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要派军出征攻下契萨?"君千尘听欧阳容渊说完他与欧阳容墨的决定,神色不禁一紧,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又白了几分。
欧阳容渊全然没想到君千尘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禁有些不解。
"怎么?丞相认为如何?"欧阳容渊问道。他倒是很想知道君千尘心里的想法,否则也不会一大早就上医馆来看他了。探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为了知道君千尘的打算。
"此事万万不可。"君千尘整齐的眉毛微微蹙着,看着欧阳容渊道,神色凝重。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做出这样轻率的决定,或许真的是他的事太刺激皇上了吧。
"为何?"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帮君千尘报一刀之仇,也是为了朝花国国力和领土的壮大。他不知道,他作为一国之相为何不同意。
君千尘缓缓地摇了摇头,黑色宝石般璀璨的眸子中流光深邃,看着欧阳容渊的神色也更严肃了几分。印象中,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君千尘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
"我朝皇帝是新君,登基不久。现下出兵,凭我国国力自然能够打下契萨,收为我国。但一旦如此,便会给天下人留下我朝花国这新国君好战喜掠的印象。这样不仅会让各国百姓惶惶不安,不再以我国君主为尊,更会在各国之间引起反响。若其余几国因此担心我国会出征侵略他们,说不定会结成联盟,日后我国再无安宁。"
君千尘一语道出了乾坤,这便是他一直以来不赞同皇上动用兵力的最重要的原因。他是一国之相,凡事都会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方方面面都会为整个国家考虑周全,不想让皇上冒任何风险。
欧阳容渊深深地看着君千尘,狭长俊美的眸子中隐隐透露了一丝佩服。
这一点他并没有考虑周全,虽然也有想到过,但是只觉得只要攻下契萨,便无人不服。但他倒是忽略了各国会结成联盟一事。
看来,君千尘,果然是不同凡响。皇兄让他早早便位即丞相,并非只是因兄弟之情。
"听丞相一言,本王倒是受益不少。那么,我一会儿便回宫禀告皇上。此番要多谢丞相了。否则,皇上说不定很快就要出兵了。"他暗自庆幸君千尘这么早就醒来了,否则怕是天下大乱,再也来不及挽回了。
朝花国,果然不可一日没有君千尘其人。说他是朝花国第一才子,倒也不为过了。但他欧阳容渊也不会甘趋于下,顶多他与他齐名。
"九王爷过奖了。那么,请九王爷再帮本相转达一声,皇上有任何事都可随时交代于我。我现下已经清醒,可以帮皇上少量地阅些奏章了。"他淡淡地道。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无法不把国家和欧阳容墨放在心上。
早在他官即丞相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他要肩负起整个朝花国的江山社稷,要将人臣的本分尽责到底。
爹从小就教过他,在其位,尽其责的道理。这也是他从小就养成了待人谦和、遇事谨慎、凡所学必刻苦的原因所在。
"不行!"是洛珺儿推门进来的声音,后头还跟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的陶陶。
洛珺儿怒气冲冲地走到了他们俩的中间,灵动的眸子里尽闪着怒意。
"你,只是刚刚醒过来,身子骨还虚弱的很,还想阅奏章,想累死自己吗?"先是转头狠狠地瞪了床上的君千尘一眼道。
而后又是飞快地转头看向了欧阳容渊道:"你!你一大早的来探病就算了,谁准许你在他还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就让他做事的,把他当驴啊?驴也要休息吧!"真是,气死了!这两个人真是简直了!
"洛老板说的是。倒是本王欠缺了考虑,因事出有因,没顾忌到丞相的伤势。"欧阳容渊轻轻点了点头,抱歉地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现下看到洛珺儿眼中对君千尘含带着的情意,他不若从前那般不舒服了。
"无妨,有劳九王爷挂心了。"君千尘无奈地抿了抿唇笑着,反正一旦碰上了洛珺儿他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了。丞相请安心静养,皇上那儿本王自会禀告。"欧阳容渊说着在君千尘点头一笑后便跨步走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洛珺儿和君千尘。
不知道什么时候,陶陶也将盛着什锦粥的碗放在了桌上,也离开了。一时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洛珺儿和君千尘两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