:“什么情况?”
肖飞说:“除非我们受伤,才能好好睡一觉。”
白玲说:“那我宁愿不睡觉。或者我睡觉,你不睡觉!”,那意思是说,宁愿我受伤,也不能让你受伤,肖飞哪能听不出话中之意?不觉心中一荡。
野田可能是一夜好睡,这时倒是警醒得很,猴肖飞和白玲轻轻交谈,他便醒来。翻身爬起:“二位早,起的。”
肖飞和白玲相视一笑,肖飞说:“比你稍微早点。”
野田说:“以为不要我,你们。”
肖飞说:“说好的,交易,懂不?”
野田使劲点点头:“吆西!交易!”
肖飞说:“我们吃点饭,然后就带你去找工作。”
野田说:“上班,哪里?”
肖飞说:“离这里四五十里,不远吧?”
野田摇摇头:“不远。”
肖飞说:“我们吃完饭就去。”
野田说:“那里,有吃的?”
肖飞说:“有。”
野田说:“有住的?”
肖飞说:“有。”
野田说:“然后干活?”
肖飞说:“对。”
“哟西!”
白玲出去叫老板把早饭送到房间里。三人边吃便聊。
肖飞说:“野田先生,你武功丢了,不可惜?”
这句子有点复杂,野田睁着眼看看肖飞,又看看白玲,不知道什么意思。
于是肖飞和白玲打手势,比划半天,野田懂了,连忙摇头,再摇头:“不要武功的好!”
肖飞说:“就要吃的?”
野田点头,使劲点头。
肖飞说:“就要住的?”
野田点头,使劲点头。
肖飞说:“然后干活?”
野田点头,使劲点头。
肖飞叹口气:“想不到日本也有这样的老实人!”
肖飞说:“野田君,现在我帮你恢复武功,好不好?”
野田看看肖飞又看看白玲。
于是又比划。
“噢——”野田跳起来,摆手,摇头,拼命摆手,拼命摇头。然后双手合十,一躬到底:“方小妹,不要,武功的不要!”
肖飞和竹白玲大为诧异,日本的老百姓也不是每人都那么丧心病狂!
吃完饭,结账,离开春来客栈,出了镇子,向东北缓缓而行。
野田不会武功,走不快,肖飞和白玲一时也不知道黑龙会在哪里,急也急不起来。也只得陪着野田慢慢行走。
这个十来岁就被弄去进行训练的日本青年,练武功,练枪法,接着就是残酷的战争,无情的杀戮,这些成了他青少年生活的全部内容。
现在他武功没有了,他最期望的就是回归那种干活,吃饭,睡觉的普通人生活。
三月天气,春暖花开,和风扑面。肖飞和白玲与野田交流很困难,但也能弄懂个大概意思。实在不行就写字,日本也使用汉字,在地上写出一句话的关键词,竟然也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然后就是哈哈大笑。
这种交流方式虽然别扭,倒是蛮有趣味。一路走来,倒不寂寞。
一路走来,白玲一路做上记号。
时近中午,他们来到一个不大的集镇,一打听,离佟集镇还有二十多里。下午早早就到了,不急着走。
打尖,吃饭。
三个人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点饭菜,慢慢吃着。
肖飞说:“妹妹,我们把野田交给佟表叔,然后怎么办?”
白玲说:“然后还是去寻找黑龙会啊。只要他们还在活动,我们就能找到他们。”
肖飞说:“也只好这样办。我们不能这样空着两手回到郎小队。”
白玲说:“我们回去干嘛呀,就是回去了也立刻就被派出来,还是这件事,寻找黑龙会。”
正聊着,突然走进三个人来,这几个人衣服宽大,不是中国老百姓的打扮,也不是黑龙会鬼子那种紧身黑衣。
肖飞抬眼迅速扫描一下,只见这三个人眼露精光,手中拿着武士刀。应该是那种叫浪人的日本鬼子吧。
肖飞看看白玲,白玲看看肖飞,二人不动声色,只顾低头吃饭。
野田立刻认出,这三个都是日本浪人,也是黑龙会中的一支。野田惊慌的不知所措。肖飞在桌子下面踩了一下野田的脚,摇摇头,指指饭菜,意思是,别管,吃饭!
但野田心里害怕。如果鬼子知道他是黑龙会的成员,现在投靠了肖飞,鬼子能放过他?野田的武功非处了,遇上什么事,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那里还吃得下饭。恨不能躲到谁也看不见的角落去。
这时,肖飞和白玲没有易容,都是本来面貌。
那三人一进店堂,立刻警惕地把店堂扫视一遍。一见肖飞和竹白玲,嘴里“咦”了一声,一愣,随即找地方坐下,要酒要菜。
这时候,店家端上来两碟炒鸡蛋。巧得很,猴子他们和日本浪人都要了相同的菜。都是爆炒鸡蛋。
一个高个子日本浪人,起身迎着店家,接过一碟炒鸡蛋。店家把另一蝶炒鸡蛋送到肖飞他们的桌子上。
肖飞突然说:“别动那个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