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瑶这才彻底安心了,把话题绕道宫宴上,“娘,径庭说今年北蒙会派一些青年才俊过来,明着恭贺和切磋交流,实际上是为了联姻,来的人里面有男有女,看样子来者不善。”
罗氏没有吭声,好半天才幽幽说道:“这是迟早的,丹珠公主是北皇最宠爱的女儿,现在已经废了,你大哥二哥还打着剿匪的旗号灭了北皇安插在东盛的一大部分势力,北皇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不是他了!好在你和径庭已经定亲了,还是先皇赐婚,就算到时候真有什么也不用担心。”
凤心瑶点点头,没有吱声,整个安阳估计最不高兴的也就方雅静了,北蒙送这么多才女过来无非就是打着让那些女人进宫的主意,虽然她早有心里准备,可还是觉得膈应。
好在罗颖成对她始终如一,再加上宫里至今还没有进新人,这才心气平和了一些。
热热闹闹地过了十来天,眼看着除夕就要到了,北蒙使臣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安阳,光看架势就感觉很不一般。
凤心瑶等人站在珍馐阁楼上观望,目送使臣队伍远去,方天木潇洒的拿着纸扇显摆道:“我爹说了,这次来的北蒙使臣有八个,四男四女,出自北蒙皇室和敖汉部落、巴尔虎部落、布里亚特部落、察哈尔部落、达尔罕部落、鄂尔多斯部落。”
凤心瑶好奇地看向穆径庭,询问道:“就是你说的那些人吗?”
穆径庭微微颔首,沉声道:“阿尔汗和其木格是亲兄妹,乃是察哈尔部落首领的嫡子嫡女;布赫来自鄂尔多斯部落;乌日塔那顺属于巴尔虎部落;巴特尔则是达尔罕部落的人;那仁是北蒙皇室亲王之女,塔娜来自布里亚特部落;苏米亚是敖汉部落的人。这些人里头除了阿尔汗和其木格来自同一个部落,其他都是从不同部落里选出来的。”
颜彤彤不解地问道:“这察哈尔部落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怎么一下子送了一双儿女过来?他们就真的这么舍得?”
穆径庭摇头,“不是察哈尔部落首领舍得,而是这个部落本来的人选就是其木格,阿尔汗和其木格的感情极好,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东盛,这才自动请缨前来东盛,据我调查,这对兄妹两性格不错,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察哈尔部落也是与世无争,这回只怕是被迫的。”
凤心瑶与穆径庭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蒙使臣来的当天便进宫面圣了,宫宴这晚凤心瑶才见到这八个才子佳人的正容,说真的,北蒙的女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上,肤色不算白皙,却胜在建康,看着朝气十足。
凤心瑶暗自打量了一番,听着他们自我介绍,大概有了底。
酒过三巡,乌日塔那顺代表北蒙使臣起身说道:“东皇,我等听闻东盛人才济济,慕名而来,想要见识一番东盛才子佳人的风采。”
乌日塔那顺这话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罗颖成提出来的,罗颖成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看向穆径庭几人,晒然道:“既然是使臣的请求,朕岂有不应之理?”
乌日塔那顺没想到罗颖成这么好说话,相好的措辞没有用武之地,扯着嘴角干笑道:“多谢东皇,还请东皇尽早安排。”
宫宴结束之后,凤心瑶特地留下来和穆径庭几个一起到御龙殿议事。
待她踏进御龙殿才发现不仅仅穆径庭在,凤宏水司徒晗几个全都在,陈公公给她搬来椅子,恭敬地上了热茶点心。
没一会儿颜彤彤几个也来了,凤心瑶噗嗤一声笑了。
凝重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颜彤彤凑到凤心瑶身边,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些话,方雅欣等人则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地等候皇上。
罗颖成和方雅静姗姗来迟,众人行礼之后,罗颖成开门见山说道:“刚刚北蒙使臣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凤宏水挑眉道:“皇上,这切磋比试无非就是礼乐射御书数,总是逃不出这几样。”
罗颖成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你们几个皆是文武双全,朕不担心,随便一个人都能挑战他们,就是女子这边……”
众人齐齐把目光投放道凤心瑶几人身上。
方雅静蹙眉道:“本宫已经了解过了,北蒙这次来的四个贵女全都能歌善舞,马上功夫不弱。你们之中可有哪个能同她们较量?”
空气瞬间凝固,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着时间流逝,气氛越发凝重,方雅欣硬着头皮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就别指望我们这些丹桂院出来的了,要我们出去打打杀杀还行,让我们去跳舞唱歌?这不是为难人吗?”
方雅静瞬间无语,头疼地扶额,好在方雅欣已经和凤宏泽定亲了,要不她还真担心自己这个妹妹嫁不出去!
好在大家伙也知道丹桂院那些人的德行,倒也没有为难方雅欣几人。
司徒晗琢磨道:“丹桂院那些人不行,那牡丹院和海棠院呢?尤其是海棠院那些女人,最爱出风头,问一问她们说不定能问出几个人来。”
罗颖成叹了口气,郁闷道:“朕早朝的时候已经跟文武百官透露了一些风声,没有一个敢拍板自己女儿可以出战的,那海棠院的女人琴棋书画还好一些,让她们上马……你们能想像吗?”
不能想象!众人齐齐在心中吐槽。
不能指望海棠院,就剩下牡丹院这些人了。
大家伙再次把目光聚集道颜彤彤等人身上,颜彤妍为难地说道:“臣妇已经成亲生子,会不会不太合适?”
司徒明月跟着点点头,她和穆文薔也都成亲了,只是还未怀孕生子,按理说她们出去迎战有些不合情理,要不穆文薔还真可以试一试。
颜昊瞬间觉得头疼,感叹道:“才女都成亲了,新的才女还没有成长起来,这场较量关乎东盛的颜面,只许胜不许败。”
颜彤彤几个一听,压力更大了,颇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现在也就剩下我一个人是牡丹院里头还未成亲的,难道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