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的照了进来,洒在冷清风的脸上,他的整张脸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闪闪发亮。他趴在闪星的床边睡着了,即使是这样,那股王者的气势仍然咄咄逼人,这样的冷清风让人有些不忍离开视线。
闪星觉得自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的触动了,她昏迷的这些天,他就这样陪着她吗?
冷清风对上的是闪星的这样一双眼睛,柔情肆无忌惮,象冬日树枝上的最后一片枯叶,温存而依恋,脸色依然是苍白的有些可怕,象是这个箭伤抽光了她最后的血液。
闪星昏迷了有10天,这10天冷情风象是被抽空了所有的思想,他满脑子都是闪星的面容,睁开眼是,闭上眼也是,他觉得自己好像有许多的话语要告诉闪星,现在闪星醒了,就这样活生生在他眼前了,他一下子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有些嘶哑的开了口,只是三个字,“原谅朕。”
这三个字让闪星有些惊讶,她的心象沙滩上柔软的沙子,踩上一脚,深深浅浅。她昏迷的这些日子,是什么让这个骄傲的帝王说出这三个字。唇边展开一个美丽的弧度,虽然有些苍白,在这寂静的清晨盛开着一朵清新美丽的花。
冷情风深深的看着闪星,那目光灼灼,毫无掩饰,好像一直要看穿闪星的五脏六腑,“朕该叫你宋子期还是夏闪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躲开冷情风有些灼烧的眼光,闪星微微转开了头,用一种轻的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宋子期是过去的我,可惜这世上再也没有宋子期了。”声音里弥漫一股感伤,与这充满希望的清晨,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不知道冷清风有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他把闪星拥挤怀里,那样的用力,抱的闪星好像要喘不过气来,那样热烈的拥抱,是曾经原烈的温度,闪星的眼中有泪水悄悄的滑落。
泪滴落在冷情风的手背上,有些诧异闪信的眼泪,这个公主,被他冷漠包围的时候不曾流过泪,受伤的那一刻不曾流过泪,拔剑的那一刻不曾流过泪,这是时刻,被温馨和柔情包围的时候却落了泪,为什么?
一手拥着那个单薄的身体,一手用欣长的手指温柔的为闪星插去眼泪,“朕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轻轻的靠在冷情风的肩头,闪星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垮尼族的首领怎么样了?”
冷冽的目光一闪而去,就是那么瞬间的时光,闪星已经感觉到冷情风的杀意,“这几日,为了星儿的病,朕还没有处置他,现在正好杀了他,庆祝星儿的醒来。”
闪星的手轻轻的放在冷情风的手背上,手心有些冰冷,却又丝丝暖意游弋在冷清风的血管里,一直流到他的心。
“你不能杀了他,放了他?”闪星声音虽轻,声音里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星儿叫他放了那个人,那个人查点害的星儿失去生命。“垮尼族意图造反,又派人刺杀朕,难道这些罪不足以让他们的首领付出代价。”
在冷情风的怀里扬起头,声音很无力,话语里还透着虚弱,“可皇上杀了垮尼族首领,皇上付出的代价更大。”
有丝怀疑浮了上来,冷情风想起,那个夜晚,闪星说的那口流利的垮尼族语,“难道你是垮尼族人?”话一出口,冷情风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怀疑闪星,她才救了自己啊。
听出了冷情风话中的怀疑,也难怪冷情风怀疑,他是如何也不会想通,她一个南丰公主是如何会那垮尼族语。可是她神奇的来历,冷情风又怎么会知道?“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吗?”
闪星那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让冷情风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巴,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重重的摇了摇头。把闪星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星儿还是好好休息,刚醒来,不要说太多话了。”
“不,皇上,你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离臣妾受伤的时间已经有10天了,你必须现在就去把垮尼族首领放出来。”闪星一再的要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帮冷情风。
冷清风俊美中发出骇人的光芒,象那遮盖阳光的黑云,一大块、一大块的飘来,直到整个天空的黑暗,是一望无际的黑沉,“朕怎么可能放了那个有谋反之意的弋鸿呢,这样做等于就是放虎归山。”
“可是皇上关了那么久没有杀弋鸿,不就对他还抱有希望吗?”长发随意散落在枕头上,在这么虚弱的时刻,闪星表现出来的却不是柔弱,而是一种有别于常人的睿智,很诧异她怎么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
垮尼族一直是冷情风心上的一块石头,他很清楚这个民族对他的重要性,直到刺杀发生的前一刻,他对弋鸿还抱着很大的希望。
“我们现在就去刑部大牢,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万一垮尼族产生了什么行动,一切都来不及了。”闪星挣扎着要坐起来。
冷清风轻轻的按住了闪星,“过几日吧,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冷清风俯下身去,附在闪星耳边说,“没有了垮尼族,朕一样坐拥天下,可是没有了你,朕要这个天下来何用。”
这样深情的表白,闪星有些震撼,冷情风竟是这样的痴情男儿吗?这个清晨,仿佛一切都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