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飞朗笑道:“现在有了生肾丹这个特效药,你再好好给楚父调理调理,他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了。”
于是三人经过了一番详细的计划,为了让楚家相信他们的方法有效,高大海必须要化装成一位老江湖神医,贴上白胡子,脸上花了一堆老褶子,再配上一副特大号的老花镜,床上大白马褂,这么一捣腾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云龙飞给高大海临时找了一个小胡同租一套房子,权当临时诊所,方瑞也有任务,他要化装成高神医的徒弟,给打打下手。
忙活了一整天之后,第二天小诊所就开张了,这可以说是专门给楚家人治病的诊所。
当天上午,云龙飞和楚忆卿就将患病的楚父送到了诊所,楚忆卿的母亲姚玉梅也一块来了,她年过四十,虽然穿着很简朴甚至寒酸,但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漂亮人,与楚忆卿有几分神似。
诊所内,高大海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桌后,桌子上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堆针灸用的银针,都用药水喂好了,他就是圣医门的人,这些内容都是他的强项。
楚忆卿的父亲名叫楚刚,今年刚满五十岁,常年的患病看上起好像七十岁似的,头发都快全白了,尤其得了急性尿毒症这种绝症,更是形容憔悴,走路都走不动了,一直都是云龙飞背着他来的。
“徒弟呀,病人来了,快去接一接。”高大海冲方瑞使了个眼色。
方瑞现如今也变样了,带着假头套,脸上涂了颜色,从白面小生变成了红脸汉子。
云龙飞将楚刚放到病床上,转头看向高大海:“高神医,病人来了,这回就看你的能耐了。”
高大海点点头,转身对方瑞道:“徒儿啊,快给病人家属倒杯酒……不是,是倒杯水了!”
云龙飞真是哭笑不得,偷偷瞪了高大海一眼,心想你这家伙三句话不离酒啊,昨天合计的时候我怎么提醒你来着?就算酒瘾上来了,也要忍忍!
高大海歉然一笑,暗骂自己怎么连嘴都管不住了,好在楚家人一直把心思放在楚刚的病症上,倒是没听出高大海的口误来。
方瑞忍着笑找到暖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楚母姚玉梅还真有点渴了,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张嘴喝了一口,脸色一变,马上又吐了出来。
“啊,这是什么呀这么辣,好像是酒!”姚玉梅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姨,实在对不起,是我弄错了。”方瑞赶紧道歉。
云龙飞接过姚玉梅手里的杯子,闻了闻,果然是酒,立即转头瞪着高大海,眼光凌厉,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就是在问:“怎么回事?暖瓶里怎么倒出来的是酒?”
高大海苦笑道:“对不起啊,我这个徒弟备笨手笨脚的,把酒当成水了,嘿嘿,没事,就当漱口了!”
云龙飞又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赶紧给人看病,一会儿非得穿帮不可,这哪是神医啊,整个一个大酒篓!
他想起昨天就嘱咐高大海今天为了给人看病,少喝点酒,当时还把他身上带的酒都拿走了,诊所里也不让放酒,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把酒又藏到暖瓶里去了。
“现在我就开始给这位先生把脉了啊,大家都不要出声。”高大海急忙进入正题,装模作样地搬把椅子坐在楚刚身旁,伸手搭在楚刚的手腕上,皱着眉闭着眼装成是老中医的样子,静静地给他把脉。
过了半晌,高大海猛然睁开眼睛,大叫道:“呜呼呀!不妙啊!”
此言一出,吓得一直关心病情的楚忆卿和母亲姚玉梅浑身就是一颤,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
云龙飞没好气地又瞪了高大海一眼,心道:“你小子大呼小叫什么?叫你看病,不是叫你吓唬人的。”
实际上在来之前他都向高大海解释清楚了,所谓的神医看病只是给楚家一个信服的理由,关键还是生肾丹。云龙飞准备将这枚金丹混合在高大海给楚刚开的药丸中,让他吃下去,不出三日,病灶就能根除,这就是生肾丹的神奇之处,相当于再生了一个比常人还要健康的肾脏。
“神医,我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楚忆卿关切地问道。
“唉,病入膏肓!病入膏肓,他的肾脉几乎都摸不到了。”高大海手捻白花花的假胡须,神色严肃地道。
“啊!那怎么办呀,还有救吗神医?”姚玉梅眼中含泪急切地问道。
云龙飞急忙给高大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就别吓唬这娘俩了,赶紧步入正题了。
高大海心领神会,嘿嘿笑道:“二位女施主不比担心,贫道祖传有一道秘方,专治这种肾病,药到病除,三日见效,七日痊愈。”
云龙飞听他这番话差点晕过去,你高大海又不是和尚称呼人家什么“女施主”呀?还自称贫道,僧和道你是全占了?
高大海说话一贯没谱,这一点云龙飞也是清楚的,幸好今天楚家关心的是楚刚的病情,真没把高大海的话放在心上,人家既然是神医,肯定说话云山雾罩,常人是很难听懂的。
这边云龙飞赶紧暗示高大海开药,今天这场戏马上唱完算了。
高大海也不想在纠缠下去,尤其他的酒瘾上来了,急需要灌几瓶解渴,于是便从要箱子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楚忆卿,微笑道:“这就是我说的祖传药方,叫……这个……七彩补肾丸,里面有一共七丸药,红橙黄绿青蓝紫,第一天吃红的,第二天吃橙色的,然后是黄绿青蓝紫,一公吃七天,肯定有效!要不是我和云公子那是生死之交,这药我还轻易不送呢,嘿嘿!”
楚忆卿闻言俏脸显出喜色:“多谢高神医了!”
那边母亲姚玉梅激动得哭道:“如果卿儿他爹能好过来,你和云公子就是我们楚家的救命大恩人……”
云龙飞朗笑道:“伯母别客气,我和忆卿是好朋友,楚伯父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他语气充满了自信,拿起那所谓盛着七彩补肾丸的药瓶,递给了楚忆卿。
其实这瓶里的七枚药丸,只有第一天吃的红色药丸是最重要的生肾丹,至于其他六种颜色的药丸,都是高大海配置的强身健体用的补药,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云龙飞的生肾丹。不过为了能让楚家接受这种治疗方案,只能这么做了,否则搞得太玄乎什么一丸见效药到病除之类的,人家世俗之人是肯定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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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飞开车将楚刚一家人送了回去,楚家就住在南沧市的一处棚户区,这里住的全是贫困户,环境比较差,走进楚家,更是家徒四壁。
这些年为了给楚刚治病,家里几乎能卖的东西全卖了,一贫如洗,就这样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云龙飞眉头一皱,暗想这环境怎么能住人呢?得马上想办法给楚家找个新房子,但是平白无故地给人家一套房子,楚家人估计很难接受,怎么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呢?
“云大哥,坐下来喝点水吧!”楚忆卿瞥了云龙飞一眼,嫣然一笑。
“谢谢。”云龙飞微微一笑,找了把椅子俯身坐了下来。
楚忆卿俏脸一红,欲言又止,云龙飞看着心中起疑,忙问道:“忆卿,怎么了?”
“云大哥,你坐的那个椅子……有一条腿坏了……”楚忆卿红着脸尴尬地道。
“哦?”云龙飞低头一看,果然如此,这椅子表面看上去不错,但下面只有三条腿,维持着脆弱的平衡,这楚家也是太穷了吧?连个好椅子都没有,这些年楚忆卿是怎么过生活来的呀?太困难了!(未完待续)