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承的质问,江大秀才十分尴尬不知道如何作答,表情陷入窘境,唯一的只有低着头。
看着江大秀才无言以对,剩下的几个秀才也是脸色难堪,因为他们一心想要为难道县文界的目的,此刻不但被无情摧毁,而且还被对方反手一击,这种滋味五味杂陈,最重要的是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小丑,只有任人羞辱的份儿。
因为姜承和江大秀才的对话,所有道县文士不由都不屑的看着江大秀才,而且纷纷议论而起。
“还真的以为是州府的秀才就目中无人了,这下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能人了吧!”
“哼!不知所谓的一帮人,做事也要为自己想想,要想想故意刁难别人,其实刁难的最终会是自身!”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打败妖族,连妖族的一招都敌不过,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姜承注视着江大秀才等人,见他们此刻萎缩的一声不哼,才没有继续追问他们,这时吩咐刚刚赶来的曹磊,让他赶紧拿着文曲草熬药给中毒的文生们解毒。
于是,梅山关上又是生火,又是熬药,整整忙碌了一阵子之后,熬好的文曲草药让受伤中毒的文生们一一饮下,片刻之间受伤中毒的文生们,终于双眼开始发亮,他们已经完全解除了身体里的妖毒。
姜承的妖毒也得以解除,在所有人解毒恢复之后,他们重振队列,他们都把目光注视在大同的十个秀才身上,因为他们也受了妖伤中了妖毒,整个梅山关中了妖毒的其他人,除了他们之外,全部解了毒,只剩下他们还是眉头发黑。
也在这时,文生中有人开始说道:“不要替他们解毒,他们人心不善,就让他们都变成妖人,看看是他们大同府上的秀才厉害,还是我们道县的秦生厉害!”
人群中一旦有人开始说起这事,大伙儿们就你一言我一句说动起来。
“不错不错,姜大人,像他们这等目中无人之辈,不是说的如何厉害吗!既然如此不俗,就应该自己去圣山找文曲草,或者是杀进妖界夺取解药!”
“是啊!江大秀才们可都是名副其实的秀才出生,位居文位拥有文气,杀进妖界夺得解药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我们真的给他们解了毒,他们还会说成我们是在巴结他们呢?”
“对!对!不信大人可以试试,就是我们给他解药,他们也会不要的,因为他们宁愿要那个面子,也不甘心用我们的解药!”
从大同而来的十个秀才,除了江大的精神好那么一点之外,剩下的几个秀才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们已经快要毒气攻心了,一旦毒气攻心,他们就注定虽不死也成妖的命运了。
看到道县的文生们一个个全部解了毒,恢复了风采,顿时祈求的对着江大说道:“江大兄,求江大兄替我们说说话,让他们替我们解毒吧!我们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他们之中有人求着江大秀才,有点因为承受不住毒气在体内里的侵袭,主动的跪在了姜承面前,哭诉着求着姜承为他们解毒。
秦生看着被自己所救的文生们又生龙活虎,神情毅然开朗,这时看到大同秀才们的哭诉和恐惧,眼神里闪过一道不忍的目光。
虽然不忍,虽然想到之前他们对于自己的无情和轻蔑,秦生知道同为人族文界同族,只要给他们点教训就好,绝不会见死不救,也不会落井下石,所以在大同秀才们无限渴望的双眸中,秦生走到姜承的面前,淡定的说道:“大人,大人他们既然已经知错,就算了吧!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让他们尝尝苦头便好!”
其实,就算是秦生不说出这些,姜承也会出手为他们解毒,因为姜承也是个心善之人,至于刚刚对于他们的所说所做,目的就是让他们彻底的知道,凡事当要虚心所对,而不是高高的扛着头颅不知所云。
于是,姜承说道:“要不是秦生为你们求情,我绝不救你们!”
“谢谢秦生,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就这样,姜承让人给他们喝了文曲草熬的解药,替他们解了毒。
解毒之后,大同的秀才们离开了梅山关,匆匆的往大同府狂奔而去。
因为文曲草,原来守卫梅山关的官兵也由妖人转化成人族,姜承安排好之后,带着曹磊秦生赶回了道县。
在进入道县城门之后,秦生和队伍分道扬镳,队伍回了文院,秦生只身走在回家的路上。
道县街头,那是人潮涌动,因为他们知道了梅山关打败妖族的战事,所以他们顷刻兴奋起来,因为他们不要面临逃离之苦。
“站住!秦生!”
