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是过来人,一看王猛那表情,就知道是小年轻闹感情别扭呢,不由笑劝道:“小情&人之间闹闹别扭得适当啊,不然时间一场你晾着人家,人家也会伤心,这样多不好。”
“嗨,你知道啥。”这不是王猛和云诗玉的关系第一次被误会,王猛随他们去了,但是心里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皱着眉头王猛还是接了电话,上来就抢白道:“又有什么事,不知道老子忙着找人吗?”
“王猛,是崔二出事了!”云诗玉无心计较王猛的口气,直接说了下去。
整件事其实很简单,也很狗血。
崔二是真倒霉。
他的花花肠子因为和老大打赌输了,只能缩回去,是不打算拈花惹草了,但是来宁威市这种大城市,不玩够本怎么成。
跟笑弥勒打了声招呼,崔二最近和陈强手下几个小弟混的近,知道宁威市有不少地下赌&场,玩的开什么花样都有,也想跟着长见识。
几个人一合计,那就走着吧,挑了一家很有背景的地下赌&场去耍。
万万没想到,这家地下赌&场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和崔二结了仇——
说来崔二可不就冤,一切根源竟然在所有人忘到脑后的陈向山身上。
陈强重伤住院之后,没人管陈向山,陈向山沉浸几天又本性难移打着陈强的名头在外头狐假虎威,他记着王猛下他脸面的仇,又跑去大排档一次,闹得大排档老板最后还是开除了飘飘。
正巧赌&场主人张建斌看上了飘飘,最近追求正紧,听说自己追的妹子被这么欺负,登时就怒了。
陈强一玩飙车就疯得不要命,在道上的圈子里不是秘密,张建斌趁陈强住院鞭长莫及,带着小弟一点不客气暴揍了陈向山。
哪知道陈向山这小子鸡贼得很,看自己挨打,眼珠子一转把祸水东引到崔二和王猛他们身上。
“你看上那女人有什么用,有个小子在你之前英雄救美过了,人家就是喜欢也会喜欢那小子。”
这句话点炸了张建斌,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看好的女人喜欢上别人,更何况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
要不是碍于崔二始终跟在王猛身边,王猛又和市长廖锦通多有来往,让张建斌投鼠忌器,他怕是早带人找崔二麻烦了。
饶是张建斌不得不忍着,架不住崔二自己出来找祸,还好死不死来张建斌看着的场子玩。
老话怎么说的,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了。
崔二一进赌&场,就被张建斌手下人盯住了,急急跑去通知了张建斌,张建斌不动声色地装成荷官的样坐庄陪崔二玩了几局,直让崔二赔得脸都快绿了,才准备进入正题,质问崔二是不是对他的马子飘飘有意思。
崔二再迟钝也看出这个赌&场对他很不友好,心里犯嘀咕要不要溜,谁知道官悦追着他的脚步来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官悦反而成了最闲的那个。
她的系统很鸡肋,魅力值转化霉运,用霉运射线诅咒人让人倒霉,正常点的本事就是溜门撬锁做神偷了。
然而现在大家都在找宁威侠,也没官悦的用武之地,她一个人闲着无趣逛了几天街,也腻味了,索性去找崔二看他在干嘛。
推开房门的时候,官悦讶然发现房间里只有笑弥勒一个,笑弥勒见官悦过来马上知道她来找崔二。
“崔二不在,他和人约好去赌&场了。”
“就他?还去赌&场?”官悦撇嘴,不信崔二能在赌&场全身而退。
不是她看不起崔二,崔二那人是很鬼灵,但是在赌&场那环境,可不管你是否机灵,输就是输,最容易输红眼,万一留崔二在那儿输掉底&裤再给人欠下高利贷,那真是要惹下麻烦了。
笑弥勒一眼看穿官悦不以为然神色下对崔二的关怀担忧,不禁笑道:“崔二还没走多久,你现在去追他正好。”
就这样,在笑弥勒指点下,官悦费了一番周折还是找到了崔二所在的这家赌&场。
在张建斌刚要为难崔二的时候,官悦来了。
以官悦的眼力,她一下就看出这家赌&场不简单,而且随处可见凶神恶煞的打手巡逻,场面气氛也很紧张,仿佛风雨欲来。
官悦心里一咯噔,“崔二那愣子,该不会真惹祸了吧?”
官悦加快了寻找的脚步,好歹在张建斌开口前找到了崔二。
“喂,崔二!”官悦一叫,让崔二有了顺理成章离开的台阶下,面色一喜。“嘿,有人来找我了,今天先玩到这儿了,不玩了。”
官悦的到来也引起了张建斌的注意,张建斌不满地冷下脸,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崔二这小子。
这人能歪打正着撞上来一次,还能指望他傻得再撞上来第二次?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不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通,难道还要跟这小子的老大正面杠?
