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走进了父亲的灵堂,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默默地发誓:“父亲,儿子生前末能好好孝顺你,如今追悔末及,你的仇,儿子不会忘记,若朝庭不给作主,就是把整个大明朝的江山推翻,儿子也在所不惜。
见李过也跟在身后,对他说:“此事官府知不知道。”
李过不敢站起,跪着回道:“当天已经通知官府了,那县令也来过,他表示会向上凛报,但是对军队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曹文诏军纪不严,让他治下的百姓无故残死,他不上书弹劾么”
李过苦笑:“大人,总兵位及二品大员,一个小小的县令怎敢弹劾,若不是大人官位也在他之上,恐怕他连文也不会往上呈送。”
李鸿基哑然,自己急糊涂了,那知县恐怕是避之不及,那敢自找麻烦:“既然如此,那我行文给王总兵,让他和我联名弹劾曹文诏。”
末几日,就收到总兵王承恩的回文,王承恩对李自成还是很重的,信中大道:‘陕西贼情如灸,正要借重总兵曹文诏之处,劝李鸿基暂且忍耐,即使弹劾,朝庭也不会理会,不如由他与曹文诏协商,交出那几名害死李自成老父,并火烧他家的罪魁祸首由李自成处理,信中还谆谆告诫李自成,让他节哀,表示对他的看重,朝庭还需他继续效力云云。”
对他父样亲身死需要守制,丁忧三年的事一个字也没提,暗示可以继续带兵。
李鸿基见如此,也回文同意,如果能如此,算是为父亲报了仇,自己也不必辞官,在父亲灵前李鸿基已经想明白,朝庭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对父亲的死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
这样的朝庭不打倒他,只有更多的百姓受苦,但打倒他最好的办法却不是依靠农民起义,这样估然会推翻大明摇摇欲坠的统治,但国家的元气也会大伤,只会便宜北方虎视眈眈的满清。
若真如此,汉人的衣冠将会断绝,接受那屈辱的二百多年异簇统治,汉人从全球最先进的文明到落后西方列强数百年的结局也不可避免。
这种落后以后再想追回可能难了,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只能沦为全世界的打工崽,许多人还沾沾自喜,美其名曰成为世界工厂,白人还高高在上,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地位。
这绝不是他所想要的,为了不伤太多国家的元气,最好莫过于加入朝庭,成为其中了一员,等权力逐渐大了时再发力,一举推翻明王朝,这样会少死很多人,国家的元气也能多保留几分。
李鸿基一边耐心的等待王承恩的回信,一边给父亲办丧事,因要给公公送终,邢秀娘和田玉珠也赶了过来,三人还是初次见面,自然免不了相互评价,本来邢秀娘对李鸿基这么快又娶妾很恼火,但看到了田玉珠后发现恐怕没有男人会拒绝迎取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对自已的地位倒担起心来。
但因处于丧事期间,三人倒是不好表现敌意或者争宠,一个个都安心为公公守起孝来,暂时也没让李鸿基操心。
李守忠的丧事办得很大,参与送葬的数千人,李鸿基倒不是要通过大办丧事来显示自己的孝心,父亲已离开,丧事再大又能怎样。
但一来,李氏宗簇人口众多,李守忠已有七十多岁已是罕见的高寿,在簇中辈分很大,全簇的人都必须送葬,二来,李鸿基已是将军,当地官府和乡绅都要来人,三是许多部下都赶了过来,商洛山中的众人因怕暴露,来人不敢太多,否则规模会更大。
李鸿基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后,便全心关心起凶手来,尽管心里有准备没有这么容易查到,但李鸿基接到王承恩的来信还是一腔怒火。
王承恩来信表示:“曹文诏根本不诚认他的部队有进入百姓家拿东西之事,还说当天有人袭击他的大军,官兵才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子,后来才知道是李鸿基的家人,可能是有所误会,本来该稽拿这挠乱官军行军的几人归案,念同是朝庭命官他就不追究云云。最后王承恩要求李自成已大事为主,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他也爱莫能助,如果李自成不依不侥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曹文诏根本就没把一个小小的都司放在心上,本来都不想理他,看在王承恩的面子上才回了一封信,在曹文诏看来,这是一个正常现象,兵有那么好带么,经过地方上,拿点,吃点很正常,这只能怪李鸿基倒霉,其它的官宦之家为什么没事,不就是你家太破了,官兵才无所顾及么。
若你做官以后,房子修得大一点,漂亮一点,士兵根本不会骚扰,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对,不能怪我的士兵没有看清,若是借此惩罚了士兵,以后打仗谁还跟他卖命,所以不但拒绝了调查,还反咬一口,显示自己大度。
侥是李鸿基已有准备,也被曹方诏激怒了,如果自己忍下了这口气,就枉为人子了,就是同僚知道以后也会看不起自己,在官军中也会无所作为,还不如拼着参他一下,大不了丢官,实在不行,只有造反一途。
收到王承恩回信的第二天,李鸿基发上向朝庭发出弹劾曹文诏“草菅人命,纵兵如匪”的折子,果然一月之后收到了朝庭的回复:“查无此事,念李自成是心伤父亲之死,不与诬告追究,要求其辞官为父亲守孝三年,三年后再与录用云云。”
李鸿基虽知会如此,但收到朝庭旨意也还是叹息了一声,自己本不想走李自成的老路,但如今是不得不如此了,在辞官之前,自己得先安排好金县,府谷两处事务,务必将之劳劳撑握在自己手里,以后起事就方便多了。
