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用力推开了王传英,走出巷子,他又回头说:“算了,和你们妇道人家说不明白,浪费口舌。唉,幸亏你们不是警察,不然老子就遭殃了!不用说要被冤假错案害死。”说着就要离开。
王传英苦着脸说:“完了,这么一来,我们两人到乡里住旅馆,那就遥遥无期了。二柱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跟你说,警察要是抓住你了,审讯你的时候,你态度要好一点,有什么说什么,莫像阴沟里的石头,又自又硬,别把警察惹恼火了,罪加一等,到时候重判了,把你枪毙了。唉,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两人也做过几回露水夫妻,看到你被枪毙,一下子死了,我心里难受呀,伤心地哭吧,又怕让别人猜疑……”
曹二柱看着王传英那样子,又气又好笑,他说:“王传英,你没有写小说,真浪费了!操他娘,你说得好感人呀!弄得老子现在恨不得想给你磕几个响头。”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尼妈,都说老子杀人,没准警察真信了哩!
曹二柱紧张起来,低着头往家里走,没想到被一个时髦的女人拽住了胳膊,曹二柱抬头一看,原来是孙明芝。
“岂有此理!”
孙明芝把曹二柱拽进自己家里,张口就说出了那个口头禅。
曹二柱看孙明芝的老娘正拄着拐杖在做家务,就打招呼说:“运凤婶,你在忙着呢?”
运凤婶摇了摇头说:“没忙呢,我有什么好忙的呀!明芝让我活动活动手脚。唉,活动也没有用了,右手右脚动不了了。”
曹二柱跟孙明芝进了她的房间里,四处看了看,还用鼻子吸了吸。
曹二柱看着孙明芝的脸说:“姐,我又没惹你,你怎么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呀?哎,你几时回来的?”
孙明芝关上门说:“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是气愤,吴世镇那个狗东西他拿着我的银行卡在银行把里面的钱全取出来了,一百万元只留下十元了。他这是在刺激我,想让我走投无路了去杀他。”
“耶,奇怪呢,你的钱在你的银行卡里,银行卡又在你的手里,他怎么能取出来呢?”曹二柱不解。
“那个狗东西真动了大脑筋了……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银行卡偷梁换柱了,他拿一个空银行卡换走了我存有钱的银行卡……我报警了,警察也调查了,警察调出银行的监控视频真能把我气死!他每次取我银行卡上的钱时,我都在场,他还给我几张钱了,我还挺高兴的。真要命,我一直以为他取的是他自己的钱,他给我钱,我当然高兴啊!呜,警察说,钱也许是他取了,可没证据说他是盗取的……”
“我看他是早有预谋。他说的月薪十万那都是假的,跟我一样,说我一月三万元,可我一分钱也没有到手。”曹二柱锁紧眉头说。
“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是他取了,他说的话真能把人气死。他说,他说我是猪,他的目的就是要折腾死我,他怎么会把钱给我呢,他那是养猪,是让我高兴,让我放松警惕,他然后杀猪。”孙明芝说着眼泪哗哗往外流,“呜,我现在手里只有几万元钱了,月薪十万已经到手,现在又不翼而飞了,我真后悔,没有把那钱转到另一个银行卡上,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竟然把已经给我的钱都弄回去了……”
曹二柱皱起眉头说:“这是吴世镇贯用方法。搬迁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百万,吴世镇让陈助理他们到我家偷梁换柱,折腾了好几回,幸亏我防范严密,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唉,姐,你的防范意识太差了!”
孙明芝苦着脸说:“吴世镇那个狗东西太坏了,我真想宰了他!”
曹二柱看着孙明芝,想了想,伸长手拍拍她的背部说:“姐,我抓到吴世镇的尾巴了,可以弄他,甚至可以一招弄死他!”
孙明芝仰起头,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曹二柱,没有说话,想听他继续往下说。
“吴世镇搞非法集资,仅我们梨花冲就六千多万元。”曹二柱看孙明芝还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又说,“湖南的那个曾某杰因为非法集资被枪毙了,浙江的那个吴某判了死缓……这事儿弄不死他,起码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曹耀军,我好冷的。”孙明芝似乎要去搂曹二柱的身子,“这事我知道,我老娘也入股了,我拿着老娘的收据咨询过律师。律师说,他这个非法集资不太好界定,收据上清楚地写着最低百分之十五的分红,就‘最低’二字,就能说明分红的数额是不确定的,也许有可能会高于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这样一来,这就没办法说他们不是入股分红了。非法集资,一般利息是固定的……唉,吴世镇他们太狡猾了,早就有防范。”
曹二柱看着漂亮的孙明芝,苦着脸说:“操,你这么一说,那不我们掰不倒吴世镇了,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直让他为非作歹?”
