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你这是?你怎么来了?”秦勇心虚地望着权叔,不自然地嬉笑道。
“秦姐让我告诉你,绑架瑞香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把危险引进来就不可饶恕!而且特别告诉我一定转告你,不能动瑞香一根汗毛!”
权叔毫无表情地说着,眼神冷漠,他心里从来没看上过秦勇,没能力,好高骛远,心术不正,比起秦姐,秦勇未来难以接手秦姐辛苦创下的家业。
“好吧!我知道了,权叔辛苦了,您看您跑一趟多辛苦,打个电话不就好了!”秦勇陪笑道。
“把钱袋放我车上,我去还给他们!”权叔冷声掉头,从驾驶座玻璃上冷峻的目光瞪着秦勇:“这也是秦姐的意思,她说你如果不听,就不要回去了。”
“权叔,收到的钱哪有吐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我姐为啥这样说?”秦勇不甘心地质问权叔。
“你听还是不听你决定,我做还是不做,秦姐决定,给你十秒钟考虑!”权叔冷冷地下车,望着秦勇。
权叔一身考究的唐装,两鬓斑白在他凌厉的眼神下,显得更加沧桑,微微卷曲的长长的黑眉毛在眼皮已经耷拉却依然矍铄的眼睛上,压迫的感觉袭向空气中。
权叔皱眉看着表,等了十秒钟,见秦勇没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快步走到越野车前,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拎出了钱袋,在秦勇和阿军错愕的眼神中,把钱袋丢进副驾驶座位,驱车返回。
秦勇气急败坏地一拳砸在车门上,权叔是姐姐最信任的人,基本上所有生意上事务,无论大小,权叔更是姐姐生意上的执行者,对于自己姐姐的指令,秦勇从来不敢违背。
拔裕看到GPS信号返回,惊讶地叫道:“法莱尔先生,他们又回来了!”
几个人紧张地盯着拔裕电脑里的图标,分分钟,大众朗逸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权叔摇下玻璃从车窗里扔出钱袋,看也不看,冷冷地说道:“这是你们的钱,我们家孩子不懂事无中生有,给你们造成了困扰,请原谅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权叔说完,驾车疾驰而去。
阿萨特赶忙下车检查钱袋,是他们的钱袋,点了一下,钱数不少。
法莱尔一脸茫然中,缓缓地质问拔裕:“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拔裕一脸委屈,认真地解释:“法莱尔先生,我很确定他们提供的照片不是处理过的,应该是瑞香还在他们手上,这个钱这样回来,现在的状况我也不懂!”
“先生,先返回酒店吧!回酒店再研究一下怎么回事。”阿萨特望着沉思不语的法莱尔,让班雅启动轿车返回酒店。
瑞香静静地坐在凉椅上直到天黑,中间上了一次卫生间,脚踝痛得无法忍受,不敢再吃过东西,忍着饥渴,人流熙熙攘攘,看着街上人流渐渐稀少。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陌生,身处繁华的城市,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和害怕,夜晚有点冷,不知是因为脚痛,害怕,还是冷,瑞香瑟瑟发抖着蜷坐在凉椅上。
一天没怎么吃喝,上厕所也不方便,憋了大半天,脚又隐隐作痛,到夜深了,寂寥的街道上不时路过的男人,会好奇地走近自己,瑞香下意识地把自己有疤痕的一侧脸露出来,吓走了几个准备靠近自己的单身男人,安全了,却又觉得自己很可怜,应该比这街上寂寞的路灯,还要孤单凄冷,无人在乎。
突然想起李朝辉给自己的名片,瑞香咬着牙走到路边的公用电话旁,拨通了李朝辉的电话。
李朝辉刚忙完回到酒店在冲澡,听到洗脸台的电话声,看到是本地号码赶忙接听:“李先生吗?我是瑞香。”
“瑞香,你还好吧?脚好点了吗?”李朝辉关切地问道。
听到李朝辉好听的关切的声音,瑞香的鼻子发酸,强忍着泪水。
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现在关心自己的人还是异国他乡的陌路人!
“我,我没有身份证,没有办法办理住宿手续。”瑞香终于说出了难以说出的话。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李朝辉没有想到瑞香会是这么个情况,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想帮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
“我在今天你带我看病的医院对面凉椅上。”瑞香说完,觉得很尴尬,平生第一次撒谎了,还是对帮助自己的好人撒谎,瑞香心里有深深的罪恶感。
“瑞香,你呆着别动,我来接你。”李朝辉没有想到瑞香在街上那么坐了一天,一想到她脸上的疤痕,还有脚伤,心里就生出说不出的怜惜。
李朝辉随意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就走出了酒店,驱车停在马路边,看到瑞香蜷缩着,一个人坐在寂寥无人的街边的那一瞬间,李朝辉有想拥瑞香入怀的冲动。
小心地架着瑞香上车,望着瑞香发白的唇色,递给瑞香一瓶水,瑞香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道了声谢谢,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瑞香笑起来真美!李朝辉眨了眨眼睛,暗自奇怪,今天是怎么了?对眼前的这位姐姐竟然有奇怪的想法。
到达酒店,李朝辉以自己的名义又开了一间房,扶着瑞香走进房间,检查了一下脚踝和手臂上的伤口。
早上在医院拿的药物,医生开的口服和涂抹的药,瑞香都没有用过。
小心地帮瑞香换了手臂上的药,给脚踝上喷了足够量的云南白药,李朝辉泡了一碗方便面,递给瑞香。
“谢谢你,李先生!”瑞香看着李朝辉细心地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客气了,我就在你旁边房间,你先休息,有需要我帮忙的打我电话。”李朝辉道声晚,回到自己房间。
拔裕和班雅,阿萨特把几日来的回帖研究了两个小时,秦勇发给他们的前后两次照片也经过了多次检查,都没问题。
事情没有按照期望的结果发生,让大家都很失望,尤其是法莱尔,一张脸从走进酒店就阴郁得如同天要塌下来一般。
法莱尔一夜无眠,抚摸着天使吊坠在凉台上坐了一夜。次日清晨,一行人情绪低落地乘机返回,落地之前,法莱尔没有再和众人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