“秦生,你给我站住!”
秦生只身赶路的身后,突然传出呼喝声喊住了秦生。
听到呼喊,秦生直觉奇怪,当他转身回头的时候,惊讶的目光恢复了平静,因为秦生认出了身后所呼喊的几个人。
身后共有六个人,除了四个有点面生,走在前头的两个人秦生认识,他们就是朱文和员外府的胡弄。
因为是刚刚进城,而且之前朱文和胡弄知道梅山关情势危急,所以曹磊才会带着其他人也赶往梅山关相助。
对于秦生上圣山,得到文曲草解救姜承众人的事情,朱文和胡弄,甚至整个道县的人都还未曾知道。
姜承在和秦生分别的时候,嘱咐过秦生第二天将会在道县文院发榜处公布这次秀才考试的成绩,并且让秦生参加晚上在得月酒楼的凯旋酒会。
秦生匆匆告别,还是为了心中受苦受难的母亲。
这时,转过头来看到朱文和胡弄的秦生,满脸镇定的说道:“原来是两位大少爷,不知道两位大少为何会突然叫住小生呢?”
朱文和胡弄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是他们的随从。
听到秦生面不改色的询问,还没有等朱文和胡弄说话,他们身后的随从开始说话了。
“秦生小童!有你这么给我们少爷说话的吗?还不快快认错!”
“秦生小童,要是再不认错赔不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哪来那么多废话,对于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直接教训那也是给他面子!”
秦生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半点冲动。
听着随从们的嘲讽和羞辱,朱文和胡弄双目相对,觉得大快人心。
朱文看到他们羞辱秦生,即使心里大声称快,为了彻底的教训秦生,他装作一番同情的模样,同情的语气说道:“你们不可无礼,这位可是刚刚乘飞龙而去梅山关的秦大童生,知道吗!是秦大童生!岂能是你们这样说话的!还不赶快给秦大童生认错!”
羞辱秦生的几个随从,他们不知道朱文的用心,顿时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却又不得不按照朱文的意思所做。
因为他们都知道朱文对于秦生那简直是恨之入骨,原本应该比他们更加要羞辱秦生,突然之中朱文说出这些,令他们无法接受。
也在这时,一旁没有做声的胡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语气不屑的说道:“朱兄,朱兄所言差矣,虽然秦生是个童生,那也不是什么,算不上什么,道县随手抓去,也能抓到,至于乘什么飞龙,那可是曹大人的本事,与他又有何干,如愚弟之见,让我们的随从给他道歉,那实在是有辱了我们的尊严!”
胡弄说罢,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秦生,顿时说道:“如果真的能乘飞龙,如果真的能救梅山关之危,曹大人也不会亲自前去相助了,朱兄,瞧他那模样,一定是胆怯之徒,半路上折了回来!”
听到胡弄这么一说,朱文没有半点惊愕的样子,因为就算胡弄不阻止自己让随从们对秦生赔不是,他朱文也会阻止的,他之所以一黑一白的做法,那是要折磨秦生哭笑不得。
其实,从童生试开始,朱文对于秦生那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吃了秦生。
所以,朱文装模作样的惊讶,这时看着一语不发的秦生,朱文阴险的说道:“胡兄所言极是,你们都退下吧!给一个出生卑微的小童认错,实在不是什么可取之事。”
朱文说完,接着说道:“秦生,之前在文院不是那样壮怀激烈吗?不是要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挽救梅山关的危机吗?怎么现在哑巴了,胆小如鼠的懦夫,凭你就想救梅山关,那是痴人妄想做你的白日梦!”
其实,也不仅仅是朱文对秦生恨之入骨,员外府的胡弄也和朱文一样,朱文是因为功名,胡弄却是因为女人,原本胡弄被员外收留,视为义子,对于员外的千金那是爱慕至极,却未曾想到员外要把千金嫁给秦生。
为此,胡弄和朱文一样,也巴不得马上让秦生在世界上消失。
想到员外在眼前说过的把千金许配给秦生的那一幕,又想到在文院众目睽睽下所受秦生的羞辱,胡弄大声吼道:“就算杀不得,今天也给我把他打残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