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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9 傲慢与偏见(上)

“电气时代前五百年,一位的修女突然‘死去’。她带回了深渊的力量,以‘净化罪恶’为由,审判一切异端。无止境无门槛的审判让这位修女逐步地失去了自我,四百年里,她成了家喻户晓的传说,成了‘吓唬孩子睡觉’的存在。有一天,她突然地就消失了,有人说这位‘死去’的修女被神明审判了,有人说她只是沉睡了,终有苏醒的那一天,有人还在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对了,他们叫她艾莉莎。”

这,一个像是简介一般的故事里,白不白不关心什么“深渊”、“审判”、“净化”,她只注意到了一个词“死去”。

她第一次在任务栏以外的地方见到“死去”这个词,心里升起浓厚的兴趣。她迫不及待地找寻关于魔女艾莉莎的信息,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死去”的。

在翻遍了整本书后,她知道了所谓的“深渊的力量”是不可名状之物赋予的。至于是什么不可名状之物,书里没有记载。不过白不白知道了如何将这位艾莉莎找出来,书里记载着,艾莉莎是个极端的审判主义者,她的出现只是为了审判罪恶。

所以,白不白决定去为自己加一点罪恶值。

“用什么办法好呢?”

她翻找着《旧》,想要找一个快速增加罪恶的办法。所谓的罪恶无非就是与审判者理念相悖的东西,就像艾莉莎,虽说她是魔女,但是骨子里守着陈旧的律法。白不白觉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多杀几个人,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名为“迷雾环绕”的办法。

……

易秋盯着红月看了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或许今晚就不是适合睡觉的时候。”

他一边自嘲着,一边将肩头的伤口掩藏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他戴着圆顶高帽,提着黑伞就出了门。整个城堡大半的骑士和仆人都做了今夜的狂徒,使得整个屋子显得冷清至极。即便如此,却还要灯火通明,不丢贵族的身份,以免落下舌根说哈因莱特家族莫非是遇了经济危机,半夜连灯都不点了。

没有灯火通明的城堡不是正经的城堡。念着这句话,易秋情不自禁朝着雷利亚侯爵的城堡看去。那座城堡就不是灯火通明的,除了个别的凿窗以外,黑漆漆一片,即便是日光一般的红月也无法照亮,好似蒙上了一层绯红的窗纸,里面的却看不真切。

说这座城堡不正经,易秋也不会去否认,出来了那样一个疯子,能正经才是奇了怪了。

偶然一瞥之间,易秋恍惚之中看到一处凿窗露有一张苍老的脸。那张苍老的脸看着易秋这边,等到易秋岔开了陡然望去的恍然后,已经不见了。

易秋可不会把这当成是月亮看久了的错觉。他断定,那张苍老的脸就是城堡的主人。对于这位在平民之间备受好评的亲和派贵族老人,易秋一直无感,没有过接触,不知道具体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昨天白天临近这座城堡时感觉到危机不只是说说而已,这让他不愿意与之产生交集,能够做到两不相犯就好。

转身离开这里。

纷争快要蔓延到贵族区了,经过加特旅馆那条路时,易秋看到这个之前住过一天的旅馆已经变成了废墟,零零星星的火焰在其中升腾。隔壁街的市中心被层层的卫兵守护着,甚至已经修好了战壕,将火器摆在了外面,做好了暴徒一旦试图突破就贯穿他们胸膛的准备。

易秋撑着黑伞,灰尘不染的模样在一群暴徒中间很招人视线,时不时就被围住了。不过,他只需要说一句话便可轻松解围“克苏鲁即将苏醒”。

信徒们把他当做是教会之中的资深者,以着尊敬的语气回应,“克苏鲁万岁”。

途径新约大教堂时,易秋难免感觉有些可惜。那样一座瑰宝级别的建筑物一夜之间,甚至不到一夜就化作了废墟。他在废墟之间看到了之前触摸过的那一座冰冷的钟,被烟尘覆盖了大半。只有这座钟幸存了,摆在那废墟之间,看上去孤零零的。

一路出了五街区后就是外城了,这里反而没有多少暴徒,大多都是流离失所的无辜者。哭声,哀怨遍布。他们细数罪恶,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定要让那些可恨的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仍旧对明天抱有希望,虽然这个明天就在不到两个小时之后。

有希望终归是好的。

易秋没有闲心去照顾那些在纷争之中受了伤的人,也不去理会他们投来的怪异眼神,散步一般踩着灰尘离开莉雅城。

他的目的地依旧是那个明亮的洞窟,先前幽罗和斯坦因所说的那个巫告家族的年轻人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

尸体环完整了,那么希望它完整的人自然不会闲着去睡觉。易秋觉得这样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还是尽早去解决了好。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尸体环那边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就一把火烧了,留着也是个心坎儿。不确定的东西最好将其毁灭,这是易秋见了那么多事,遇了那么多人后确切坚定的。所以在临行之前,他向照顾客人的女仆要了火柴。

这个时候下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小雨,不想身上沾上湿痕的易秋撑起了伞。

出了城后,朝东边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那边眩目的紫光。可以想得到,那里正进行着战斗,至于激烈不激烈。易秋觉得不会太激烈,巫告家族守不住那一处关隘是必然的。比人类存在历史久得多的深潜者不是低等生物,它们知道怎么做。

现在要等待的就是,战败的消息以及全城人迁移的通告。届时的莉雅城才是真正的战场。深潜者到底为何而来,也就会有定数。

易秋沉下关于这些的思绪,登上小山,从黑色石台那个没有再消失的台阶走了进去。他没有什么值得去隐藏的,就着平常的步伐,将处在狭窄之地的石台阶踩得作响。

“你来了。”一道轻柔的男声响起。

易秋停在台阶口,呼出一口气回答:“是的,我来了。”

平静得如同几十年的老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