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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八棺同镇

被救回去后我茶饭不思,三天后我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拍手招来赵山河说:

“你去准备人手,开箱子!”

箱子一词出自文学悬棺,后来的北派盗墓贼也改用这个典故,下午的时候几个人到了租屋。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盗门的规矩是聚义倒斗时不问对方姓名,都是以代号称,分宝后各自回家,哪天陌路相见也是陌生人。和几个人打了招呼我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下我和赵山河名头大,这几个人都认得我,他们几个绰号都是第一眼印象起的,比如贼头贼脑,身材矮小的代号老鼠,一身腱子肉,长了猩猩脸的代号金刚,赵山河代号大山,我是老二。

“老二,按你这么说那沅水古寨的人不都是时刻警惕盯着咱。”老鼠笑嘻嘻的说。

“哼,富贵险中求!“我说完,铁指一直说:“苗寨看似依山而建,可漏了面;偷摸山上后手脚麻利些。”

“悬棺葬里哪樽不肥,老鼠能吃的腻歪是你本事!”金刚大掌拍在老鼠背上,看着险些没把老鼠拍摔地上,我把计划装备交代下去后,就吩咐三人早早休息;看着挂在窗头的一条风铃,我手一折把银铃取下放进柜子,对着外面江湖气浓郁的老鼠和金刚皱眉:“摸金校尉,合则生,分则死;卸岭倒斗,有利则聚,无利则散!”

九点后我,赵山河兵分两路。计划是赵山河一人趁黑摸进沅水古寨放把火,爬进山里后把缆绳丢下来,我们在指定的山脚等着缆绳一到,攀上棺山。到了山脚下猛地瞧到,苗寨那边掀起腾飞的火蛇的火光,都是激动亢奋,想来赵山河成了,只是苗寨身强体壮的苗人众多,后事难了!

两刻钟后,眼看着苗寨烟熏火燎就是没见着有条缆绳丢下来,就在大伙快松懈后,头顶突然连着掉下五块成人拳头大的鹅卵石,是暗号;事先商量好了投石为号,几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黑漆漆一片的山峰哗啦啦一条结实的牛皮缆绳丢在头顶,刷出风声。

“上吧!”我夹在老鼠和金刚中间,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牛皮缆绳在我们爬到半山腰被人剪断了绳,那还不一锅端。

“等等,绳子有问题!”我说道,话一出口就感觉一前一后两人都僵住了;眼看着爬到半山腰上,老鼠慌张说:“老二,啥问题啊?你可不能糊弄哥我啊!”

听老鼠这下说话都有些颤的,我嗓音低哑说:“你们没发现,缆绳拉的太稳了!”我一抬臂拉了把缆绳,缆绳像生根的,上面是人或一人在拉缆绳,就稳得太不正常些了。我看过山上没有接力点;为了不被石块把缆绳磨破,拉缆绳的人用的只能是一力降十会的笨法子。

“跳缆绳吧!”一人说完,我就觉得首尾一松,耳朵敏锐的我听到落地声,我一荡缆绳人就跟着钻进那个洞口;惯性下滚了两圈,趴在地上我的心才安生下来,点燃火折子,四周空荡荡没有一人,一通到底的石洞都没有藏身之处,耳朵欺骗了我。

我咽了下唾沫,一路往前,发现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石洞,只是从洞头的尸臭味越加浓郁,等到了底在这洞内居然发现排了八樽楠木镶石棺。不止,八樽楠木镶石棺盖上压了八樽形象各异的镇邪石兽,我看着八樽石兽,心就乱了。

古人将尸体连棺木运上百米悬棺,就能看出是对亡人的尊敬,有谁会把尸体棺木运上山洞后再在棺盖上压了镇邪石兽。古人直接把尸体抛出鞭尸,焚尸扬灰不少,我越发好奇这八樽楠木镶石棺里的人是谁了。

