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早已有了第一层的实力,很快就在梅三娘的指点下练习第二层、孕育真气,然后又练习第三层、锻骨。
让梅三娘想不到的是,瑞萌萌体内已经有了足够精纯的真气,肉身骨骼的坚固更是超乎她的想象。等于说是瑞萌萌起步便已是第三层,比之常人可以少花10年的苦功。
“小丫头,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啊。”梅三娘见猎心喜,继续传授第四层、炼脏的功夫。
瑞萌萌突破到第四层,只花了一个小时。
然后继续突破到第五层,又花了两个小时。
太阳西斜之时,瑞萌萌的实力已达第五层、百脉具通的巅峰!
梅三娘作为见证了这一切的老师,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的心情。
是惊喜吗,还是震惊,又或者是期望,是恐惧?
在梅三娘看来,瑞萌萌简直就是披甲门有史以来进境最快的弟子,没有之一!
在试图冲击第六层无果之后,瑞萌萌苦着脸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不行,想要化气为罡似乎没那么简单。”
听到瑞萌萌的抱怨,梅三娘先是一愣,然后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
她的笑声很响亮,亦够张狂,倒是让瑞萌萌有些懵逼。
梅三娘笑了半晌,才盯着瑞萌萌重重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为披甲门有史以来,最快达到第五层的弟子!”
瑞萌萌神色平静地道:“不是年龄最小的吗?那估计还有比我更快的人吧。”
她心里在想的却是,秦时明月世界并未禁锢她对暗能量的调动,但就算是能够调动暗能进行转化,她仍是未能成功迈出化气为罡的一步,不知道差在哪里啊?
梅三娘冷哼一声:“小娃娃,不要那么狂妄。你练到第五层的速度虽然是最快,但你习武太晚,现在已经有20岁了吧。师兄他自15岁起进入魏武卒,到20岁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层了。”
“原来典庆前辈花了5年才到第七层啊。”瑞萌萌恍然,自言自语地道,“我不能跟师伯相比,希望10天之内,能尽快突破到第七层吧。”
梅三娘在旁边目瞪口呆,忽然伸手重重拍在瑞萌萌的脑袋上。
“臭丫头,还妄想一步登天啊!”
瑞萌萌连忙捂住头,大声呼痛:“师父,您这一巴掌,可是把我的脑壳儿都给打烂了,疼死啦!”
“我就是再加一倍的力道,你也不会有事,这小脑瓜子,硬着呢。”
梅三娘说完还不够,扣住手指,往瑞萌萌额头上敲。
她此时绝对想不到的是,瑞萌萌竟然一语成谶,果真只花了10天,就突破至第七层、罡气外放。
第二天,田猛就死了。
几乎所有人,包括梅三娘在内,都无法理解田猛的死。
明明上午还派人去神农堂邀请鬼谷纵横来着,怎么到了傍晚,就突然变成尸体了呢?
鬼谷纵横的盖聂、卫庄先是去秀湖山拜访了神农堂的朱家,然后又来到烈山堂,却发现了烈山堂堂主田猛的尸体。面对群情激奋的农家弟子,盖聂、卫庄击伤多人后,突破包围离开,紧接着赶到现场的,就是蚩尤堂堂主田虎和共工堂堂主田仲了。
瑞萌萌对于这一段的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晰,但她很清楚,田猛的尸体下午被鬼谷纵横发现,他死亡的时间可能更早。有可能是在第二天的早晨,甚至可以是第一天的夜晚。
农家流传着一句话“天无二日,田有猛虎”,说的就是田猛、田虎兄弟二人。田虎是田猛的弟弟,今日本是赶来与田猛商量神农令上“荧惑之石”的事情,没想到却见到了自己大哥的尸体,顿时就发火暴走,要把盖聂、卫庄杀掉,为他大哥报仇。
然后共工堂的田仲一阵添油加醋,马上就燃起了田虎和一众农家弟子的斗志,纷纷喊着杀死朱家、夺得侠魁。
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瑞萌萌和梅三娘并不在此,这是后来听说的。因为瑞萌萌正抓紧时间练功,终于在这天的傍晚,成功突破至第六层。
见到瑞萌萌取得如此进步,梅三娘难掩兴奋,本欲庆祝一番,却骤闻田猛死了,顿时呆立当场。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怒吼道:“一定是假的,大当家怎么会死!”
那名来报信的农家弟子被盛怒的梅三娘吓得瑟瑟发抖,直到瑞萌萌握着她的手道:“师父,堂主武艺高强,这次突然暴毙,也许是有人暗杀。值此风云诡谲之际,我想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可不能再给敌人可乘之机啊。”
梅三娘烦躁地来回踱了两圈,终于重重说道:“走,去灵堂!”
灵堂此时还未准备完全,堂中除了田虎、田仲两位堂主,还有一个身影纤细的年轻女子。
那女人眉目如画,长相清秀,脸色却有些苍白,显得多少有些病态,许是大病初愈,或者长年体弱吧。
女子正带人俯身查验田猛的尸身,她验得极为仔细,就算是田猛、梅三娘等人先后来到,也都浑然不觉。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才从田猛的尸体上起身,向田虎、田仲问安,给梅三娘、瑞萌萌打了招呼。
田虎等人吊唁过田猛,又好生安慰了那年轻女子一番,瑞萌萌也得以确认自己的猜测她的确就是烈山堂的大小姐田言。
田虎告诉烈山堂众人说:“我明日再来,商量给大哥报仇的事。阿言你也节哀顺变,好好保重身体。”
然后就带着蚩尤堂、共工堂的一大票人,呼啦啦地走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灵堂里点起烛火,却始终显得昏暗,再加上摆在正中的田猛的尸身,怎么都让人不舒服,胆子小的甚至不敢多做停留。
梅三娘带瑞萌萌先给田猛哭了丧,才来到田言身前,正式向田言引见。而在此之前,大小姐田言深居简出,瑞萌萌来到烈山堂整整两天,还没见过她呢。
“我听阿赐说有个新来的小姑娘,居然能接他十招,原来就是你啊。”田言给了瑞萌萌一个微笑,可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从瑞萌萌的角度来看,田言此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千百年来无数男人喜欢的“病弱系”、“外柔内刚”型女神,跟三国时代的蔡文姬,红楼里的秦可卿,亦有颇多相似之处。
瑞萌萌内心对田言非常戒备,表面上仍是一副尊崇和向往之色,尽量少开口,避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