孙明芝摇了摇头说:“律师说,除非他们内部有人站出来证明说是非法集资,另外还有没办法推翻的物证。”
曹二柱心里一亮,立即说:“哎,姐,刘立丽一定知道内幕,当时就是她忽悠我做的村民们的工作……她现在也被吴世镇开除了,可能也恨吴世镇,我们去找她,让她提供证据……”
孙明芝摇了摇头,她们两人一直势不两立,不对付,认为刘立丽不会帮她的忙。
曹二柱想了想说:“要不,我出面找她问问,想办法把她争取过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她多次上过床,我想她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
孙明芝对刘立丽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她的身子又在颤栗,她说:“曹耀军,我……好冷的,真冷……”说话的时候,牙齿还打着架,全身颤抖。
曹二柱犹豫了一下,抱起了孙明芝,为她脱下鞋,还帮她把外衣脱了,然后放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
孙明芝的身子仍然在颤栗,弄得床就在摇晃了,她咬着牙说:“曹耀军,我冷,好冷的,呜呜,真的,冷到骨头缝了。”
曹二柱坐到床沿上,用手按着孙明芝身上的被子说:“姐,我今天不能陪你的,我刚从市里回来,几天不在家,我老婆郭小萍还在家里等我呢!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陪她……”
孙明芝的身颤栗得不行,她皱着眉头说:“要不,你找我老娘要一床被子给我盖上,我真冷得受不住,唉,真冷……”
华运凤站在门外听到了,当曹二柱开门时,她拄着拐杖抱着被子站在门口。
曹二柱接过被子盖在孙明芝的身上,可她的身子还在颤栗。他不解,小声问:“姐,你怎么这么冷呢?不会是患什么毛病了吧?”
其实,她并不是真正的冷,而是紧张、害怕,她感觉吴世镇手段太毒辣了,太可怕了,弄得她现在是工作没了,男朋友没了,连钱也没有了,是什么都没有了。
曹二柱为孙明芝盖好了被子,他才慢慢离开。
华运凤还拿着拐杖坐在客厅里,看着曹二柱走出来,心里难受,她真想一拐杖打过去。自己的女儿是大学生,长得又漂亮,将来还要做电视节目主持人的,你曹二柱高中没毕业,长得还丑,还是一个农民,竟然和自己的女儿粘粘糊糊的。
曹二柱看着华运凤笑呵呵地说:“婶,你还没睡呢?”
华运凤用拐杖敲了敲地说:“嗯,睡不着。”
孙明芝听到了,大声喊道:“妈,进来陪我。呜呜,我好冷呀,冷死我了!”
看华运凤慢慢往孙明芝房间里走,曹二柱才打开门离开孙明芝的家。
曹二柱回到家里,曹明玉和胡大姑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胡大姑问:“哎,二柱儿呀,村里人看到你后怎么说?”
“尼妈,都说我杀人了,气死我了。”看曹明玉没说话,曹二柱拿出那瓶茅台酒说,“爸,你没事儿的时候,让妈炒几个好菜,你把这酒喝了。爸,这一瓶酒就值近两千呢!”
曹明玉接过酒看了看:“茅台酒,我的天,这么贵的酒,喝一口那不就是百把块呀?要不,放到过年的时候喝吧。”
“爸,没事儿,你喝,我上回回来带回来一瓶,这两瓶喝完了,过年的时候我再买。”曹二柱说着就跑步上了楼。
郭小萍仰身在床上,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金项链,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心里是乐开了花。
看到曹二柱进房间里了,郭小萍赶紧坐起来,皱着眉头问:“呜,老公,你到哪个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呜,我好寂寞哟。你真坏,我要处罚你!”
曹二柱坐到床上,笑着说:“老婆,我看你现在就像一个妖精,你想怎么处罚你老公呀?好,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处罚。我这身肉,你看着办,是砍是剁,随你的意。”
郭小萍坏笑地说:“都说女人是地,男人是犁,我要处罚你犁地。”
曹二柱高兴了,乐呵呵地说:“老婆,傻丫头,你这是奖赏你老公哩,昨天夜里闲置了一夜,今天得好好用一用。”
郭小萍笑着打了一下曹二柱,摇首晃尾地卖起萌来。
曹二柱再也无法忍受了,看了一眼郭小萍坏笑的脸,喘着粗气,伸手按住了她,两人在床上打起滚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