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爱国拍了下脑袋说:“你看我,一激动啥都忘记了。辉煌还真不能住,那是咱们县‘中统’头子陆清明的根据地呀。我可听说呀,那里的服务员都叫他给办过了,老钱,是不是真的呀?”
谈起这个,钱勇敢也来了精神。他放下筷子,说道:“县里倒是都这么传,具体真假难说。不过我可听说了,前不久还有三个女服务员集体堕胎的消息。”
那个时代可不是后来,女人堕胎是件相当严重的事情了。尤其是未婚先孕,可更是了不得的大事,这可是作风问题,不但是本人,即便是整个家庭都会感到耻辱。
所以,三个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集体堕胎可就成了震撼性的新闻。若是捅到了中央电视台,是足够上头版头条的。
陈九江听了这话,也停下了筷子,他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钱勇敢压低了声音道:“千真万确。你们知道我的消息是哪里来的吗?”
路爱国道:“能是哪里来的,肯定不是陆清明告诉你的。所以还是以讹传讹。”
钱勇敢摇了摇头道:“错错错,咱的消息可不是你们河西的大路货,咱这是标准的第一手资料。这事是中医院的老图告诉我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值夜班,查房的时候瞄见了陆清明带着三个女孩子上了二楼。剩下的事情不要我说了吧。”
路爱国道:“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了。不过人流虽然是陆清明带着人去,但是种的时候可不一定是他一个人种的。”
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陈九江一直在听,没有插嘴。并不是他对此不感兴趣,恰恰相反,他的兴趣比这两个人可要浓厚的多。只是现在位置不同了,所以话也不能乱说了。
路爱国提出的问题正是陈九江想要问的,如果在这方面有了突破,那么今后在面对富春生的时候,自然是多了一点依仗。
钱勇敢伸直了腰,向后躺在了椅背上:“问题谁不会问,可是答案却不那么好找。别说是你了,估计连于向荣也想知道呢。”
路爱国点了点头道:“还是老钱看的清楚,即便是老于不想知道,别人不想吗?想干县长的人可多了去了。这个问题可离咱们太遥远,咱们还是聊聊女人吧。我可听说辉煌里的女服务员可是个顶个的漂亮,尤其是那个尹素人的。啧啧,可真是绝了。”
一提起尹素人,钱勇敢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他说:“是呀,那女人可真是漂亮。一张素颜比花娇,大大的眼睛赛月亮。浑圆的翘臀翘上天,修长的大腿吸人眼。陈县长,那诗怎么说的,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
路爱国也急忙凑趣的说道:“老钱你这诗真好,我还知道下半句呢。那就是衣衫一脱,春生倒。”路爱国说的这个春生,自然指的是县长富春生同志。听说他和尹素人之间的关系紧密的赤诚。
陈九江见他们净聊些不着调的,就说道:“人家可是玫瑰带刺,名花有主呀,你是惹不起了,还是好好吃饭吧。”
路爱国也说:“老钱,你这么一说谁还有心情吃饭呀,还是去KTV吼上一嗓子吧。”
路爱国可不是想去唱歌,感慨什么伏枥之志,亦或者是抒发抑郁之情。他去那里是想拉两个青春靓丽的小妹,找一找年少轻狂的感觉。
陈九江听了他的提议也觉得好,他说:“大河每一步的发展我可都想亲身体会呢。现在就陪你们两个人去见识一下,这KTV是个什么地方。”
钱勇敢放下了酒杯,起身说道:“那还等什么呢,走吧。”
说走就走,三个人丢下饭碗,就赶去了KTV。
同样春心荡漾不想吃饭还有何志章。但是何志章不是去了KTV,而是在辉煌的包间里,看着莲步轻摆的尹素人。
自从富春生翻了尹素人的牌子,尹素人的服务对象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富县长。但是今天她的一个小伙伴秋菊不舒服,所以只得帮她带带班,来副县长何志章的房间收个碟子拿个碗。
何志章一见尹素人,那眼睛就发直了。这是谁呀,这是大河双娇啊。大娇自然是陈九江的“表姐”黎志玲啊。那女人现在在招商局呼风唤雨,叱咤称雄,最重要的是,她身后可靠着于向荣呢,就连何志章也只能敬而远之。
可是这二娇尹素人就不一样了,虽然同样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可是人却没有黎志玲精明。地位也远没有黎志玲那么高不可攀,只不过是个宾馆的服务员。虽然身后同样有高人依仗,可是何志章却不怕他富春生。
尹素人端着盘子就要走,何志章在后面喊住了她,他说:“小尹呀,好久不见了呀。难得你能来我屋里,东西就别忙收了,咱俩聊聊天,增进下感情。”
尹素人笑着道:“何县长,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常住宾馆,我就是这里的服务员,哪天不是见上三次两次的呢。”
何志章道:“这次可不一样呢,你都到我屋里头来了。我知道你不是为我服务的,今天到我这可算是加班呢。我得好好谢谢你。”
何志章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崭新的女式手表,递到了尹素人的手中:“小尹啊,这块手表可是正宗的日本货,时尚小巧还精准。是我上两天去日本考察专门给你带的。赶紧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
一听说是日本货,尹素人就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她一边戴手表,一边还说:“您就是说的好听,只怕这是给秋菊姐买的吧。你可得对秋菊姐好一点呀,她为了把你伺候的舒服了,这两天可是上吐下泻的啊。”
要说秋菊最近几天“上吐”何志章是知道,但是说起下泻来,他还真不知。何志章老脸微红的道:“这个我自然省的。你看我对她多好呀,好吃好喝的尽管着她呢,过几天我还想帮她换换工作,老是让她干这伺候人的活,实在是太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