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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失踪的世子妃

“”

苏梓宁满头黑线的看着白千烨,这莲华大世子也算是倒霉了,被她家狐狸王爷盯上。

要说这一次同突厥的征战,皇朝兵马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莲华的兵马损失惨重。

本就不善征战的莲华,为了这一本造铁法帮着白千烨去断了突厥的后,最后虽赢了,可看着自家破败的兵马和皇朝兵马所用的治伤神药,到底还是决定放弃这造铁法,先将伤药换过来再说。

毕竟这造铁法是制造武器所用,可药材却能造福天下百姓。

白千烨看了看身边的苏梓宁。

“这事儿便要问本王的王妃了,那些伤药都是王妃调制,这笔买卖,世子殿下还是要同本王的王妃谈才合适。”

苏梓宁挑眉,这人倒是会甩麻烦。

看着那萧楚垚期待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苏梓宁索性将身前的造铁法给他推回去,果然看见萧楚垚那期待的小目光一点点暗下去。

“别急着难过,世子殿下,这造铁法是我家王爷许诺给你的,你只管拿着便是。至于那伤药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倒是不值得世子拿这东西来换。”

“不止伤药,平日里随处可见又强身健体的草药我也可以同你说一些,你回去让太医整理成医典,到时候传开了便连百姓的病痛也能少些。”

萧楚垚那险些失去光彩的眸子顿时又亮了起来,紧紧抱着那造铁法满脸激动和感谢,看得苏梓宁都有些心虚。

实则要不是皇朝的兵马节节败退,这莲华世子也不必倾国朝兵力来共抗突厥。

而皇朝兵马的败退,不过是白千烨以退为进的计谋罢了,说到底,还是他们不厚道,无意中坑了这莲华世子罢了。

白千烨看着她又将那造铁法拱手让出,笑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最后秦霜将那大世子送走。

房中仅剩下苏梓宁同白千烨两人,苏梓宁才转眸同他眨了眨眼睛。

“我将那造铁法又还回去,王爷心疼不?”

白千烨故作认真的想了想才点头。

“嗯,有一点点。”

说是这般说,可面上笑意温柔,半点没有觉的惋惜的样子,给出去的东西便给出去了,他倒是不习惯后悔。

苏梓宁却在这时候靠近他,讨好一般的笑。

“那我送王爷一本更厉害的书,我想想,便唤作制钢术好了!这东西做出来可是比铁要坚硬多了,肯定比那造铁法厉害哟!”

......

天下再无突厥国,那小小的一片土地被皇朝同莲华一分为二,莲华世子萧楚垚带着突厥投诚书和造铁法回皇都的时候,莲华王大喜,立刻便是要论功行赏。

如此一来,整个莲华国中最不高兴的人便是萧逸尘。

“殿下若是再不做些什么,皇上只怕当真会将萧楚垚封为太子!”

身边有老臣再相劝,可萧逸尘此时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一切事情发生过快,他到现在都没明白, 分明一直给突厥那边暗中传递军报消息,为何最后皇朝的兵马还能打赢这场战役?

且萧楚垚那个废物什么时候同白千烨联手的?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

那老臣还想说什么,被萧逸尘抬手打断。

“你以为我不想做什么?父皇什么时候将兵符交给大哥的?父皇的心已经偏到了这种程度,你还要本王挣扎什么?”

语气中无尽的心酸,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事事出彩,为何父皇总是偏心那个妇人之仁的废物?

“纵是如此,眼下一切还未定下,殿下不该想这些,该想着如何将大世子的风头压下来才是啊!”

这朝臣的劝慰到底还是起了些作用,萧逸尘沉默半响,抬眸看向身边的侍从。

“世子妃在何处?”

算算已经好几日没看见苏阑珊了。

起初还好,落了灯烛什么都看不见,他也可以不在意苏阑珊身上的疤痕,可时间久了便觉得这女人心思过深,若是没什么事儿,他连见她一面都觉厌烦。

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倒是需要她帮忙。

莲华国力强盛,可医术向来不算高明,此次军队遭到大创,若是能寻出快速让将士恢复身体的神药,那他便可压下萧楚垚的风头。

苏梓宁的医术他是亲眼见过的,身为苏梓宁的姐妹,这苏阑珊多少该也懂些医理才对,或她能帮上什么忙。

那被问话的下人摇摇头。

“奴才已经好几日未见世子妃娘娘了,这便去寻一寻。”

这一寻便是十数个时辰,第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夜未睡的萧逸尘终于接受一个事实,苏阑珊消失了。

不在世子府中,不在这皇都中,甚至在不在莲华境内,都无人知晓!

这个该死的女人,看着他失势便跑了,最好此生别再让他逮到!

这边苏阑珊的下落还未寻到,宫中便有圣旨传来,皇上封了萧楚垚为太子,而太子上台的第一件事,便是罢黜他的世子之位。

理由很简单,太子不会留下一个对自己有威胁之人,二来,云岭之行,让萧楚垚看清楚了端王是何等人,他半点不怀疑,端王回京抢回天子之位是迟早的事儿。

既然如此,不必忌惮皇朝的燕王,便也不必忌惮萧逸尘背后的势力。

这样一个人,贬谪之后再软禁起来便是,太子总归是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毁了自己良善的名声。

......

世子府的后院,在一个人无人问津的冰冷院子中,偶尔有鸟叫声传出来,而眼下,连鸟叫声都没了,若是靠近那房门些,还能闻到些不同寻常的恶臭。

数日前有人被喂下麻沸散关在这道房门之后,喝下麻沸散之人,不能言语,四肢无力,纵使饿到极致,也只能在房中发出些轻微的响动来。

院中的树下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目光呆滞的看着那道关着人的房门。

这两日那房中已经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那树下的女人似是疯了一般,时不时的冲着那扇门冷笑,最后又低下头从雪里扒出草根来吃喂进嘴里。

又开始下起了大雪,那些尘世的污浊,渐渐被掩埋在盈盈白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