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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境留香

风啸啸,英姿飒爽!

旭日东升在夏季,

振臂一呼撼山河。

今日若得春风愿,

他日衣锦回故乡,

江山欢笑展新颜!

小城山水繁华美丽,车站人潮如涌。但一下车,就感到一股热浪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听说山水在大海边,小慧想到读书时,读到的炎热,椰子树,海滩,清爽,那是一幅怎样的图画。真的想到海边,看看大海,看看沙滩,再浸泡在海水里,是何等的惬意!其实,一进广州便是热的,但是太疲倦,进入广州便睡着了。进车站刚刚醒来,懵懵懂懂下车,才感觉这股热浪。小慧在编织她的人生,进厂了,相信工资不会低到哪里去,一个月给家里汇去千儿八百的,自己留一部分钱,看看海,看看椰子树!梦是美丽的,顾不得热浪,便和其他女孩叽叽喳喳说:“看,那高楼有十几层吧,故乡哪有这样的楼层?”一个姑娘说:“我数数,一、二、三、四……真的,十八层。”另一个姑娘说:“广贸大厦,要是我能在那里边打工,该多好啊!”小慧笑着说:“屁,那算老几?你看那里有二三十层的,我打工就要进那种楼层才好!”一个姑娘说:“楼层太高,难得走。”小慧毕竟读过几天书,听说过电梯:“哼,你不晓得,那要你走?人家有电梯,只要你站在那里,说要到几层,就自动送你到几层。听说,还可以送你到你要去的房间。分分钟就到了,那要你走?”其实,小慧具体也不知道,难免夸大其词。“”真的?“六个姑娘围上来。小慧不肖一顾,点了点头。“哇塞,我们来广州来对了!”姑娘们一阵欢呼,好像山水一切都好,就连空气中的热浪也变得清爽起来!

“走吧,姑娘们!到那边商场歇歇!“叔叔笑着招呼。七个姑娘高兴地跟着去了,”哇“太爽了,还在商场门口,一股冷风便迎面扑来,好像沐浴在春风里!才进门,只感觉头上冷风缭绕,十分舒坦。进了超市,还没来得及看超市琳琅满目的东西,就感觉与外边是两个天地。外边,炎热似火;这里边微风如春。广州是广州,人间福地,连上班就是这样的舒坦。个个姑娘憧憬未来:热天,坐在这样的环境里上班,嘿,世间竟有这样美妙的地方。“哎,你们说说,这冷风从何而来?”一个姑娘好奇地问。六个姑娘这里看看,那里望望,还真的找不到在什么地方。小慧灵机一动,跑到门口一站,凉风嗖嗖,抬头一看,只见超市门上边有一条缝隙,风就是从那里来的。她连忙招呼:“姐姐们,快来看,风就是从这里来的。”那些姑娘嘻嘻哈哈而来,叽叽喳喳,吵过不停。“哎,你们说,那缝隙为什么有风?”一个姑娘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另一个姑娘拉住小慧,问:“你读过书,那缝隙里为什么有风。”小慧也不知道。叔叔从旁边走过来,说:“姑娘们,别问了,这是空调,要用电的。”小慧暗暗想,要是我们故乡也通电,该多好。叫爸爸妈妈也享受享受。