李鸿基连忙亲自到王承恩军中,向王承恩面辞,推荐高立功接任都司之职,张诚接任府谷守备,周凤梧暂代府谷县令,王承恩对李鸿基有愧意,一一照办。
李鸿基辞官之后,马上返回米脂,米脂的家已烧毁,本来李氏宗簇想在原此上再盖新房,李鸿基阻上了,他有李自成的记忆,对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院落子被毁,不心痛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留着这个记忆来时时激励自己。
李鸿基只是在周围建了个围墙圈住,防止再破坏,在父亲已买好了土地动工新修建一座宅子,那是父亲的遗愿,自己得给他完成,若不是因为想修宅子来光宗耀祖,父亲早点出发,现在说不定一家人在府谷团聚,生活的和和美美。
处理完这些锁事后,李鸿基没等宅子建完就带着一家人往商洛山方向而去,此时李鸿基带着一妻两妾,还有一个养女,加上三十多名亲兵,一路上浩浩荡荡。
李鸿基虽然辞官,但是是为父亲守制,三年后一般朝庭会原职录用,一路上官府倒是不盘问,路上的土匪二杆子见这伙人衣甲分明,武器齐备,也不敢打主意,一路上都很顺利。
商洛山中的事,高桂英,邢秀娘,田玉珠三人都不知道,此时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熟了起来,高桂英虽然无论学识和容貌都无法与这两个小妾相比,但为人大度,这个大妇倒是做得称职。
只有田玉珠与邢秀娘两人经常暗暗别苗头,本来三人都以为李鸿基会在米脂等房子建好后会安心地住下来,但见李鸿基还没等房子建好就走,虽然现在在米脂借住在旁人家不方便,但也应该去府谷或者金县才对,为此两人还都争着想去自己的老地方,zhan有地利优。
没想到李鸿基朝往反方向出发,开始两人没敢问,这些天李鸿基一直在禁欲当中,两女都没有和李鸿基单独相处的时间,走了七八天了,实在忍不住,只有撺大妇去向李鸿基询问。
高桂英是正妻,又与李鸿基是患难夫妻,倒也没什么顾虑,这天也实在忍不住了,见李鸿基还在往前走,忙打马向前道:“老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本来高桂英对李鸿基都是直呼名字,后来田玉珠来了,因田玉珠算是大家闺秀,加上田广刻意训练,一举一动莫不是知书达礼,高桂英自惭形秽,也就学了起来,把李鸿基称着老爷。
李鸿基望着商洛的方向:“我们是回家。”
“回家,老爷,我们的家在米脂,金县是邢姝姝的家,府谷是田姝姝的家,哪还另外有家。”
李鸿基微笑道:“我们现在要回的才是我们以后的家,将来几年都会在那里度过,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高桂英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秧秧而回,心旦安慰自己:“反正过几天就会知道。”
邢秀娘和田玉珠见高桂英退了下来,忙上前问道:“姐姐,老爷说了去哪里吗。”
高桂英摇了摇头:“老爷说我们这是回家,以后几年都要住在那儿,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形秀娘和田玉珠对望了一眼,见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将彼此的怀疑收了起来,邢秀娘突然惊叫一声:“老爷不会在别处又有了妻妾罢。”
田玉珠显然也有此怀疑:“老爷也太不尊重我们了,就是有也要说一下啊。”
高桂英冷笑一声:“他娶你们两个时,我是一个也不知道。”
两女都有点赫然,但还是关心现在要去的地方,忙询问老爷是否在现在要去的地方待过。
高桂英又回想起去年李鸿基正是在那边待了近两个月,问他也没告诉是什么事,三女更是确切无疑,顿时都不舒服起来,心中打定了主意,到了地头定要给那个人一点利害瞧瞧。否则以后在别人的地盘,开始不能压下去的话以后受欺负的就是自己。
这天已经远远的望见了商洛山,李鸿基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旧日的兄弟了,心情好了许多,对身边的高桂英笑道:“前面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明天就可以到达。”
高桂英酸溜溜的说:“那位妹妹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次老太爷过世也不来。”
李鸿基一愣:“什么妹妹?”
高桂英道:“我当然是问老爷在那儿的妾室罗,你倒是会装糊涂。”
李鸿基反应过来:“谁说我在那儿有妾室。”
“没有,那你怎么说哪里有家。”
李鸿基倒是内疚起来,自己两次娶小妾都没有经过她同意,以至于现在都有点疑神疑鬼了,不知什么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人,柔声说道:“那里没有什么小妾,以后就是你们三人,没有你们的同意我决不会再娶。”
高桂英放下了心,实在不知李鸿基在那里建了一个什么家,对新家顿时期待起来。
第二天众人已经进入了商洛山区,马维兴早已得到了禀报,率众人在山口迎接,见到李鸿基一行,马维兴带着众人跪下道:“参见闯王。”
后面顿时哗啦啦得跪下一大片:“参见闯王”
数万人的声音响起,山谷中传来一阵阵的回音:“参见闯王,参见闯王,参见闯王。”这声音直透天空,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振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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