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丝皱着鼻子，微仰起头，表情说不清是嫌弃还会钦佩。
她看着在地上蜷缩蠕动，想痛吼却又发不出声，只能“嗬嗬”个不停的伊凡万科。
感觉确实有点疼的样子。
“还好我的鱼骨头比较乖巧！”
她不禁这样想到。
金克丝凑到小丑跟前，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胳膊。
也不说话，嘿嘿笑着，靠住就是一阵乱蹭。
苏格的内心：“好硬”
不过他也习惯了，金克丝时常表现出莫名其妙的依恋。
有时也会稀奇古怪的发脾气。
总之，你很难猜测她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只要干活的时候不掉链子，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的主要目标，还是面前的伊凡万科，
如果用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机械先驱维克托。
苏格最终还是选择，在博览会召开之前就将伊凡万科转化。
因为他琢磨来琢磨去，都感觉那个问题没有最优解。
如果不将其转化，展览会那一架打起来，伊凡万科是生是死，都意味着他会少一部分收益。
丧鞭可不会给他贡献惊叹值。
但提前将其转化成机械先驱，那他不太可能去博览会搞事。
这损失不是更大……
第一个解决方案，是给伊凡万科换个模板，没必要在维克托这一棵树上吊死。
恶趣味也该有个度不是？
但在过去的某天，日常视察工作时，格雷福斯等人的对话提醒了他。
……
【地狱厨房的某一天】
格雷福斯下了个对二，然后紧了紧背后的衣服。
嘴唇一翻，吐出个烟圈。
“这段日子不太好过啊！”
瑟提拢起牌，表示要不起，随口应道。
“是啊，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凉了。”
金克丝嘻嘻一笑：“炸！”
格雷福斯面皮抽了抽，很想揪着她的双马尾怒吼：我TM跟你是一边的！
但是想想这疯丫头现在的装备，他又觉得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不仅仅是天气的问题，最近这段时间，盯着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了。”
瑟提恍然说道：
“啊……这倒是，之前我去买酒，就有人想偷袭我来着。”
格雷福斯没在意这危险的发言。
既然瑟提站在这里，那偷袭他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格雷福斯只是继续感叹：
“是啊，警方，那个什么神盾局，想进纽约吃肉的外地帮派……太多了。”
说着，他从桌上的钱堆里抽出五刀，塞给了赢下这一把的瑟提，顺手洗牌发牌。
瑟提拿了钱若有所思：
“感觉咱们始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早晚会出问题。”
金克丝：“怎么？怕啦？”
瑟提：“倒不是怕，只是觉得咱们需要……做些准备。”
见金克丝抢到了地主，格雷福斯微微一笑，心想：我TM炸死你个小疯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一手的电话号码……
突然很想要一位真正会打牌的朋友。
金克丝：“我觉得这种动脑子的事，你们俩都不太靠谱。”
瑟提：“……”
格雷福斯：“……”
这其实是他们几个的日常。
在没什么事的时候，尤其是他们没有去杀人，也没有人找上门让他们杀的间隙。
瑟提和格雷福斯经常会一起喝酒，有时也会被金克丝拉着一起玩。
他们互相之间会发一些牢骚，感慨一下人生，抑或是交流一下怎么赚取经验值。
虽然会有一些磕磕绊绊，偶尔还急赤白脸的吵一架……
但总体而言处的还算不错。
如果小丑也在，还会格外的热闹。
毕竟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会有自己的日常不是。
但这并不温馨日常对话，却让旁观的苏格打开了新的思路。
苦恼于博览会问题该怎么处理的他，感觉自己歇了一阵子，差点把人都歇坏了。
自省过后，他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小了！
格局小了！
老盯着那博览会干什么？
老龟缩在那地狱厨房干什么？
尤其是后者，不大点儿一街区，不过是金并腐朽的罪恶基地而已，怎么能在这破地方待这么久？
罪过罪过。
作为大恶人，做事就应该要有想象力，要天马行空！
开阔了思路的苏格，只感觉眼前一片明朗。
当然，博览会的蛋糕该吃还是要吃。
作为大恶人，必须得秉持“我全都要”的原则。
那机械先驱自然来的越早越好，这是个真正能干大事的人。
苏格嘴角一咧，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正想着，一直在地上抽抽的伊凡万科艰辛的站起。
他也不说话，从桌上拿起一个反应炉，便走向了门外。
金克丝呆呆的闪开了位置，避免被撞到。
两人跟了出去。
伊凡万科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开始崩溃。
他全身的皮肤都在龟裂，流出的鲜血随着他的行走，形成一条瘆人的足迹。
伊凡万科看上去马上就要死透了……
不过苏格心里知道没什么问题，面具一直这么靠谱，没理由今天不灵了。
果然，伊凡万科蹒跚的靠近一台钢铁士兵，将手搭了上去。
随后发生的事让人SAN值狂掉。
伊凡万科开始褪皮，褪肉，看架势，应该还要褪骨。
而那具相当劣质的钢铁士兵，也随着伊凡万科的沙哑声调，逐渐“融入”他的身体。
“血肉苦弱……”
金克丝撇过了头，钻进了小丑的怀里。
这画面确实冲击力十足。
他揉了揉金克丝的头发，说道：“去做你的事吧！”
“嗯。”
在来之前，他就和金克丝说好。
如果伊凡万科愿意被转化，那自然最好，倘若不愿意，就打到他愿意。
接下来，无论伊凡还会不会去博览会找麻烦，金克丝都会完成他未尽的工作。
设计一批钢铁士兵。
对掌握了星际时代科技的金克丝，设计一套钢铁战士并不困难……不过这丫头的设计，总感觉会给人一些惊喜。
但忽悠汉默军工再轻松不过。
“康忙，康忙……”
小丑看着那个，正在用机械组织替代全身血肉组织的伊凡万科，嘴里不停这样念叨着。
大概是在给对方加油吧。
终于，在将手中的反应炉郑重的放进心脏位置以后，伊凡万科好像给自己的新身体通上了电。
经过一阵让人磨牙的机械组合音，伊凡万科在破烂不成形的血肉与骨骼包围下，站直了身体。
小丑嘿嘿一笑：“感觉怎么样？”
伊凡伸出了手，握了握拳。
黄色的电子一阵闪烁，电子音的语调无波无澜：
“不太好，这些材料很糟糕。”
小丑瞄了眼他空荡荡的背后，没有看到第三只手……
倒是可以看到一个用来加装东西的接口，应该是用来预留给核心装备的。
嗯，不难感觉到，伊凡万科在嫌弃汉默军工。
核心装备不能将就！
小丑微微一笑，说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
过了一段时间，在三人清理过痕迹的现场，贾斯丁汉默脸色阴沉。
“他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汉默怒吼：“还偷了我一台机器？”
他恨恨的踢了一脚旁边的钢铁士兵，结果因为用力过猛伤到了脚。
在抱着脚丫子痛呼时，贾斯丁汉默听到了今天唯一的好消息。
“老板，在伊凡万科的电脑里，发现了一套战衣的设计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