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眨眨眼:"省的有些人天天把注意打到你的头上,既然他们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我们出一份力也好。"
付景渊露出一抹清风晓月般的温柔笑意,摸着季云舒的发,声音清越:"夫人实在是太心善了!"
"那是!"季云舒仰头,乌黑的长发扬出一个极为优美的弧度,像是一条极为流畅的河流。
夕月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回到京城,已经三日之后。
不出她所料,一进京城,便看到了大街小巷张贴的都是捉拿付景渊的告示。京城门禁极严,进出城都要经过十分仔细地搜查。
出乎她意料的是,并没有见到抓捕她的告示,难道是乐正丰将此事压了下来?
此时,宁郡王府院落中。
乐正丰正在院中来来回回踱着步,想着最近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不光是付景渊离开了京城,现在香伶院也出了事情,要是他不将香伶院的事情处理好,夕月岂不是会鄙视他?
想想夕月一直对他冷冰冰的脸色,乐正丰就一阵胃疼。
正抓耳挠腮之际,忽然空气中传来一丝波动,乐正丰十分警觉地抬头看去,眼神中凌厉的目光乍现,但是在接触到那抹曼妙的身影之后,消散于无形,快得让人觉得那抹凌厉不过是恍惚中的眼花。
乐正丰面色一喜,随机凝眉,大步走了上去,声音严厉:"你怎么回来了?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态势?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夕月神色淡定,一张娇美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发狂的乐正丰,静静地听着他抱怨。
乐正丰好一通气怒的狂吼,随后发现夕月一句反驳也没有,面上一窘,声音越来越小,暴怒的脾气也逐安定下来,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夕月:"一路上可还是平安?"
夕月想到了遭遇的唯一一波刺杀,黛眉轻轻凝起,乐正丰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感受到面前这身呼吸好像都缓了,夕月轻柔一笑:"甚好!"
乐正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警觉地环视了四周一眼,揽着夕月:"回房说!"
夕月自然知道院中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于是跟着乐正丰走进房中。
一路上快马加鞭,夕月早就饥肠辘辘,一进屋子便拿过桌上的点心狂吃起来。
乐正丰看得一阵揪心,十分体贴地给夕月斟了一杯茶,皱眉说道:"慢点儿吃,别吃太多,一会儿吃饭!"
夕月点头,吃得毫无形象可言,看着乐正丰一阵心疼。
累成这副样子,付景渊这兄长是怎么当的?
可怜的付景渊并不知道,他躺着也中枪。
"赶紧和我...说...呃...说京城的情况..."夕月含糊不清地说着,因为吃得太急,胸口一噎。
乐正丰赶紧走到了夕月背后轻轻锤着背,眉头皱着像一座山丘:"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说重点!"夕月狠劲捶着胸口,就差翻白眼了。
"香伶院众人进了天牢,皇上目前还没有处置的动静。"乐正丰开口说道,手在夕月背后一下下有节奏地轻轻捶着,"事情发生之时除了邢天泽和莫威之外,便是凌清,没有其余的旁观者,莫威已死,凌清不知所踪,现在也只有邢天泽的一面之词为呈堂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