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玉琴的精心照料下,短短两天元刚烈的身体便已恢复如初。不仅如此,元刚烈在运功打坐的期间,他回顾过往与“敌人”交战的场面时,灵感忽现的他对卧龙枪法有了更为精进的理解。
“想不到躺在床上的这两天,自己的内力居然还增长了一些。”元刚烈有些不可思议的轻声呢喃。
“师父乃天人之躯,自当比凡人体质更强。”江玉琴说道。
元刚烈看着坐在床下圆凳上的江玉琴,“没那么夸张,因该是元家心法的功劳。对了,以后出门在外不要叫我师父了。我看起来比你还小很多。”。
“嗯......那我学元家那样称呼您吧。”江玉琴沉思片刻说道。
“如此甚好。”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江玉琴警觉的看着门外,她的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元刚烈抓住江玉琴的手腕,示意她不要乱动。
“放心吧,全天下都还没有一个人敢在元家闹事,机灵点。”元刚烈小声说给江玉琴听。
“枫儿,你醒了吗?我与你聂奶奶一同来看望你。”门外的声音正是元盛鑫所发出的。
“把剑收起来。”元刚烈低声命令道。
江玉琴依言将佩剑放置床头。
“爹、聂奶奶,我醒了。”元刚烈朗声道。
元盛鑫轻轻推门而入,聂青刀跟在元盛鑫的后面一起走进屋子。
“身体怎么样了?没有什么落下什么症状吧。”聂青刀关心道。
“聂奶奶,我这身体早已无碍,都能下床蹦高拉。”元刚烈笑道。
自元盛鑫进门之后元刚烈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见元盛鑫连撇都没撇江玉琴,仿佛将江玉琴当成一缕轻烟一样直接无视,他心里不知哪出竟然放松了不少。
“公子,我出去了。”江玉琴轻轻道。
“去吧。”
聂青刀坐在元刚烈床边把脉,为他检查伤势有没有留下什么隐疾。
江玉琴临走前,她一直看着元刚烈才慢慢将门掩上。
元盛鑫则坐在元刚烈屋内的椅子上。
“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元盛鑫淡淡道。
元盛鑫说完便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块儿玉佩扔给了元刚烈。
元刚烈伸手接住玉佩,他仔细端量着手中之物。
那玉佩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在那玉佩的背面刻有一个“枫”字。
“这玉佩是你大娘在庙前为你求来的,好生佩戴。”元盛鑫说道。
元刚烈郑重的将那玉佩放到床头。
元盛鑫顺着元刚烈的动作,他看到被江玉琴落下的赤红色长剑,他微微皱着眉头。
“枫儿,你与刚才那姑娘早就相识?我见其神态,倒像是奉你为主。这其中机遇可否告知我们?”元盛鑫问道。
元刚烈何等的聪明,一下便意识到元盛鑫在探他的口风。
元老头肯定知道玉琴天魔教的身份,但是他知不知道江玉琴的底细,我是无法判断的。既然如此......
“爹,那位姐姐确实与我是旧交。早年母亲病逝,得益于那位姐姐的言语激励才得以苟活于世。”元刚烈解释道。
“哦?竟有如此趣闻。那位姑娘岂不是你的恩人?又怎么会像仆人一样的侍奉你。”聂青刀神仙补刀道。
元刚烈心想:这些天林温婉的行为异常,现在元老头又因为自己身边留有天魔教的人开始探我口风,还带上聂奶奶助阵。想必是元盛鑫对我的身份有所洞察。与其被他们一点点查到我的身份,倒不如我先给他们扔一枚烟雾弹。
“早年我与这位姐姐相识时,她竟将我当成别人,所以才对我关怀备至。我们也经常互通消息。不过一年前,她突然找到我。我看她神情沮丧,便应了她的意,让其留在身边照顾我。”元刚烈解释道。
“这么说,是她主动开始照顾你的?”元盛鑫问道。
“不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姐姐一直在四处打探一个人的消息......”
元刚烈说道此处,元盛鑫跟聂青刀都互看一眼。元刚烈瞅见这二人的眼神,便知这二人已经跳到自己挖的坑里了。
“不过姐姐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后来姐姐决定带我出去冒险,说要寻她一位重要之人。因为我跟她说的重要之人很像,所以想带我去见他。”元刚烈假装很认真的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老二倒是教出来个好徒弟。”元盛鑫轻哼一声不由自主的说道。
“爹,您说什么?”元刚烈假装好奇道。
“没事,后来呢?”元盛鑫追问道。
“后来姐姐带我去寻宝,我来到一处洞门前却突然觉得脖子痛疼异常便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我就到了聂奶奶家了。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元刚烈挠头说道。
“唉,苦命的孩子。”聂青刀一把搂住元刚烈的身子,将他抱在怀里。
元盛鑫点了点头,“你好生歇着,奶娘咱们走吧。”。
元刚烈心中暗笑一声:这两个人套话意图太明显了,装都不会装一下。
元盛鑫跟聂青刀走出元刚烈的房门,他二人却在门外驻足。
元刚烈察觉此事后立马趴在门前试图偷听他们门外的对话。
“奶娘,你怎么看?”元盛鑫轻声问道。
“若真如枫儿所说,那几个月前老二确实有可能在翁都附近徘徊。”聂青刀低声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姑娘必定是二哥的徒弟,她也在寻找二哥的踪迹。”元盛鑫深思道。
“对了,枫儿所说的‘寻宝’‘洞门前’,是不是宗儿发现他的地方。”聂青刀低声问道。
“那应该是一处藏宝之地,估计是二哥留下来的。但是那里我早就派人查过了,空空如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元盛鑫低声说道。
元刚烈眼睛一转,心想道:看来玉帘洞的密室并没有发现。也好,抽时间回去一趟拿点珍宝换盘缠。
“眼下老二武功尽失,又不知流落何处。真叫人担忧啊,原以为能从枫儿这里打探出什么消息,唉。”聂青刀深深的叹了口气。
“枫儿身上有太多二哥的影子。奶娘睹目思人,也别太过忧虑,有我在呢。”元盛鑫安慰道。
元刚烈松了口去,他暗暗想道:闹了半天他们不是在怀疑我,原来是想找“元刚烈”,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