小慧抬起头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到处是白色的灯光,亮堂堂的,非常耀眼。那些小吃,在这样的灯光下,非常诱人。什么“口水鱼”、“薯片“”麻辣豆腐“……小慧吞了吞口水,不自由地走到一个货架前,拿了一包水煮鱼,就大喊:”售货员,售货员……“喊了几声,见无人。实在抵不住诱惑,一看标价两块,就放了两块钱在柜台上,撕开便吃。叔叔见了,说声”不可“就跑了过来。小慧已经撕开,叔叔连忙拉着小慧的手,把撕开的口水鱼和两块钱拿着,快速走到收银台,小心地对一个四十多岁,半老徐娘的女子,慎重地说:“大姐,对不起,我侄女不知道商场规矩,把钱放在柜子上,就把这包口水鱼撕开了。”那收银员上身是白色短袖的衬衫,打着蝴蝶结,下边是黑色短裙,套着白色丝袜,一看便是职业装。她还是很和蔼:“姑娘,以后不要这样了。要吃东西,把你所要买的东西,拿到收银台,付钱了,才可以吃。”小慧从叔叔手里接过东西,叔叔把两块钱给了收银员大姐,小慧才小心地咬了一点。哎哟,这么好吃。顾不得什么,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是人间美味,入口即化,又香又嘛。香,香到了心里;麻,麻进了骨髓里。这,真的是一个爽!其他姑娘见状,也去拿了口水鱼,到收银台交了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吃罢,姑娘们还要逛逛商场,叔叔只好任由他们了。一路,叔叔领头,向灯光深处走去。原来,外边是吃的,越往里走,就有洗发水、洗头膏之类的东西。实在还没有上班,要不然小慧真的想买遍这里的东西。突然冷风一扫,小慧打了一个激灵,抬头一望,上边有个像农村窗格的东西,连忙说:“这里有空调,这里有空调。”其他姑娘连忙跑上去,一看,兴奋的说:“也是,这里有空调!”小慧指了指,说:“这个空调与门边的空调不同,门边是一条缝隙,这个是窗格的!”一个姑娘也说:“对,对,对,这个是窗格的。原来空调也有不同的哈!”其他姑娘叽叽喳喳乱着一团,生怕落后了。这个说:“恐怕还有圆形的!”那个说:“想来三角形的都有!”……叔叔摇头苦笑,任由他们闹去罢了。实在时值中午,商场几乎没有客人,要不然一定会引来好多人围观。叔叔本想把这些姑娘带上二楼商场看看,怕闹出好多笑话,就说:“姑娘们,你们饿没有,叔叔现在请你们吃大餐。”坐了七八天车,天天吃盒子饭,对食量大的农村姑娘,那能够吃?一听说吃大餐,商场也不逛了,高高兴兴簇拥着叔叔走出商场。

一路,姑娘们很兴奋,都说来广州来对了,商场都有空调,那上班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在那种四季如春的地方工作,还拿高工资,太爽了,太爽了。这个姑娘说:“我第一个月工资,除开生活费,我要买好多好吃的东西。”那个说:“我要买好多漂亮的衣服!”小慧想了想,说:“我除了生活费,还是给爸爸妈妈汇去吧,爸爸妈妈造孽。”……叔叔听了,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冷笑。

叔叔带姑娘们到了一个小馆子里,要了一个牛肉火锅。这个小馆子就没有商场爽了,不过还好,有风扇。姑娘们没见过风扇,对着风扇望了又望,见里边叶子在煽风,觉得稀奇。实在叔叔从商场来的路上,说了,不要乱讲话,看人家笑。要不然,又要大论特论一番了。

吃饭,哇塞,太香了。那顾得淑女形象,狼吞虎咽,只顾着吃。农村,那时的农村,一年杀一个百把斤的肥猪,还要卖掉一半边,哪有这般油水?馆子里碗又小,姑娘们像倒似的,分分钟又吃完一碗,分分钟又吃完一碗。连买饭的都惊呆了,哪来的吃货,一锑锅饭,准备招待四五桌人的,竟然被这些姑娘吃完了。姑娘们饭饱意足,嘻嘻哈哈。叔叔结账,买饭的说:“像这样吃法,我到哪里赚钱去?”叔叔笑了笑,说:“我晓得饭不要钱,但你那点牛肉,要收五六十块,还说赚不到钱!“店老板也没办法,收下钱,皱了皱眉……

姑娘们一出饭馆,张开双臂,向空中呐喊:“山水太棒了,我们来了!“”山水太棒了,我们来了!“……这声音久久在上空回荡,好像飞回了故乡……

一马平川,策马奔腾,射雕引弓,天地在我心中。

粼粼海面,扬帆起航,撷取浪花,梦想绽放花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