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望台进镇子都到八点了,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小镇八点后不归家就是得被冻死,再不然就落个下半辈子的老残疾。就在我家门口,我看到两个受寒在门口歪歪扭扭的像个醉汉。我也不敢过去,就在地上拾抓了根锈铁棍,在手里掂了掂。
我想着三更半夜的两个瘦鸡子似得老汉堵在门口,能有啥好事?
“呃啊!”走近这两个人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扑鼻的恶心,又因为夜能识物我觉着这两人不对劲,哪有正常人身上有这种腐糜恶臭味儿。
“阿达。”铁棍一下甩在其中一个人背上脊梁骨,这一下说轻也不轻,说重了我那一棍子闷在他老龙骨上,打实的一棍闷着我虎口发麻。被抡的那人也不喊痛,一扭脖子,就是一记直拳打的我一个倒栽葱,另一个见机扑上来,这两人身上的糜烂肉味儿被酒气药气熏过了。
我和那两人打,他俩是手脚并用,压得我没脾气。隐约我就觉得有两只烂脚踩在我露肉出,真的是钻心的腥臭,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才一会儿我就觉得要不得了,整个人没力气,不被掐死也被双脚呛死,加上黑云盖顶,就更有股子‘倦意’袭来……
胸口一股子没由来的骚劲,是刚喝蛇酒的冲进,体内两股热气腾腾,我的“功”是破了。
迷糊的就有一阵过堂风从虚掩的宅门串出,那两只臭脚上的怪力也一下子就松了。踩在我肚皮上腐烂的脚丫子上的烂肉就像化脓的脓水粘在肚上;“嘶”钻心的疼就像把牛毛针扎进我的腹部,火辣辣的。
这一会我打心底也不虎了,我一个翻身,手里的锈铁棒一阵劈凿,终于两只烂脚怪被我把身上的烂肉捣腾碎,“尸体”勉强有个骨头架子撑起,我也倒地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腰酸背痛,勉强有个的腹部肌肉都绷裂僵硬了。
一大清早耳边就听到哭丧的丧礼曲和哭声,我是又烦又痒,一打听我才知道老胡和沙城的沙爷死了。
老胡头从我来据说就一直卧床不起,俗话说‘久病窗前无孝子’这老胡是个可怜人,虽然一直有镇上人照顾,但也就这两天了。至于沙爷在这白古镇是一霸,‘强龙不压地头蛇’,对着人我是瞧不起的,虽说上三教、下九流
“白爷,白爷,准备准备咱去凑个热闹。”我对一身男儿装的白楼女喊道。
“你这个老怪物,红绸好事你不沾,白事哀藏赶着来,这又不是好事儿。”白楼女说。
这灵棚都是临时搭的,也没钱,小镇的人觉着都是邻里街坊的,指不定哪天谁就给自己收尸了,拜奠完就走了。我去过了堂,这过堂就是超度。
‘看人相’,就是给死人看相,说着过堂我去时大早给棺材板子拿牛铆钉琢死了,不说看死人相,看活人脸都看不下去。这群人里头必定是有懂盗行手段的高手在作祟;这牛柳钉琢死,钉无缝,去了四行八孔边,霸道破甲术不能开。
“这地儿不好,阴邪着呢,你们这些年轻汉都快早些回家,盖大被,抱女人吧!”老人说,老人这话一说,立即年轻人走了十有**。
“小伙子 你外地人,小心冲撞这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走夜路,哪能不撞鬼”
“这鬼神之说我还真不怕。”这不怕我说的雷霆万钧,讲真的盗墓的要怕了鬼神,那干脆改行去跑地沟。
“切,这里不好看,爷回去了。”白楼女说,我觉着她话的气虚。
“老头,这老胡还不擦身子,炸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我低头怪味的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在这问道了一股糜肉的味儿,起先以为是酒席的厨子做的;可看这丧礼就一个疗程就是埋死人,不设酒席,这腐肉糜烂的恶臭味儿自然逃不过我的鼻子。
估计是被我问住了,那个人先惊后吓,结结巴巴的说:“咱,咱这不是风俗吗~”老话说赤脚不怕穿鞋的,咱这儿的人啊,死了就不擦脚丫子给换上新鞋,恶着呢。出殡那天,来客不穿鞋,把恶死鬼踩进地狱。
老头说的虎视眈眈,我低头一看嗨奇了巧了,他们真没注意着出殡的人都是一群赤脚佬,这说话见我看赤脚还搓动佬脚丫子。
“那咱也入乡随俗”我不多费话,一进灵堂一双眼睛像阴刀子炸我。不想我俩脚丫子一着地,白楼女惊得八爪鱼一样扑我怀里。
“嘶!”双手试着两双鞋子我说:“咱能冷静不?”
“嘿嘿嘿,你小伙肾亏搂不上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媳妇了呦。”
我:……
“翻棺盖。”我一声尖叫,在哭丧的人被我惊着,使了吃奶的劲我翻了棺盖。棺盖一开,一股子扑鼻的恶臭味儿熏得我一阵头重脚轻,一交踩在棺材上的腿脚轻浮。
我被其他慌忙惊醒的人扯着膀子抓开了,但眼尖的我竟看到老头子身子骨上的皮肉都给钝器捣成了肉泥了,人形被骨头架子架着。白楼女是尸派白门传人,眯着眼。
一地的阴气像冰刀子扎我脚底板,我搂紧白楼女脸色泛白的逃出灵堂。
“这里头水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