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在这儿你也看不到。”杜远似笑非笑地揶揄道,“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货币都是典藏版,这种稀罕宝贝我只留给我媳妇儿看。”
沈言好不容易白回去的脸又红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杜远调·戏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洗碗。
“今天中午吃什么呀?”沈言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出去吃?”
“出去吃多没劲儿啊?还不如自己做的有意思。”杜远把第一次洗好的碗搁一边,放掉洗碗池的水,又重新加水清洗,“再说了,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干净?万一吃坏了肚子,大过年的多晦气啊?”
这话也有道理,可是……
“我不会做饭啊。”沈言半开玩笑半尴尬地道,“难不成中午就吃两碗面?”
“我不在这儿帮你打下手嘛,你担心什么呢?”杜远轻笑道。
两人站在洗碗台前,互相看着对方。新年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两人半个身子都罩进了光雾里,像是开了层清纯滤镜一样。
沈言怦然心动,突然觉得这样的杜远实在是太好看了些。他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将清洗干净的碗筷一一放进消毒柜里,红着脸道:“好吧,到时候别嫌我做的难吃就行。”
这样磨磨蹭蹭一番,差不多早上九点了。
沈言把课本拿了出来,客厅的光线很足,空间又宽敞,让人心情都跟着敞亮起来,很适合看书。
“不会吧,大过年的你在这儿看书?”杜远坐到他身旁,胳膊搭在沙发上,就像把他搂入了怀里一样。
“那要不干什么呀?”沈言窘迫地道,“寒假只放七天,我再不抓紧学习,等开学了就更跟不上了。”
一班是特尖班,虽然学习氛围良好,但他跟不上人家的进度,上课也跟不上思路。常常老师都进入下一道题的讲解了,沈言还在琢磨上一道是怎么解的。
“也是啊……”杜远若有所思道,“就你现在的成绩,要想上京城的普通二本都难。”
这不废话吗?
京城是大家削尖脑袋想去的地方,高考收分平均比其他省份不知道高出多少。同样的成绩,在C市本地能上一个重本,选京城只能上一个普通一本。
“知道这些就别来烦我。”沈言拿好纸笔,“我要看书了,你自己玩儿去,别弄出声音来。”
“我跟你一起看书不行吗?”杜远挪了下屁股,肩膀挨到沈言身上,觍着脸重复道,“我们一起看吧。”
两人看一本书,感觉怪怪的。
“你别影响我……”
“看书就要心无旁骛,你在别扭什么呢?”
沈言红了脸,再说下去感觉就暧·昧了。
说是看书,杜远眼睛都放在沈言身上了。他原本以为沈言会不自在很久,谁知道这人很快就进入了学习状态,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了。
沈言每看完一个知识点就练习一道对应的习题,然后突然卡住了,对照着解析看了半天,也还是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