八棺同镇,断子绝孙!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我低声说道

我把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东北脚,面朝八樽楠木镶石棺拜了拜,戴上橡胶手套,就要动手时,眼底亮光一闪。

“金刚兄弟!”我试探的大喊,那个人僵了下,立马又像辆坦克撞了过来。等金刚近了我看到,金刚的双眼眼皮子肿的像块硬币。我正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我发现这次悬棺盗真的撞上灵异了。

“我用大力金刚掌试试!”金刚说。

大力金刚掌在劲道上毫不逊色卸岭倒斗的大力之法,金刚双掌发力,腿脖子般粗的双手往镇邪石兽(一角天禄)上一扣,牙龈咬的都蹦血了,镇邪石兽叫他扔到洞口。我站在楠木镶石棺前,生生把棺盖掀开,一眼看去里面只放了几节木疙瘩。

一连从左到右开了六樽楠木镶石棺,可镇的全是木疙瘩,五分钟后金刚盯上了第七樽楠木镶石棺,只是这会儿我们都没发现身后烧了半截的蜡烛变绿了;第七樽棺木上压的是黄蛇搏斗,金刚直接把像丢出盗洞,一样的老手笔下,棺材里猛地跳出个人;老鼠,老鼠呆滞几秒又鬼叫地乱跑,我看到第七樽蹦出了人,开第八樽时呼一声烛光灭了。

我点燃蜡烛,我看着面露疲倦的金刚,和定格了的老鼠;把新蜡烛代替旧蜡烛原本的位置后,冷声说道:“别慌,只是蜡烛烧完了!”

第八樽棺木里走出了个人,就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被抓后人跑没影的大兵,大兵小心的看着我们三个盗墓贼,乌青的嘴皮子颤抖的直打哆嗦。大兵瑟瑟发抖的老实交代道:

今年他爸被一伙骗子集团骗的负债累累,去首都找我本来是打算借钱应急的,只是后来听说我要**湘西悬棺,他后来毛遂自荐当导游也是有目的的;一车驴友有九成是他打野时认识的盗墓贼,那天他等我吸引了沅水古寨村民注意,就拉着他那帮被草鬼婆毒杀成三四成人马不剩的队伍,他们摸到主墓室时二十人不剩五个,却被阴兵袭击全军覆没,清醒后就躺在棺材里了,幸亏棺材里是不是有一阵恶心的臭味他才活到现在。

“你说恶臭?“我一愣,抓住了最重要的一句话。这会老鼠缓过来也跟腔说道:“那股恶臭又臭又腥,八成是什么东西在腐烂。”

我戴上铁指,对准大兵躺的棺材板就是一指,铁指直插七厘米有余,铁指从棺材板抽出,即使割了半尺我也嗅得到淡淡的腐烂腥臭味;金刚牛哞一下,碗大的拳头一圈砸碎了棺材板,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洞,浓郁的腥臭味像开了闸的堤,我连忙用布块包住鼻子。

等味散的差不多了,我头一个钻进黑洞里,这洞黑漆漆的看不到边,把放在腰间布袋里的探照灯打开;在古墓里碰上磁场打乱,罗盘和指北针失效,最方便有效的方法就是跟着红外线之类的光线直走;走了大概十分钟我在布块包裹的鼻子一动嗅到了腥臭味的源头。

“吴爷,吴爷?”我连忙推着僵了的吴老头,大声喊道。吴老头一身苗人的丧服,老头身后的石块堆下,还躺着一具没有皮的女尸,吴老头多少沾了些腥臭味。这时发僵了的吴老头张口一声啊!,见着了活见鬼吓得人石头一通猛砸。

吴老头脸皮紫青,疼得呲牙解释道:“老头没死。“

吴老头见石头暂时停了,措词好了就说:“从黑市出来后我就去了王家,特意求了招假死僵尸针!”

…………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大兵额头上青筋狰狞的暴起,言语有些癫狂的对着赶路的我们说:“他妈这么多鬼事,要不大伙请个笔仙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