想到这里,张建斌懒得再装了,一踹凳子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小弟递过来的长刀,一把砍在崔二面前的赌桌上。
嘭!这一刀砍下去,刀尖都没入到赌桌里,骇得周围的赌客纷纷散去,生怕被殃及池鱼。
崔二摸不清头脑也被这一刀吓得不轻,唰得从座位弹立起来,“我靠,这是干嘛?”
“崔二小心!”官悦终于发现崔二对面的那名荷官脸色冷厉,根本不像是一般荷官,身边还跟着几个毕恭毕敬的小弟。
都来不及搞清事情经过,心里一急的官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手一拦将崔二护在身后。
崔二被女人护着大感没面子,推着官悦一边去,嘴上咧咧道:“官悦你干什么,谁让你跟踪我来的,我一点人身自由都没了。”
“少废话了你,你到底怎么招惹了赌&场的人,没看他们一个个眼神凶狠地瞪着你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官悦愈发来气。
官悦一提醒,崔二这才发现了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肌肉壮硕的大块头打手,正虎视眈眈瞪着他。
崔二当时就吓清醒了,赶忙冲官悦解释:“我真没招惹他们啊,我才赌了几轮,把把输,赌&场挣了我这种冤大头的钱高兴还来不及,我哪会得罪他们?”
“那就怪了。”官悦虽说心里对崔二的解释将信将疑,可看着张建斌要吃人的冷酷脸色,也不会傻得在这些人面前训崔二。
官悦和姐姐官燕在外头闯荡多时,自诩见过世面,心说总不能继续和崔二在这儿与赌&场的人耗。
先要问清楚崔二哪里招惹了他们是其一,其二若说不通这帮人,她也得尽快想办法和崔二离开。
“这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宁威市,没曾招惹过什么人,今天来赌&场也是纯属见世面,没作弊出老千,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们这样凶恶对待,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给我们解惑!”官悦很有江湖人气概地说道。
张建斌自打官悦护着崔二起就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心里越发恼怒。
他看好的马子,崔二英雄救美在前导致飘飘产生好感,而他晚了一步献殷勤居然排在这小子之后。
这也就算了,公平竞争他未必怕这小子,动用一点手段威胁敲打崔二让他离飘飘远点,费不了多大工夫。
可是崔二身边分明都有美女了,这等姿色,比飘飘都差不到哪里去,既然有女朋友干嘛还招惹飘飘?
张建斌鼻子都快气歪了,答复官悦的时候语气都是阴阳怪气的,“没招惹我?这小子身边有你这么个女朋友了,还在外头吊女人,钓谁不好钓我的心上人,你说这没叫招惹我?”
“我什么时候钓女人,钓你心上人了!?”崔二觉得他简直比窦娥还冤,才来宁威市花花心思没飘多久就被老大强制收了,哪有兴致再泡妹,所以这不就来赌&场耍了。
张建斌脸红脖子粗吼道:“你他妈还装蒜是不是?我说的是飘飘!你要是不记得飘飘是谁,你等着我把证人找来!”
说罢张建斌一摆手,让小弟把自以为逃过一劫,在隔壁酒吧浪得醉生梦死的陈向山拎了过来。
张建斌的长刀又是一下砍到陈向山鼻子尖前,凉飕飕的寒芒在眼前一闪而过,原本醉醺醺的陈向山立马清醒了。
“大哥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闭嘴!我拎你过来是让你认人的,这小子是不是在大排档和你起冲突维护飘飘的那个人?”
一提到大排档,再看陈向山这副找揍的熊样,崔二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自己怎么遭遇无妄之灾。
不等陈向山开口,崔二脸一绷就骂道:“陈向山你他妈的在这个大哥跟前说我什么坏话呢?是不是上次得的教训不够,皮松了希望我老大给你紧紧?”
“你也给我闭嘴!陈向山,说,他到底是不是?”这里是张建斌的场子,张建斌认为他就是老大,谁都该乖乖听话。
不耐烦崔二在他眼皮底下叫嚣的架势,张建斌握着长刀作势要削崔二,吓得崔二一个倒仰差点摔了,还是官悦及时扶住他。
崔二这副怂样看得张建斌手下小弟们哈哈大笑,外围围观的赌客们也嘲讽地对崔二指指点点,崔二脸色腾地涨红。
他乃乃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老大不在这儿,我特么让你们笑!
陈向山也看到了崔二丢人的样子,吊起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觉得找到靠山了,立刻有底气一般地直起腰板,对张建斌颠倒黑白道:“没错,就是这小子!我从大排档赶走飘飘的时候,飘飘还小声抱怨了如果这小子在绝对不会让我这么猖狂,我全听见了!”
“妈的!”张建斌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看中的马子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
这会让他觉得颜面无光,仿佛在飘飘眼里还不如崔二这么个草包有用,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建斌原地握着长刀,鼻子里直喘粗气,气势迫人,虎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崔二就不放了。
这让崔二和官悦顿感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