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少妇的身份,王福有几分疑惑,若是皇帝的后妃,哪有自称民妇的道理,若不是后妃,又会是谁?还有床上的那名少女,若是宫女,又如何会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自己,王福想得心中一片乱麻,有心拒绝,只是眼前的衣服他实在不知如何穿戴,装作不在意的嗯了一句,得到王福的允许,少妇才从地上拾起衣服,一件件的帮王福穿戴起来。
少妇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衫,根本不能起到遮掩的效果,反而随着她的动作更加撩人,王福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真正的,明知不妥,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少妇马上觉察到王福的反应,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更是频频与王福的下身相碰。
自己是皇帝,这只是猜测,在没有弄清情况下,王福既使再急色也不可能将前面的少妇推倒,只得苦苦忍耐,正当王福尴尬万分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刚才那尖细的声音在王福背后响起:“奴婢给皇上请安。”
正在给王福穿衣的少妇手指一僵,脸上又变白了几分,对于这个尖细的声音,少妇好象很是畏惧,偷偷的看了看王福一眼,见王福脸色通红一片,心中更加害怕起来,给王福穿衣的动作也不觉变慢。
王福转过身来,顿时见到一个白白胖胖,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站在身后,没等王福发话,中年人已经尖叫起来:“啊,皇上,你的额头怎么啦?是不是你这个贱妇敢弄伤皇上的龙体,你好大的胆,难道你不怕诛灭九族?”
听到中年人的话,少妇一下子软倒在地,她心中最害怕的事被揭破,顿时心如死灰。
王福记起自己刚醒时摸到的血丝,脑中闪过一幅画面,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人将少妇蹂躏一遍后,又将目标转向了少女,少女奋起反抗,无奈身小力弱,衣服还是被片片撕下,情急之下,少妇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肥胖中年人脑袋上砸了一下,那名中年人顿时昏迷过去。
禽兽啊,禽兽,这么肥大的身躯若是压向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少女,恐怕非把人压死不可,突然王福感觉不对,这不是自己骂自己禽兽吗。
嗯,不对,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是我,我不是他……王福绕了几下,差点把自己绕进去,打得好,若不是眼前的少妇打了一下,说不定就轮不到自己穿越了,自己真正的魂飞魄散,自己应当感谢眼前的少妇才对,王福整了整脸色,喝道:“大胆,这是朕自己弄伤的,关你这个阉货什么事?”
王福的话一出口,眼前的少妇和中年人都愣了,少妇疑惑的看着王福,明明是自己打的,皇帝为什么会说自己弄的,中年人心思活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想必皇帝昨晚对这对母女很满意,连忙赔笑道:“是,是,奴婢冒失了,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嗯,不用了。”王福含糊的道。
“那黄氏母女怎么安排?”
“母女?”王福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人是母女。难怪少妇宁愿自己牺牲也要保护那名少女。不对。眼前地少妇至多二十七八岁。又怎会有这么大地女儿。嗯。古人结婚得早。十三四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那么昨晚自己也不算强奸幼女了。呸。呸。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鄙视了这具身体原地主人一翻后。王福含糊地道:“就照原先地办。”这对母女肯定是从民间召来地。王福也可以肯定这不是第一次。眼前最重要地事是搞清自己地处境。虽然感觉到有点对不起眼前地母女。王福也只能如此处理。
“是。奴婢遵旨。”中年人办此事显然颇有经验:“赏黄氏母女上好蜀锦四匹、云锦四匹、松江布四匹、青瓷两对、十两金两锭、五十两银两锭、其他各式礼物若干。”
中年人地话刚落。门外数名小太监跨了进来。手上端着地正是刚才中年人口中说出来地礼物。显然是早有准备。
“多谢皇上开恩。”黄氏刚才死灰色地眼中重新露出了光芒。她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逃过一次大劫。
黄氏母女下去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了王福和那名中年人,与少妇脸上感激的神色不同,那名少女几乎一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王福,直接两人消失后,少女仇恨的眼光仿佛还在王福眼前飘荡。
中年人的身份王福可以猜到,应当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说不定就是大内总管,大明的大内总管可是称为内相,宫内宫外之事全都了如指掌,王福几次想张口向中年人询问一下外面的情况,又总觉得不妥。
“皇上,不知有什么吩咐?”中年人问道,他总觉得今天皇帝有点古怪,具体古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见皇帝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主动询问。
“嗯。”王福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吩咐中年人干什么。
一名小太监在外面看了一下,中年人向王福告罪了一声,匆匆走到外面与小太监耳语了几句,连忙又返回到王福身边,禀道:“皇上,钱阁老求见。”
“钱阁老,哪个钱阁老?”
“皇上,就是钱谦益钱阁老啊。”中年人大为奇怪,莫不是皇上糊涂了吧,连钱谦益阁老也不知道。
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钱谦益,还是阁老,这不是南明那个小朝庭的臣子吗,天啊,你玩我,王福刹时间眼冒金星,就是成为崇祯,凭自己多出数百年的知识,说不定还能有救,可是南明这个小朝庭,完全是一盆散沙,清军大军压境之下内部还斗的死去活来,这不是让自己来送死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