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张茹刚到学校就被叫到了主任办公室。
昨天听说张月被打，她一直没机会见，没想到这会儿见到了人。
她的脸上有些淤青，其它倒是看不出来。
看到张茹进门，目光像是要吃人。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她在看到张月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答案，但这件事跟她无关，她没有必要心虚。
她只装什么也不知道。
杨喜革端坐在桌案后，目光阴沉沉的看向张茹，“昨天下午二三点钟时你在哪儿？”
第一句话直接就是质问，张茹眉头微微皱起来，“在操场呗，我能在哪儿？”
他这话问的好笑，学校开运动会，当然在操场了。
即便不是，也会选择这么说的吧！
杨喜革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你在没在操场上自己心里有数。”
这话就有失偏颇了。
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但张茹却受不了他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扣帽子。
张茹脸也沉下来。
“老师这话是啥意思？我在不在操场上我自己确实有数，但那又怎么了？”
不把话就说明白，在这吓唬谁呢！
杨喜革气的脸皮抽搐。
从来没有哪个学生敢这么跟他说话，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越看面前的女生越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没有好事。
“别给我装糊涂，苏雨，你再把昨天的事就一遍。”
杨喜革绝对相信这事张茹做的出来，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需要证据。
张月把昨天的事又说了一遍，眼泪含在眼圈里，想到昨天的屈辱，看向张茹的眼神就像粹了毒。
张茹与她对视了一眼，嘴角轻勾。
听她说了一遍，怎么越听越觉得爽快呢！
早知道自己就早点下手了。
张月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气的不轻，再看她的笑容，就更咬牙切齿。
“老师，你看她还笑，就是她干的！”
张茹立马不乐意了。
“哎，你可别乱赖，冤枉好人，不是我干的，你别想赖我头上。”
虽然张茹心里对这个‘凶手’很感激，也大概猜的到是谁，但黑锅不能乱背。
张月却是不信。
“不是你能是谁？除了你没人这么恨我。”
“是吗？”
张茹挑眉看她，“为什么呢？我为什么恨你?”
“当然是因为...”
张月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闭嘴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说啊？”
“没什么，就是你记恨我。”
差点把之前打张茹的事说出来，张月再不敢乱说话了。
她眼神躲闪，气鼓鼓的不跟张茹对视。
张茹笑了，“老师你看到了，她心虚了！因为她之前找人打过我，正好趁着今天老师在，我也举报一下，她之前找人打我，我还有人证。”
人证？
张月愣间一愣。
而后又轻蔑的笑了。
她肯定是炸她的，她能有什么人证，那天她就没出面，谁能证明是她干的。
张月心思定下来，瞪了张茹一眼。
“你少胡说八道，说不定你得罪谁了，跟我有啥关系。”
张月哼哼一声。
“你敢说不是你？”
“你有啥证据说是我？”
两人你来我往，完全都杨喜革这个老师扔到了一边。
杨喜革听了几句，有些恼了。
“有完没完！都给我闭嘴！”
他气的让起身，在两人间走来走去。
“一天天，没一个省心的。”
他瞪向张茹，“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说昨天在操场，有人证明吗？”
“有。”
张茹斜睨张月一眼，“纪辰。昨天我们在操场说话了。”
昨天张茹跟纪辰见面那会儿，张月刚刚被打完，时间上也差不多。
张月表情瞬间变了。
难道真的不是比张茹？
张月咬唇，“纪辰喜欢你，他肯定帮你撒谎。”
她这么一说，张茹有些不自在。
“张月，你别胡说八道。”
她哪只眼睛看到纪辰喜欢她了。
张月撇嘴，“我可没胡说，你俩腻腻歪歪的当谁没看着呢！”
“呵！”
张茹嗤笑，“要说腻腻歪歪，谁比得过你和张书杰啊!哦对了，昨天我出校门的时候不是还碰到你俩了，怎么你会被人揍了呢，张书杰哪去了？
不会是跑了吧？”
张茹作出震惊的模样，而后微微眯眼，“你说会不会根本就是张书杰找人打的你？”
“不可能！”
张月要气炸了。
“叫你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她说着，就向张茹扑过来，张茹吓了一跳，赶忙闪身躲开。
“这就脑羞成怒了？啧啧，我说的也没错啊，怎么就不能是张书杰呢？”
“就是不是！”
“那也可能是张书杰的爱慕者，反正不是我。”
张茹把张月的方向往爱慕者身上带，张月就有些沉默了。
她想起来之前看到跟张书杰聊的欢快的女生。
会吗？
张月也不敢肯定。
但转念一想，不对，不能让张茹骗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张茹，“我不会上你的当！”
好吧，她好像突然不那么蠢了。
张茹也懒得再逗她。
“老师，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吗？没有我就走了。”
张茹看了杨喜革一眼，见他不说话，转身就走。
“啪！”
杨喜革再拍桌子。
张茹目光落在他的手掌上，那么大力，不疼吗？
杨喜革被两个学生无视，很是生气，“你们两个，都给我规矩站好，谁再吵一句，就罚她扫一个月厕所。”
这下子两人不吱声了。
杨喜革这才缓口气，“你，去把那个纪辰叫来。”
他指的人是张月，张月应了声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张茹两人，张茹靠着墙，目光落在窗外，完全不想鸟这个杨主任。
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她想尊敬都尊敬不起来。
她也早过了怕老师的那个年纪。
杨喜革一直盯着她，看她这样，胸口气的有些疼。
但做为一个老师，就算想针对学生，他也会找个合理的理由不让人诟病。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来。”
杨喜革出声。
本以为是张月带着纪辰回来了，不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人竟是姚玉华。
在她身后还跟着王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