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木叶六十年的四月。
在这个初夏时节,木叶忍者学校再次为木叶提供了大量的新生力量,甚至就连被同学们视作是吊车尾的漩涡鸣人都成功毕业了,戴上了象征正式忍者身份的钢制护额。
就在漩涡鸣人一脸兴奋的带着护额在村子里兜圈的时候,他的老师海野伊鲁卡却在火影办公室之中与猿飞日斩据理力争,想要让猿飞日斩收回漩涡漩涡鸣人的护额。
“三代大人,我记得在这个学期之前就决定了这个考试的内容是分身术了吧?为什么要临时将其改成变身术,难道您是故意让漩涡鸣人毕业,想要让那孩子去战场上送死吗?”
伊鲁卡不想让漩涡鸣人毕业,这并不是他在报复漩涡鸣人这个“妖狐”杀害了他的父母,而是他是真的很关心这个平日里这个总是让他生气的孩子。
作为后者的老师,他认为漩涡鸣人现在还没有戴上护额的资格。
蹩脚的体术、拉胯的苦无投掷、五年内毫无进步的分身术,这种人成为忍者,只会在战斗之中失去生命而已。
猿飞日斩之所以会临时改变考试内容自然是有他的考虑,其中的缘由他是不可能告诉一个忍校的老师。
他看着一脸怒容并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之上的海野伊鲁卡,对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中忍说道:“伊鲁卡,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忍老师。如果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的话,你应该将意见提交给忍者学校的校长。难道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们而让你忘记了我是三代火影,以至于你都敢站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了吗?”
当猿飞日斩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那原本半开半合的眼睛直接瞪得大大的,身上的气势在一瞬间展开。
此时的他不再是往日那个以笑容面对村民的和蔼老人,而是一个身经百战、守护木叶数十年的忍雄。
没有过多战斗经验的海野伊鲁卡被这种令人惊恐的气势所折服,他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安放在何处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动了几下,然后才将其局促不安地放在身后。
他身体站得笔直,就像是一个第一次见到三代火影的忍校学生一下,在连续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说道:“对不起,三代目,刚才是我太过激动。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收回鸣人的护额,那孩子现在还不具备成为忍者的资格,若是这样成长,他会死在战斗里的。”
猿飞日斩敲了敲桌子,直视着伊鲁卡说:“你判断他会死的理由是什么呢?是因为他的体术还是因为他那近乎于使用失败的分身术呢?”
“都……”
伊鲁卡想要回答,但是却被猿飞日斩抬起来的手给堵住了。
三代火影直接说道:“不是所有忍者都能做五项全能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缺点就将一个梦想为火影的孩子挡在门外,那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傲慢了。”
“等等——”伊鲁卡有些着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傲慢,他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保护鸣人才说出那种话,绝对不是什么傲慢……”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那就应该让他成为忍者,如果只待在你的庇护下,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成长的。”猿飞日斩重重地说道。
伊鲁卡彻底沉默了,他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五分钟,然后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就在伊鲁卡离开火影办公室之后,猿飞日斩才慢悠悠地拿起了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纸张,在这张纸的上面,开头就写着一个名字——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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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景时依旧在木叶闲逛,相比在暗地里收集情报的宇智波止水,他倒是轻松许多。
毕竟后者无法做到像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只用竖起耳朵来听就能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存在多舌和大嘴巴的人,而一旦这种人进入了忍者的队伍,各种各样的基础情报就会通过他们的嘴传遍整个木叶。
木叶的高层并不禁止这种事,一是因为这种类型的忍者从一开始就不会知道什么事,流传出去的也只是普通的消息,完全不会影响木叶的安全,二是因为高层需要他们,有时候直接发布的命令的效果并不如悄悄流传出去的消息,因为臆测和阴谋论就是人类的天性。
他接连穿过几个街道,然后便看到了他要找的人,正从山中家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的药师兜。
等到药师兜走到他的旁边,两人便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当两人周围已经不存在任何外人的时候,望月景时便直接问道:“悼念剑美澄吗?”
药师兜握紧手中的白菊花,垂下眼睑回答道:“算是吧,毕竟是曾经一起工作的队友,在即将离开这里之前,还是多多去看看他吧。毕竟他将会以木叶英雄的身份长眠在这个村子里,成为和我‘对立’的角色。”
“我想要的信息打探清楚了吗?”望月景时知道药师兜在说谎,在他的眼里,后者并不是一个会怀念队友的人,于是转而问向另外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抱歉,”药师兜将空着的手放到口袋里,眯着眼睛说道,“团藏的情报隐藏的很好,而且我现在根本进不去根部的基地。”
望月景时皱起了眉头,这个回答实在是让他很难受。
他可不认为志村团藏只会复活旗木朔茂和加藤断,只复活两个人这种事完全不符合忍之暗的作风。
由此他现在必须要知道对方复活了哪些棘手的角色,不然的话他没有信心能够保证计划的成功。
他不死心地再次问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吗?”
药师兜耸耸肩,“没有。”
望月景时抬头看向前方,发现前方就是木叶陵园了,于是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药师兜目送着望月景时原路返回,然后转身继续前进,就在他走到陵园的大门口时,他嘴里那张写满人名的纸条已经被嚼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